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兩個小時的訓練,量不是很大。
對于胖子來說可能會出一身的汗,但是對于布蘭卡這樣的專業模特來說,這種層次的訓練,低級到了不能再低級的程度。
這么說吧,布蘭卡健身的時候,熱身都比這個強度來的大。
現在布蘭卡有點兒后悔今天下午吃的那些肥腸了,雖然她承認那個東西味道怪了一點兒,但是確實很好吃。
可惜的是模特這一行,想生存下來,根本就不可能和好吃的食物有太大的關系。
當晚飯開始的時候,布蘭卡的托盤上放了一瓶蔬菜汁,上面寫著她的名字,除此之外,是三個小碟子,一個里面擺著她沒見過的什么內臟炒青椒,還有一碟子是牛柳炒的洋蔥,最后一碟子里裝的西蘭花炒的肉片,肉片上一半瘦一半肥,挺嚇人的。
這些菜放到了布蘭卡的面前,別說是吃了,光看著油汪汪的這一盤子,布蘭卡都覺得充滿了對模特這個職業的犯罪感。
布蘭卡的心中不停的說著:“這個騙子想毀了我的職業生涯!我是不會吃這個東西的”。
布蘭卡不住的在心里告誡自己,但是似乎鼻子又有點兒不爭氣,使勁嗅了一下菜的香味,肚子同時發出了咕咚一聲。
餓了!
這是人看到食物最直接的反應,布蘭卡知道自己要吃一點兒東西,看到了瓶子里的蔬菜汁,隨手拿了過來。擰開了蓋子,先是聞了聞,發覺沒有什么異味,這后輕輕的嘗嘗了,發覺和自己平常喝的那些玩意兒沒什么不同。
如果說有不同的話,那就是布蘭卡嘗出了一點兒香蕉的味道。
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布蘭卡喝著蔬菜汁,盡可能的慢,希望能產生飽腹感。
一邊喝一邊為了抵抗美味的誘或,她還得轉頭望向了四周,觀察一下旁邊的人轉移注意力。
一群胖子自然不用說了,布蘭卡只看了他們一眼,立馬覺得自己的肚子餓的更厲害了。
只見這些胖子一個個抱著大碗,手中的勺子像會飛一樣,不住的把白米飯往嘴里刨,時不時的還能看到有人舀上一大勺的菜塞進嘴里。
布蘭卡覺得塞這個詞用的很準確,這些人似乎恨不得一口吞下了托盤上的所有食物似的。
這個時候,心細的布蘭卡發現,胖子那一組,或者說是減脂的那一組,這些人多了一份菜,一份醬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肉的東西,而且份量還不少!
看到這東西,布蘭卡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托盤,發現的確只有三個菜和一碗米飯,少了人家的那一碗油晃晃的肉。
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不光是自己沒有,增重的這一組也全都沒有。
這個事情讓布蘭卡很是不解,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放到了增重組。即使認為簡恒是騙子,她還是帶著這種不安的心情,伸出了手提問。
大麥現在正的維持著用餐的軼序,看到布蘭卡舉起了手,很快走了過來。
“有什么事?如果要湯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盛,那邊有碗還有勺子”大麥以為布蘭卡要喝湯呢,到了她的旁邊先解釋了一下。
大麥等眾人從用餐開始到現在,光是湯的問題就解釋了不下四五次,沒有辦法,有些人吃起飯來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呼啦一下子就沒了。
當然大麥不可能知道豬八戒什么的,這僅僅是一個說法,說的是一些人吃飯吃的快。
吃的快后果是什么?容易噎著唄!
餐廳里的湯趙大廚是不打的,學員需要的話得自己起來去打。大麥也不知道這套傳統來自于中國的學校食堂。
布蘭卡搖了搖頭,對著大麥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托盤:“我要減體重的,不是增加體重,為什么我要和增重的人吃一樣的東西?”
大麥聽了,笑著解釋說道:“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啊,他們加了一份是豬頭肉,那是因為他們的體重嚴重超重了,你體重沒有胖到他們那么嚴重,所以不需要加餐!”
大麥的話直接把布蘭卡給說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來:“你說減重還要猛吃?”
這個新理論直接顛覆了布蘭卡的三觀,她人生第一次聽到這么荒謬的觀點,不由的在心中對于簡恒是個騙子這個想法更加堅定了起來。
沖著布蘭卡笑了笑,大麥看到布蘭卡無論是菜還是米飯都一粒未進,似乎看透了布蘭卡的心思:“別忙著下結論,你可以等四五天之后再看看他們的體測結果”。
“這么快?”布蘭卡有點兒不信。
大麥說道:“其實兩三天就可以了,但是頭兩天消耗的是身體的水份,人身體的要是健康的話,水份多了不好,少了也不好,要維持在一個平衡度上,現在和你說的再多你也不會相信的,我們還是等大家的結果出來再談”。
簡恒這時并沒有吃飯,他現在正注意場中的情況,一邊看一邊在心里記著,誰中餐吃的歡的,那一準兒以后空間水多用點兒,這樣無論是減肥,還是增重效果自然也就更好一些。
誰吃的跟上刑場似的,或者像是布蘭卡這樣的幾乎不吃的,那對不起,不光是效果差,說不準還得反彈反彈,要不怎么顯出簡某人的理論正確性呢?
