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杯酒之后,簡恒離開了酒吧,騎著黑豆往回走,回到了牧場之后,來到了湖面下了馬,看了一下四周無人,于是喚出了銀鯉,讓它弄了兩三條羅非魚上來,隨手揪了兩三根草莖這么一穿拎在了手上。
剛到了屋子的門口,還沒有進門便看到一輛黑色的老林肯正沖著自己屋子的方向駛過來。
拎著魚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便見老林肯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等著里面的人一冒頭,簡恒便知道了,奧布來恩家的牧場開拍了。
“吉恩先生!”
黑色林肯里下來的是一位三十來歲,一身正裝的中年男人,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七左右的樣子,人精瘦精瘦的,長著一張大馬臉,額頭挺寬,眼眶深凹,兩只金魚眼看起來尤為顯大,鼻子挺高的,耳朵有點兒招風,嘴巴到是沒什么特點,不薄不厚的看起來不顯眼。這是蒙大拿商行的經理。
以前簡恒和他打過交道,給簡恒的印象嘛,說不上好也不說不上壞,銀行的經理一般就那樣,讓缺錢的追他們的屁股后面要貸款,他們卻追著有錢的大佬們求人家貸款。
“你好,文森特”簡恒放下了手中的魚,走了兩步和他握了一下手。
文森特這邊從隨身的包里抽出了一疊文件:“幾天后我們會在馬里恩的營業廳里舉辦一場小拍賣會,拍賣原奧布萊恩家的三塊牧場,先生既然對它有興趣,歡迎您到場”。
接過了文件,簡恒看了一眼:“我會去的!”
“那我這邊就沒什么事情了,四天后,我成營業廳恭候先生光臨”文森特說道。
看到簡恒點了點頭,文森特轉身回到了林肯車上,沖著簡恒擺了一下手這才調頭離去。
轉身剛要進屋,看到自家的準小舅子馬修賊頭賊腦的騎著馬走了過來,簡恒剛想和他說上一句話,便見到這家伙轉頭便離開了,一副鼠看到了貓似的。
簡恒也算是見怪不怪了,重新拎上了魚進了屋,到了廚房開始打鱗剖魚,打理完了魚之后,把吃的內臟像是魚膘什么的都放回了魚肚子,然后在魚腹里塞上了蔥姜,調制了一點兒腌料往魚身上抹了一遍,抹好的魚放到了操作臺上腌制,簡恒這邊則是開始理整素菜,該擇的擇,該削皮的削皮。
簡恒的手多麻利了,沒用十分鐘,晚上要吃的東西便準備的差不多了。
正準備著手把魚給蒸上呢,突然間聽到門口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擦了一下手正準備去開門呢,一抬頭看到藥老爺子的大臉盤從自己面前的窗戶上露了出來。
“干什么呢?”
“做飯呢啊,這個點兒還能干什么?”簡恒笑著把手中的毛巾扔到了操作臺上,沖著老爺子示意他進來聊。
藥老爺子擺了一下手:“別做了,等會兒到家里吃去!”
看到簡恒一臉不解,藥老爺子說道:“有幾個算是同門出身的到了美國,我這邊正準備給他們接風呢”。
“同門就算了吧!”簡恒一點兒不想太深入的攪和進所謂的五宗中去,對于同門兩個字自然是十分不感冒。
“你這人,我跟你說吧,人家是路過的”藥老爺子臉色有點兒奇怪。
“路過就路過唄,不是說你們一個個都是平淡自然的么,怎么著也開始講究起這個來了?”簡恒一聽說是這事兒,隨手又把魚給拿了起來,用刀背拍起了魚身。
藥老爺子解釋說道:“他們其實也不算是同門了,兩三代以前就脫離了宗門,你如果和他們打點好了關系,對于你以后在國內的生意有很大的幫助,怎么說也是開國的家族”。
簡恒瞅了藥老爺子問道:“和賀業家里是一條線上的?”
“也算也不算,胳膊沒有賀業家那么粗,不過勝在人多勢眾,關系錯根盤節”藥老爺子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還是不招惹為妙”簡恒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看到藥老爺子還想再勸,簡恒擺了一下手:“別勸了,咱們都活的簡單一點兒”。
聽到簡恒這么說,藥老爺子笑了笑也不在多話:“那今天多弄點兒,對了,再去打幾只兔子,我晚上也在這兒吃”。
簡恒驚奇的看著他:“您不回農場那邊吃?”
