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的南非之行在簡恒到了鎮子上之后,突然間順利了起來,租了個車子奔到了機場,順利的登上了飛機,同樣順利的落到了紐約,和懷特手下的交接也異常的順利,好像是以前的壞運氣被耗光了似的。
至于牧場那邊,章嘉良干的很不錯,簡恒覺得就算是自己來看著,也就這個樣子了。
唯一不順的是,懷特這家伙給的是現金,有點兒麻煩。當然了,黑市上的交易誰也不會用支票,這玩意兒太容易追溯了。
現金一回兩回十來萬的也還沒有什么,當簡恒這么往返了幾次之后,手頭的現金越來越多就開始有點兒頭疼了。
美國這兒可不比國內,這么大一筆現金你想要存進銀行里?那家伙幾乎就等于直接打電話到國稅局讓他們過來逮人。現在是自己一邊缺錢,但是一邊秘鏡里放著二十來萬美刀鉆石生意的利潤沒有法子拿出來花,你說糟心不糟心?
于是乎,簡恒一個月下來舒心的日子終于有了可以煩惱的事情,還是特別欠揍的煩惱,家里美刀有點兒多了,沒有好的渠道洗白!
沒有渠道不是說沒有一點兒渠道,只是說這渠道的花費太高了,一百美刀洗成使法的錢要兩成五的手續費,殺人也不過如此。
嘩嘩嘩!
簡恒躺在自家的沙發上,手中拿著一疊子美刀,一萬刀一捆的那種,不不住的捋著錢玩,聽著一疊子錢發出的美妙聲音。
“唉!”簡恒嘆了一口氣。
嗷!嗷!
簡恒一抬頭,發現餐桌下來,自家的兔子二虎現在正咬著小白獅的腦袋,比兔子還大一圈的小白獅現在看起來像個廢物點心似的,歪著腦袋不住可憐兮兮向簡恒求救。
瞅這貨現在的樣子,哪還有一點兒草原之王的威風!
“被一只兔子給欺負了,你也算是獅群中的敗類,貓科動物的恥辱!”簡恒看著小白獅嘆了一句,然后順手把自己手中的一疊子美刀就這么直接沖著兔子甩了過去。
“別欺負傻缺!”簡恒看到兔子二虎躲過了自己的鈔票磚頭立馬喝訴了一句。
正想站起來把美刀撿回來的時候,簡恒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賀業打過來了,于是接了電話:“業哥,今天怎么這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還真是有空才打的,我現在忙的腳都不著地了,上海紐約兩頭跑。對了,你的車子賣了沒有?”賀業知道簡恒的性子,聊了兩句直奔主題。
“還有二十來天呢”簡恒說道。
“有沒有興趣洽購?”賀業自然知道現在還沒有拍,這么大的事情哪里需要他問。日子是以前定下的,哪里說改就改,他這么問只不過是為了引出下面的話。
簡恒一聽不由的愣了一下:“洽購?”
作為混拍行的,簡恒自然知道洽購是怎么一回事,這是指的在上拍之前,賣家和買家達成了交易,然后拍品就不再面對公眾拍賣了,當然了拍行的費用還是要給的,這玩意兒給少了拍行也不干啊。
聽到賀業這么一問,簡恒有點兒為難,錢的事情一涉及到朋友總歸是有點兒不太好。現在簡恒以為賀業想買,那么自己這邊價高了,賀業不舒服,價低了自己不舒服,甚至是明明合適的價,遇到矯情的人兩邊都會不舒服。
“你有意思?”簡恒問道。
賀業那頭立刻說道:“我有什么意思,我對古董車沒什么偏愛,是國內一個朋友,關系找到我這兒來了,我這兒呢也就是傳個信兒,那家伙叫左通,家里有點兒錢,還好古董車,準備在國內開個博物館,對你這車有意思!”
“這個啊?”
說老實話,這個時候和國人打交道真不如老外爽快,老外天大地大錢最大,這個時候那一五一十的攤開來說。但是面對國人就不能這么直接了,國人有國人外理事情的套路,有的時候國內錢是錢,有的時候錢也不是錢。
像這事兒,擺老外那里一準兒直接上門,問簡恒多少錢能出手,但是國人就不一樣了,找到了賀業這邊先打域了頭站,進可攻退可守。
賀業那頭聽出了一點兒苗頭,于是笑著說道:“一碼歸一碼,我跟他也不熟,拐彎抹角找上來的,我就是欣賞他的一句話,說以前都是咱們去國外買咱們自己的東西回來,咱們現在也該弄點兒國外有意義的好東西進國內展出了,聽了這話我才同意替他打問這事兒。你邊賣誰都是賣,價格合適的前提下真不如賣國內去”。
“我這車估計比那輛價要高不少!我覺得你還是讓他關注那輛!”簡恒這邊建議了一下。
“人家不怕貴,就怕不好,國內的一幫子土財主的性子你還不知道?”賀業笑了一下又說道:“人家也比較過,兩輛車你的這一輛保養的最好,而且幾乎九十五以上的零件都是原裝的,那一輛經過維修,換過一些零件,價值自然比不上你這一輛”。
簡恒聽了點了點頭:“那找個機會咱們好好談談吧!”