記住了誰表現的不好,簡恒把大麥和小麥兩人叫到了眼前,開始講新的訓練項目,晚上七點到九點這兩個小時的訓練計劃。
這訓練計劃挺簡單的,胖子一組練習蛙爬,加上平板支撐,也就是簡恒自己發明的折騰人的蛤蟆爬,現在已經讓簡恒做了規范,準備騙錢了嘛,總得講點兒格調啥的。
現在蛙爬雙手同肩寬,兩只角分開,兩腿間的夾角要是六十度,每條腿抬起來時候不能向下,而是要向側前方,反正這玩意兒要偷懶很簡單,但是要真用上力專心做,那也挺耗體力的。
瘦的一組則是難了一些尺蠖爬,加上平地蹬山。
尺蠖大家不知道搜一下就明白這是什么了,一種蟲子起來起來中間是弓起來的。
尺蠖爬在健身中,就是雙腳站立,以自己的雙手彎腰觸地,然后雙手向前,腳保持不動,到了身體有平板支撐效果的時候,停頓一秒,然后雙手在往回收。
“開始之前,帶著他們繞著圍欄慢跑上十分鐘,算是熱身,胖子那組跑不動的可以走,時間上一定保證,四組四組來,每四組之間休息兩分鐘...”簡恒看了一眼正的用餐的這些家伙,心中暗爽。
大麥和小麥聽的直點頭。
“好了,你們在這里看著,我去吃飯去了”簡恒說道。
晚上簡恒和趙長山說好了搞點兒小酒的,現在摸清了學員的情況,簡恒這邊放手讓大麥和小麥帶著他們練,自己則是準備和趙長山喝小酒侃大山去。
趙長山現在活兒也完了啊,作為主廚,他又不要洗碗刷盤子,這是黃小冬和趙維的事情。
于是看到簡恒使了一個眼色,趙長山立馬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指了屋后。
屋子改造過了,幾乎沒有了以前老安德斯在時候的樣子,廚房后面有個后門,不光有后門,還有一個休閑廊架,比原來前面的大了一倍都不止,差不多七十幾個平方,可以供人休息,也可以用來干點兒雜活什么的。
現在這里就是簡恒和趙長山喝小酒的地方。
簡恒這邊剛坐上了桌,趙長山便提著一個多層的體溫飯盒子過來了,一手一個,每一只上中下三個,每一格子差不多有十二三厘米的直徑,五六公分高。
到了桌邊,趙長山一一把飯盒擺了開來。
“嘿!這準備的,豐盛啊!”簡恒只看了三個,便不由的搓了搓手。
一份溜肥腸,這就不說了,一份蒜苗魷魚也不錯,還有一個是紅油牛肚,另一個盒子打開,一份炒豬肝,這玩意兒就是剛才布蘭卡看到的內臟,一份椒鹽花生米,國人幾乎喝酒必備,還有一份是紅燒雞。
看到了紅燒雞,簡恒笑著問道:“光腚雞終于被你給滅了啊?”
光腚雞是說的趙長山帶回來的那群雞中唯一一只屁股上沒有長毛的那只,也是雞群中最丑的那一只。
這只雞可不光是丑可以形容的,不光丑、脾氣還不好,老話說的那個什么丑人多作怪。
簡恒沒有想到,放雞身上也管用!
其它的小公雞幾乎每天都要被它挨個的欺負一遍,別的小公雞一天要不因為它掉上一兩根毛,估計那天就跟過年似的。
這只光腚雞可不光是啄雞,還啄豬,啄丹佛,甚至有兩次還追著簡恒啄,要不是光天化日的周圍還有人,簡恒早就甩它進空間,然后擰斷了脖子晚上下酒了。
“它哪里吃的著,現在也就一兩斤的樣子,撥了毛去了內臟吃不起來了,暫且忍它一些時候,也不用多久,明年圣誕節就是它的祭日!”趙長山笑著說道。
兩人擺開了吃食,一看趙長山摸出了一瓶伏特加,簡恒立刻有點兒不滿了。
“我說趙哥,咱們兩人又不裝,喝這玩意兒干什么,上次還是還剩下大半瓶的川酒么?別小氣啊,拿出來喝啊”簡恒說道。
對于伏特加簡恒無感,況且這一桌子全都是喝酒的硬菜,配伏特加可惜了啊。
趙長山一邊擰蓋子,一邊說道:“哪還有大半瓶,前兩天我小舅子來送東西給喝了。你就將就著一點兒吧,下次我再去買的時候多買幾箱!”
看到趙長山要倒酒,簡恒立馬把酒瓶搶了過來。
“直接缸子吧,咱們也算是拎壺沖了”趙長山拿過了兩個缸子,倒了里面的水,在自己和簡恒的面前各擺了一個。
約倒了半斤,兩人均分,邊吃邊喝,一邊扯著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一瓶伏特加直接被兩人干了個底兒掉,喝干了。
這時的簡恒正是喝酒喝的最美的時候,微微的有點兒頭暈,整個意識還特別的清醒。
看了一下手表,簡恒站了起來:“趙哥,這剩下事情交給你,我去看看那邊大麥和小麥搞的怎么樣了”。
“行,你去吧”趙長山一邊剔著牙一邊應道。
出了屋子,簡恒走到了宿舍前,叫了兩聲沒有看到丹佛跑出來,就明白丹佛跟著大麥小麥去室內記練場了。
走到了室內訓練場,果不其然丹佛正開心的滿場躥來躥去的,很多人都被它給吸引了,運動老是走神。
啪!啪!
打了個響指,喊了一聲丹佛,小白獅便跑了過來。
“大麥,小麥!速度快一點兒”
聽到簡恒的話,大麥和小麥便帶著大家把速度運動的頻率提高了,這時簡恒給了丹佛一個動作,小白獅立刻坐在地上,抬頭嗷嗚,嗷嗚的吼了起來。
小獅子的奶音一點兒都不雄壯,但是沒過兩分鐘,場內所有人都不自覺得加快了運動的速度,覺得自己身體似乎越來越有活力。
這正是簡恒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