“你都不去陪著,我什么身份,就他們論起來比我晚了兩三倍,用我這長輩陪小輩吃飯,像話么?”藥老爺子突然間話風一轉:“你要是去呢,我就給他們一點兒面子,你要是不去,就讓他們在家的陪一下得了!”
簡恒怔了一下,苦笑著搖頭:“被你弄的我都不知道哪一個是真實的你了!想吃兔肉沒有,今天晚上就這幾個菜,愛吃不吃!”
“哦,我忘了,今天凱特說晚上要過來吃飯,還有姚老頭!”藥老爺子聽到簡恒這么一說,直接又搬出了兩人。
簡恒哪里會上當,直接笑著說道:“你就給我豎大旗吧,我才不信…”。
話說到這兒,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大麥打過來的,立刻按了接通放到了耳邊:“喂,親愛的,什么時候回來?”
大麥在電話那頭說道:“親愛的,今天晚上多做點兒飯,晚上我媽媽要去家里吃飯,還有姚老先生也會過去,前面有好幾次我媽媽無意間和我提起你燒的那個糖醋山藥和牙簽兔肉了,你要是有時間今天晚上也做一些吧,明天我媽便要回家去了”。
“什么,這么突然?”簡恒一聽自家的準丈母娘居然要回家了,很驚奇的咦了一聲。
大麥那邊開玩笑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讓她離開么,怎么現在有點兒后悔啦?”
“我有什么后悔的,她在這兒不是麻煩,走了那更不是麻煩了”簡恒無所謂的說道。
要說凱特這老太太矯情是矯情,但是矯情的不讓人討厭,不是那種喜歡搬弄是非的女人,性格也挺直接的,不喜歡你就不搭理你,喜歡你也不是過份的親近,以簡恒看除了對寧寧有親密的架式之外,對大麥和小麥兩個親閨女都保有著一點兒距離。
這種距離放在正常人交往上沒有問題,但是放在親近家人之間是有點兒生份了。
由凱特要走,簡恒想到了自家的小舅子,張口問道:“馬修和他一起走么?”
“馬修不走,他在牧場還有工作呢”大麥說道。
這下子簡恒才想起來,自家的小舅子現在屬于牧場員工了。
又聊了兩句,簡恒便放下了電話。
看到簡恒擦手,藥老爺子說道:“怎么樣,我騙了你沒有?”
“沒有!不過您也別樂,您有個任務,去農場那邊給我挖幾根山藥來”簡恒說道。
“你干什么?”
簡恒說道:“沒看見,我準備去抓兔子嗎?”
藥老爺子眼巴巴的望著簡恒瞅了幾眼,嘆了一口氣把腦袋從窗口縮了回去,沒有一會兒又再一次伸了出來,沖著簡恒勾了一下手指:“鑰匙!”
簡恒把車鑰匙扔給了他,自己把魚放到了蒸鍋里蒸上,然后設定了時間,自己擦開了手叫上了黑豆,帶上了槍往牧場的深處走,準備去打兩只兔子。
這時候的兔子在周圍那真是太常見了,常見到了遇到小只的簡恒都沒有興趣用槍去打,打兔子打到了挑,這也是這附近牧場的特色了。
挑了一會兒,簡恒看到了一只特肥的兔子,一只野兔長的跟家兔似的,輕輕一提黑豆的韁繩,便追了上去準備靠近了之后再收拾。
事實證明能長那么大的兔子總是賊精賊精的,還沒有等簡恒靠近,這只兔子便跑了起來,而且還跑著之字形往灌木林里鉆。
好在黑豆也算是馬中的神勇份子,跑的不算是太快,但是機敏還是很不錯的,并沒有讓兔子把距離拉開。
在灌木叢中打了幾個轉之后,黑豆突然一下子便不愿意往前跑了,不停的打著響鼻,抗著韁發出了唏律律的聲音。
簡恒抬頭一看,發現灌木從中一匹碩大的黑色狼影顯露了出來,不是四眼黑又是誰?
讓簡恒沒有想到的是,四眼黑居然就藏在自己在牧場附近,突然間想到了燈下黑三個字。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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