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簡恒從出房間到屋門口連著接了好幾個電話,所有的內容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今天腰酸腿疼的不能來牧場幫忙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注意休息,我這邊沒事”簡恒放下了電話。
大麥和小麥兩姐妹這時也干完了手中的活,正準備進屋洗潄,經過簡恒身邊的時候發現他腆著一張苦瓜臉,不由的問了一句。
“怎么啦?不至于這么小氣吧,輸了一場還不開心啦?”小麥說道。
現在大麥和小麥簡恒分的清了,這里不是說以后他也分的清,而是現在大麥幾乎全身濕透了,而小麥僅僅濕了差不多一小半,所以很容易就把姐妹倆給分清了。
“我怎么會這么小心眼,是一群牛仔們昨天用力過猛,全都傷了自己,有些今天起床都有點兒困難,很顯然他們今天不能過來幫忙了”簡恒拿著手中的電話對著兩姐妹晃了晃。
“你應該給他們喝一懷我們昨晚喝的飲料啊,這樣的話他們今天又能干活了”大麥這時 “你以為配制這東西這么簡單?”簡恒瞅了大麥一眼。
“很難么?”大麥想不起來配制個果蔬汁有多難。
簡單歸簡單,但是簡恒并不想讓兩人知道自己這邊攪和幾下就能配制出蔬果汁來,于是張口說道:“這里面要用到秘方的,很費腦子的!”
說到了這兒,簡恒伸手點了點自家的腦袋。
大麥和小麥都挺好奇的,但是也沒有張口問,因為她們都聽到簡恒的那個傳子不傳女的所謂‘師訓’。
雖說兩人上的心中像是有千百個貓爪撓似的,還是忍住了沒問。
小麥轉移了一下話題:“那今天怎么辦?”
簡恒看了一看已經被拆的只剩下一小塊墻的牲口棚,先是長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還能怎么辦,等大家恢復吧!”
嘴上這么說,心卻想道:一天干了兩天的活兒,總不能要歇上三天吧?
“那我們上樓去了,你要騎馬的話可以騎了”小麥說完伸手指了一下已經洗干凈的劣馬。
簡恒掃了一眼馬,然后抬腿向劣馬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還嘴上懟起了大麥和小麥:“你們倆個洗馬?我有點兒懷疑!”
大麥很不屑的回答道:“你還沒有見過馬的時候,我們倆就會洗馬了!這么跟你說吧,我們倆六歲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小馬,那是兩匹小矮馬,我們每天不光要洗馬還負責喂馬,鏟馬糞,幾乎所有的活都是我們兩個干的,你六歲的時候在干什么?”
“我六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在路邊擺攤了”簡恒吹起了牛逼。
其實簡恒六歲的時候還跟著姐姐后面打轉呢,姐姐簡安安大了弟弟簡恒六七歲,簡恒六七歲了,簡安安都要上初中了,那時簡恒的父母都忙著上班,簡安安每天上學前要給弟弟簡恒做飯并且照顧簡恒吃完,然后還要攙送弟弟去幼兒園,幾乎是干了半個母親的活。六歲的簡恒連個雞蛋殼都不會剝。
作為家里的唯一男孩兒,簡恒就是個寶兒,要不也不養成膽兒奇肥的性子,一個沖突就離家出走,被人忽悠到美國來干苦力。
“真的?”
麥卡沃伊姐妹倆跟本不相信。
“更厲害的活兒我都干過呢,六歲我就會一百以內的加減法了,而且還是心算!”簡恒說道。
一說到這兒,麥卡沃伊兩姐妹就傻眼了,別說是六歲了,就算是現在讓她倆什么工具都不用算九十八加上六十五,她們也要卡殼的。老美對于數學離開了計算器幾乎就是白瞎。
看到她倆的臉色,簡恒得意的擺了一下手:“你們快點兒上樓去吧,要不等會兒趙長山他們過來一看到你們這樣!”
伸手點了一下她們倆:“趙長山年紀大了一些還有點兒定力,小黃和小趙一定吃不消,掉hp的!”
賞了簡恒一個中指,姐妹倆這才上了樓。
簡恒拉著馬左右看了一下,發現這姐妹倆把馬刷的真是挺干凈的,原來一匹劣馬現在看起來已經有點兒樣子了,比以前光鮮了不少。
只可惜的是劣馬總歸是劣馬!