“行!”賀業見簡恒答應了,于是說道:“我給他回信去,看過兩天咱們約個地方談談這個事情”。
“哎,業哥,我問你一個事情,我這邊有筆子錢不好花,你有沒什么辦法?”簡恒想起來了,賀業這家伙在國內聽說就是做高利貸的,一準兒有這方面的門路。
聽到簡恒一說這話,賀業哪里會不知道,簡恒的手中有筆子黑款現在想洗白了,想都沒想:“綠換紅還是紅換綠?紅換綠現在價位可是高的很,現在國內紅多綠少,代價很高!”
簡恒道:“我手上哪來的紅,都是綠,最后還在用到這邊來!”
綠的意思是美刀,紅自然就是國內的軟妹子,綠換紅就是美刀換人民幣,紅換綠自然就是反過來了。國內現在貨幣吃緊,相對來說人民幣換美國難,而美元換人民幣到是容易出手。
“那還好,不過我這邊一成五的手續費,如果量大的話,比如說一個數的綠,那到是可以優惠一些!”
“我哪有一個數,就是幾十,不到百的”簡恒說道。
“那見面的時候談吧!”
賀業以為簡恒這邊說的怎么著也得有好幾百萬美刀,誰知道就幾十萬不到一百萬,頓時覺得被噎了一下,就這點兒小數字,一般來說都到不了賀業的眼前,幾十萬美刀數目很大么?
于是賀業哭笑不得的回了簡恒一句。
“那好!”簡恒這邊剛說一句,發現有個電話打了進來,于是對著賀業說道:“業哥,那咱們見面再聊,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
“行!”
等賀業那邊掛了電話,簡恒耳邊又傳來了麻煩先生的聲音:“教練,你真的不做教練了?”
“嗯啊!”簡恒回道:“兩天前我不都說好了么?”
這段時間折騰下來,簡恒在麻煩夫婦的身上試驗了牛、獅水的效果,也弄明白了其中一點兒道理。
現在情況不是老外筆記可以解釋的了,所以簡恒也開始試著翻譯一下秘境中的古文,不過憑簡恒這兩把刷子,哪里能認得書上的字,到現在書看了幾遍,認識的字沒有幾個,一點兒還沒有頭緒呢。
麻煩先生問道:“那我們怎么辦?”
這段時間下來,麻煩先生長了二十二磅的肉,身體豐潤了不少,麻煩太太減掉了三十二磅的肉,身材也‘清秀’了一些,現在簡恒這邊一說不干了,兩口子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兩口子依然身材很出格啊,簡恒這么一扔挑子這兩位差不多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簡恒心道:你們怎么辦關我毛事!
不過嘴上卻不好這么說,于是說道:“你也知道我在蒙大拿那邊買了一個牧場,哪里有功夫在紐約這邊上課!況且,就上課那點兒錢哪里養的了牧場!”
“那你就在牧場開體質控制課好了!”麻煩先生立馬說道。
“我也再想,不過我算了一下,一個月最少得有二十個學生,每個學生最少得有兩萬刀那才能撐的過去”簡恒說道。
簡恒這話其實就是胡扯了,他現在除了玩錢的時候就是想著如何把錢給洗白了,哪里有空想什么在特場辦什么健身班這回事,至于一個月二十個人,每人收兩萬那更是胡扯,什么樣的牧場維持一個月需要四十萬美元,就簡恒的小牧場再擴大十倍還差不多有這樣的成本。
胡扯八道的話對于簡恒來說其實就是一個借口,現在每個月非這么一走,輕松十來萬美刀到手,經營個牧場完全沒有問題了。說的再明白一點兒就是簡恒不想干伺候人的活了,你們兩口子愛哪兒涼快哪兒涼快去。
“有二十人就可以再開一個月了?”麻煩先生到是聽出了不一樣了味道。
“嗯啊!”簡恒隨口就應了下來。
這話就是純碰瓷了,意思是你要是找來二十個,每人給兩萬那我就繼續上,四十萬美刀白花花的銀子還是正當的,不賺簡恒都覺得自己傻。
“那好!我去想想辦法”麻煩先生想都沒想來了一句。
聽到他這么一說,簡恒不再多話了。不過從心里,簡恒可不認為麻煩夫婦能找到二十人,況且愿意去蒙大拿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