小麥這時正好也走了出來,她正準備去馬廄去牽馬,到現在她們姐妹兩人的兩匹馬還是沒有學會像黑豆一樣每天起來自己跑到家門口。
“你不是說留一片藍莓的么,怎么這就是你留的藍莓?都只剩下了黑莓了有沒有?”小麥一出門抬頭便看到湖邊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大改變。
原來湖邊都是圍著一圈野莓樹的,差不多像個綠色的圍欄一樣把湖圍了起來,約四五米左右的厚度一直繞著湖一圈,現在突然間少了這些東西,覺得自己一下子視線都寬廣了不少,也可以說一眼望去覺得禿零零的。
“失誤,活兒干的有點兒糙,不過我的本意不是如此的!原本來是想在門口留上一片的,最后可能的活干的有點兒迷糊了,直接把要去的留的都給鏟掉了,等會兒再種上幾顆好了”簡恒也不好說二虎這只呆兔子沒有領會自己的意圖,直接把所有的野藍莓都給啃光了吧。
小麥這在也不以為意,她對于藍莓有興趣,但是也沒有到那種不吃就吃不下飯的地步,屬于有了很好,沒有也不覺得缺點兒什么的那種,所以她的主意力就沒有在莓子樹剩下多少的問題上。
“你活做的挺不錯的啊,無論是枝葉還是桿兒都不見了,還有連根都刨開來了”小麥也沒有多想,隨口便來了一句。
簡恒這邊伸手在胸口拍了拍,走到了小麥的身邊順手摟住了她的肩膀,面帶得色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這活是難干的!”
“你們倆站在門口干什么呢?”就在這時,大麥在屋里透過了門玻璃看到兩人一大早的站在門口,粘糊在一起于是推開了門問了一句。
還沒有等簡恒回道,她自己看到了光禿禿的湖岸張口便說道:“都砍光啦?”
“可不是!咋天活干的有點兒太給力了,等會兒我去野地里找上幾顆,移栽幾顆回來”簡恒另外一只手很快攀上了大麥的肩。
“別移了,反正肯定有根留下來的,明年就會有苗重新發出來了”大麥說道。
簡恒沒有反駁大麥的話,二虎出手的干掉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一樣在牧場中重新發出過芽來的,連野草都不能死而復生,一株野莓子樹怎么可能折騰出浪花來。
小麥推開了簡恒的手:“那我去牽馬去了”。
說完小麥便徑直的往馬廄走,走了幾步又回來了轉頭撩起了簡恒旁邊和主人一起站著的黑豆,黑豆也不知道是看熱鬧還是什么的,一張馬臉上全是淡然,誰手指哪里它看哪里,也不知道明不明白大家說的是什么意思。
“黑豆!黑豆!”小麥捋著黑豆的馬鼻子,輕聲呼喚著。
黑豆這邊打了個響鼻,用自己的大腦袋在小麥的身上蹭啊蹭的,如果要是會搖尾巴的話,這貨現在直接可以扮狗子了。
小麥這邊一看黑豆的反應很不錯,于是轉身向著雜物間走了過去,走到了雜物間的門口,再叫了一聲黑豆,黑豆便喜滋滋的帶著小跑走到了小麥的身邊。
小麥接下來喂了一把干草,然后便給黑豆上起了墊甩上了鞍,從備鞍到上馬,黑豆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美不滋滋的嚼著草,隨著小麥一聲呼喝,便撒開了四蹄向著馬廄奔了過去。
“黑豆現在對于小麥不太抗拒了?”大麥好奇的問道。
簡恒這在也撓頭呢,因為以前大家都各有各的座騎,每人的馬都還有一點兒認生,所以極少會換著騎,沒有想到突然間小麥的舉動證實了黑豆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于小麥有些抗拒。
“我哪里知道啊,今天小麥第一天這么干!“簡恒心中隱隱的覺得有點兒不妙,小麥借自己的黑豆會不會像是劉大耳朵借荊州有借無還啊!