無論從骨架結構,還是從耐力聰明上看來這匹馬都沒有一點兒出色,要說唯一說的過去的就是老實。
這么說吧這匹馬的脾氣那真是賊好了,怎么弄都不著急。但是你要是想要它快步一直跑下去,騎手差不多得要使出吃奶的勁兒。
還有這匹馬有點兒傻呼呼的,理會主人的意圖要慢上一步。
馬是劣馬,對于一個成熟的騎手來說這馬很爛,但是對于新手來說這匹馬到是非常的適用,脾氣好騎到現在簡恒都沒有發現它有抗韁的現像,也沒有一次不耐煩想把騎手甩下馬的意思,馬的脾性能好到這樣地步也算是很難得了。
在簡恒看馬的時候,趙長山幾個坐著嶄新的坦途皮卡過來了。
“咦,今天怎么啦?”趙長山一下了車,看到只有簡恒一人,并且四周也沒有見到一輛車于是不解的問道。
簡恒說道:“怎么啦?昨天大家活兒干的太猛傷到自己了,今天都在家休息了”。
“那我們幾個接著干吧”趙長山說道。
簡恒看了一下他們四人,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大家今天都休息吧”。
他們四人打打下手還可以,指望他們干活那就有點兒過了。
上面提過了,美國牧場的牛仔們個個都是多面手,每人在長久的牧場生活中都掌握了好幾門手藝,這不是趙長山這些人可以比的,讓他們今天干了,說不準等牛仔們來了還要返工,與其這樣還不如等著他們休憩好了再來干。
“沒事那老板,我能跟你學騎馬么?”
小趙,也就是趙長山的本家侄子趙維,一下子把注意力放到了剛洗好的劣馬身上,對于一個從國內來,而且并不是長在草原的男人來講,會騎馬那是一件非常拉風的事情。能在駿馬的背上飛馳,可能是每一個男孩在幼年時就扎根在心中的夢想。
“可以啊,有什么不行的!”簡恒立刻答應了下來。
簡恒不是那種喜歡擺譜的老板,只要是沒有事情,簡恒甚至可以給手下放假,不會要求什么工作時間,不像是有些老板就算是沒有事情干也要老實的呆在自己眼前。
黃小冬一聽也舉起了手:“我也要學”。
簡恒望向了章嘉良:“你呢,早來了差不多一個月,你會不會騎馬?”
“我早會了,來了沒幾天就跟多米尼克學了騎馬,現在我已經可以在馬背上小跑了,只是這幾天一直忙沒有繼續練習罷了”章嘉良得意的說道。
簡恒聽了伸手指了一下劣馬:“從上鞍到騎你試試”。
章嘉良一副顯擺的樣子:“哥你是信不過我啊!”
走到了劣馬旁邊,章嘉良左看右看好像是找什么東西。
“找啥?”趙長山問道。
“胡蘿卜呢?”章嘉良問道。
簡恒哼了一聲:“你騎馬還得帶個隨從!沒有胡蘿卜你就騎不了馬啦?”
“先要交流一下感情嘛,這馬跟您熟,跟我又不熟!就算是個人你不得先打個招呼?喂根胡蘿卜也是我們和馬拉感情的一種手段....”。
眼瞅著章嘉良這淘淘不絕的架式,簡恒說道:“喲,我覺著你這不像是要騎馬,多來幾次我懷疑你要給馬買鉆戒定婚啊!”
黃小冬勤快又機靈,章家良那邊一要胡蘿卜,他這邊立刻帶著小跑進了廚房很快拿了幾根出來,先是分給了章嘉良一根,然后又遞給了趙長山,趙維,最后自己還留了一根。
簡恒看到了黃小冬的動作,不由的心中暗自點了一下頭。
“誰要買鉆戒啊?”
這時大麥和小麥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了,聽到簡恒說鉆戒立刻饒有興趣的問了一聲,兩人還以為誰要求婚呢。
趙長山笑著解釋了兩句。
“你真刻薄!”兩姐妹明白過來,樂呵可的懟了簡恒一句。
這功夫,章嘉良已經喂馬了劣馬,開始在馬背上放墊子,把墊子拉到了正確的位置,然后檢查了一下左右兩側是不是一樣長,當他轉過馬后的時候,手并沒有離開馬身。
這是正確的姿勢,手扶在馬屁股上可以讓馬知道你在哪里,防止馬一個不小心馬蹄踢傷人。
接下來的甩鞍,緊皮帶這一套下來幾乎沒有什么大錯,如果硬要是挑什么毛病那就是用的時間太長了,整個一套下來這家伙愣是折騰了快十分鐘,別說人了估計馬都有點兒不適應了。
但是這也是新手必經之路,活兒就是這樣,干的多了手才能熟,同樣一套活兒簡恒兩三分鐘就能完成,而章嘉良要十分鐘出頭。從十來分鐘到兩三分鐘,對應的是簡恒騎了四五年的馬,而章嘉良僅僅騎了才一個月不到。
看著章嘉良上了馬,騎著劣馬走了兩步就催著馬小跑了起來,整個動作略微有點兒韁,但是都挺正確的,看來章嘉良交的新朋友多米尼克在這一項上很顯然下了不少的功夫。
“不錯,動作挺標準的,缺點就是有點兒太過于注重動作要領了,再放松一點兒就更好了....”
大麥和小麥姐妹倆在簡恒提出點評之前,先講了一下章嘉良騎術的優缺點。
“行了,正好今天沒事,你們仨一起教他們仨騎馬吧!”簡恒一看嘚,今天他們有事干了。
大麥和小麥望著簡恒問道:“你準備去干什么?”
“我?去城里看看!”簡恒說道。
聽到簡恒要進城,大麥和小麥立刻說道:“正好我們也要去,買上幾身衣服,這些衣服并不適合在牧場穿”。
“行!”簡恒沖兩人招了招手,示意兩人跟自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