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要不知道這個消息,藥老爺子還能和簡恒一起好好的坐坐聊聊,現在得到了這么一個消息,哪里會坐的住,別說是藥老爺子了,連同來的中年人眼睛中都帶著幾分神彩,這樣的藥老爺子哪里還有興致和簡恒瞎聊,估計現在自己都恨不得身處熱帶雨林,親自去搜索綠樹蟒。
藥老爺子想走,簡恒也不會死命的強留啊,也就是客套了兩句之后,簡恒便送走了兩人,轉回到了自家的房間,開始睡起了小午覺。
正睡在迷糊的時候,聽到了門口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側耳一聽,果然是自己家的房門口發出來的敲門聲,于是一骨碌下了床,來到了門口拉開了房門。
“怎么來的這么塊?”簡恒看到門口站的不是姚老爺子也不是服務生,正是孫四維的時候,不由的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表,當他發現才兩點多的時候,不由的驚嘆了一聲,因為現在離自己和孫四維通話也就是僅僅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這貨便從省城趕到了上海。
孫四維笑著伸手推開了門口的簡恒:“怎么著,現在屋里還藏著一個小妞不成?我說你這個的生活可不怎么健康啊”。
“哪有什么小妞兒!”
簡恒笑著放孫四維進來,然后關上了房間的門,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屋里的小冰箱的旁邊,打開了小冰箱的門,一伸手一彎腰從里面‘取’出了兩瓶礦泉水放到了手上,走到了孫四維的身邊,遞了一瓶過去。
孫四維接過了礦泉水隨口說了一句:“不涼啊!”
孫四維只不過是隨口說一句,但是這一句恰恰是簡恒沒有考慮到的是,于是簡恒立刻想補救:“有的喝你還挑三撿四的,再說了現在是什么時節,用冰箱已經不錯了,誰還傻乎乎的開制冷啊!”
話說到了后面,簡恒的腦子里便起了一個聲音:嗐!我和他解釋這個干什么,還是直接說事的好。
“行了,咱們不提這個,我這次還要在上海呆上幾天,正好叫你來一起溜達溜達”簡恒說道。
孫四維說道:“你不是說還找我有什么正事么?說來聽聽!”
孫四維這時擰開了瓶蓋,然后一邊嘴里發出了嘖嘖的聲音,然后開始四下看起了簡恒所住的商務大床房的陳設。
“我說不定要和一個朋友在上海,也可能是北京合伙開個塑身俱樂部,或者說是健身工作室什么的,現在地方未定,前景不明,時間呢也還沒有最后給出,所以說這個事情不一定干的起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真的要干了起來,我這邊還缺了一個拿的住的人!”簡恒說道。
孫四維看了簡恒一眼,似乎是想說什么,很顯然這時的孫四維特別的敏感,一個把面子看的略重的男人是不會接受別人的施舍的,尤其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有幾個沒有一腔雄心壯志呢。現在就算是有點兒落魄了,也不是一個同學過來說給你一個工作,可以令孫四維感激涕零的。二十來歲誰不想在朋友同學面前胸膛挺的直直的!
看到孫四維想要說,簡恒連忙抬岔:“我這里只是先提一下這個事情,能不能搞的成還兩說,就算是搞的成也得小半年,至少少是翻過年的事情,你知道我這邊國內交好的人不多,第一個我就想到了你”。
孫四維聽到簡恒這么一說,想著這事兒還得半年,心中不由的就平和了,原來那種猜測因為找工作受阻,簡恒給自己提供了一份工作的感受,突然間消失了大半。
“咦,你小子的表現挺怪的啊,你不相信別人,還和別人合伙做生意?”孫四維瞅了瞅簡恒,側著腦袋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
“不對,你小子的性子不是懷疑一個人卻能和他一起做生意的人!”想了一下,孫四維又對著簡恒豎了一下手指,轉動了兩下說道。
簡恒解釋說道:“我這邊自然不是不相信他,只不過兩人合伙做生意,什么小心思都得能擺在陽光下,總不能這事要成了,辦了幾年我對這個公司兩眼一抹黑吧,老實說,如果放在歐洲,各種法規完善充實的地方,我要是不怕自己兩眼一抹黑,直接找個會計公司每段時間查一次賬便行了,但是國內我敢么?”