大麥突然間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我覺得你的黑豆能不能留的住是個大問號!“
簡恒苦著臉說道:”我也有不好的感覺!“
原本只是兩人之間的推測,不過當十分鐘后,小麥騎著黑豆回來便把自己的馬山脈韁繩交到了簡恒的手中。
”今天我們換馬騎!“說完也不管簡恒同不同意,直接就甩蹬下馬,把黑豆的韁繩往黑豆的脖子上一甩,馬也不栓向著屋里走去。
留在外面的簡恒望著山脈,山脈也望著簡恒,一人一馬就這么看了兩三分鐘,馬打了聲響鼻,簡恒這邊同時也嘆了一口氣。
山脈是好馬,這是肯定的,但是就智商而言在現在牧場的所有馬中卻處于中下游的地位,只是比簡恒頭一批買的那些受訓過的夸特馬要好上一些,比起現在牧場用的,也就是原本空間里養出來的馬,智力要差上不少,現在隨意拉出一匹牧場用馬,都可以做到不栓馬,不認韁,只要是有主的馬,都能分辨出主人的呼喚,并且跑到主人的身邊,至于開馬廄,自從黑豆交過之后很多馬都學會了,所以現在晚上別的馬廄都不是插銷,而是復雜的扣子鎖。
山脈是認人的,這種現在意識中的好馬一個樣兒,它并不是太喜歡換另外一個主人,因為在長時間中它已經習慣了小麥的駕卸方式,執拗的性子讓它對于任何改變都表現出了抗拒心理。
簡恒騎了五六分鐘,人別扭馬也別扭,所以簡恒直接騎著山脈回到了馬廄,去換了一匹空間里現在正在調教的牧場馬。
這馬是一匹大花馬,奶牛色的黑白紋,看起來很不符合中國人的審美,簡單的來說就是樣子難看,想想看騎著一匹奶牛花的馬在草原上馳騁,那模樣還不如騎頭一色的騾子好看呢。
不好看,但是好騎,至少比山脈更加配合簡恒,所以早晨的練馬時間簡恒都是騎著這一匹馬。
以前有黑豆的時候,簡恒沒有想過,因為黑豆體態高大,并且身材碩壯,都不是太像奔馬,形體上有兒分馱馬的意思,所以簡恒也就沒有想著弄些好馬進來,但是現在,小麥搶了黑豆,自己這邊一個早晨都騎著一匹大花馬在丟人現眼,簡恒的小心思便又開動了起來。
”看來有必要,再一次弄一些‘野馬’回來了!“簡恒自言自語的說道。
自家的‘培育’怎么說也要一年的時間,簡恒可等不了那么長的時間,而且以在的牧場里的馬是無馬滿足簡恒的欣賞眼光的,不為別的,就是毛色太普通了,黑豆簡恒可以忍受,那是因為黑豆一直以來就是和簡恒在一起。
如果是旁人奪馬簡恒是肯定不讓的,包括父母都不一定松手,但是大麥和小麥,簡恒就必須遷就,原本一人得了兩姐妹,簡恒這邊就算是夠幸福的了,空間里還有塞琳娜和布萊克莉,雖然大麥小麥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但是簡恒心中有愧啊。
心中盤算著如何再一次向牧場送馬,簡恒這邊心中便開始套路了起來。一整天都在想著這個事情。
藍莓樹沒了,很多學員覺得有點兒不放便了,因為他們以前戲水的時候還不太容易被遠方的人看到,現在一群人猴在水里,一里外就有人看到了,這讓他們覺得自己的隱私一下子受到了侵犯,紛紛向簡恒抱怨了起來。
簡恒也沒有辦法啊,砍都砍了,總不能再澆點兒空間水,一夜之間又把這層屏障給長出來了吧,那可就太怪異了。
簡恒這邊給出的解決方案是馬上就種竹子,還是那種四五米高的那種大毛竹,到時候遮羞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就這么著,簡恒接下來的日子又開始種毛竹,從空間里弄來了一大批適合寒帶的小竹苗子,挖坑放基肥,忙活了四五天圍著峭種了大家三十來塊竹叢,于是等著竹子自動擴展生長。
竹子好了,那邊關教授的團隊,還有發來的十來個集裝箱的構件也要依次送到了,牧場新一輪的大建設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