伸手在孫四維的肩上拍了拍:“如果我直接大撒手,原本合伙的朋友就算是沒有耍點兒小動作的心,這么長久以后說不準也有了。其實賺不賺錢是小事兒,我不想像很多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一樣,生意做好做大了,卻把朋友給做沒了,你說是不是?”
聽到簡恒這么一解釋,孫四維到是理解了簡恒的心思,這么一琢磨覺得也符合自己對于簡恒的了解,而且國內的風氣,別說是投資一個兩眼一抹黑的公司了,就算是整天盯著,有人下黑手,只要身板夠硬,夠強,伸手奪你產業又是什么新奇的事?
“你這是準備先小人后君子啊?”孫四維笑了笑說道。
“對嘍!”
簡恒拍了撫掌微微一笑,然后正色說道:“你知道我國內也沒什么朋友,我姐是老師,姐夫是公務員,也不可能丟了工作看著我的買賣,所以啊,你是我想到的第一人!”
“我根本不是干這一行的啊,你讓我健身,你看看我的模樣,像是健身人士么?”孫四維攤開了手。
簡恒說道:“這么說吧,我要的不是你懂經營,更不是要你改行做健身,我只想讓你在這個公司中,哪是副店長也好,助里店長也好,你得在這個公司里體現我的存在感!”
“我明白你的意思!”孫四維想了一下:“我就是當一口狗頭鍘唄!只是我實在是沒有興趣進入健身這行業啊”。
孫四維不健身,他知道現在國內很多一二線城市,健身房那叫一個多,但是因為自己不健身,所以他也不了解這個行業,甚至認為這個行業并不算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
“對嘍!狗頭鍘這個形容不錯,健身在國內真的有搞頭,中國這個社會發展,你還得看看美國,以后咱們國內的健身行業也差不多美國那樣子,其實跟網絡一樣,美國人先導,咱們中國憑著市場,人口基數拷貝美國的成功經驗一個道理”。
簡恒哈哈笑道。
“不過!”
一瞬間簡恒又板起了臉:“不過,我這兒只是一個計劃,現在還在談,很多地方沒有確定下,所以說如果半年后我搞不起來,這事兒他就做不成,你也不能怨我!別到時候你把工作先辭了,我這邊沒有開起來,你不是得怨我嘛,咱這話得說在了前頭!”
聽簡恒都把這話扔出來了,孫四維也就徹底的放開了心中的疑慮,自己現在失業了,簡恒的買賣離現在最少也得有半年呢,如果是知道了自己現在找工作遇到了麻煩,那么何必把一份工作安排到了半年后?
孫四維跟社會接觸也就是一兩年的時間,而且他的社會經歷,現在哪里能看的出來這其中的玄妙,有的時候明明干了好事,但是卻因為傷了授受人的自尊,或者說的尊嚴,從而把好事做成了壞事。
簡恒不會去侮辱朋友的尊嚴,在尊嚴這一方面每個人的表現都不同,像是孫四維不樂意給朋友打工,你想幫朋友就不能把自己打扮成人家的救世主,像是施舍一樣。就算是再有錢,名頭再正義出發點再好,你也沒有權力侵犯別人的尊嚴。
像是章嘉良,他想的就是認準了老大,好好的跟著,拼眼光拼運道,那簡恒不傷他自尊就得一邊有個老大的樣兒,一邊也得給人家一個光明,或者略顯光明的前途。
同樣的一件事情,比如說是上海店的職位,和章嘉良簡恒可以用老大吩咐小弟的口氣,但是不能套用到孫四維的身上,一但用了,那準炸毛,連朋友都沒的做,怕是簡恒在人家心中立馬和從政的那倆位一個形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