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因何能搭上弗克林家族這條線,還能讓杰洛斯·弗克林親自打來電話!
白宣語不清楚。
不過他卻知道,如此一來,振北集團在南美的生意算是有救了!
弗克林家族是誰?
雖與振北集團一樣,同屬于世界前五的商界財團,但他們又與振北集團不同,
他們是真正的商界掠食者!
振北集團傳承自華夏的和氣生財思維,他們則忠誠于商界狩獵文化,就如同兇猛野獸,食肉者。
同量級的存在,都不愿與這樣的對手發生摩擦沖突!
此番,弗克林家族非但沒有趁火打劫,反過來要保駕護航,著實令人意外,乃至驚異。
有他們的威名在,也足以讓外面六七成的大小財團、家族心生忌憚,不敢窺覬。
白宣語在電話里,連連對杰洛斯表示感謝,還誠懇表示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親自感謝。
杰洛斯自然也是趁機邀請一番,雙方相聊甚歡。
結束通話之際,白宣語不由得長長出了一口濁氣,釋放胸腔中積郁已久的焦慮、煩悶。
釋放這種感覺,真的是極好。
釋放情緒之后,白宣語回想方才對話,忍不住皺著眉頭自語道,“白小升,白小升。”
就連弗克林家族族長都刻意提及白小升的名字,著實讓白宣語難以釋懷。
“你這是哪兒弄來的機緣哪,白小升!”白宣語更多的則是驚嘆。
畢竟,連他都還沒跟對方接觸,建立聯系,白小升卻能!
白宣語真的很想去給白小升打個電話,一方面告知一番這個好消息,一方面探尋一下白小升怎會有如此硬核的商業資源!
不過,這個念頭剛一萌生,還不等白宣語拿起手機打給白小升,便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依舊,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白宣語忽然有個非同一般的想法,這回,這個電話,該不會是米盧特洛斯家族那邊打來的吧。
自己秘書剛剛可來匯報,說米盧特洛斯家族在外宣布,力挺振北集團…
或許是我想多了,米盧特洛斯家族也打來電話,哪有那么夸張…
他們在外面宣稱力挺我方,或許只是一個轉嫁弗克林家族注意的手段…
這一刻,白宣語心思百轉,不過轉瞬,他穩了穩神思,接通了電話。
一切謎底,接了電話那自然知曉。
“白宣語先生嗎,我是米盧特洛斯集團執行董事洛威亞,很高興跟您通話。”
電話那頭之人,直接自報家門,一下讓白宣語眼神發直。
果然,是米盧特洛斯家族打來的電話,更是他們的執行董事——洛威亞先生!
這是不是有點夸張了…不對,是太過夸張了!
饒是白宣語都緩了兩秒方才平穩心緒,克制道,“很高興跟您通話,洛威亞先生,我是振北集團代理董事長——白宣語!”
“白先生,您好。”那頭磁性的聲音禮貌且渾厚。
隨即,洛威亞在電話中表示,曾有幸與振北集團創始人白振北有過一面之緣,甚為其風采所折服。
此番振北集團在南美遭受小波折,他也深表同情,并愿意略獻綿薄之力,以結善緣。
白宣語趕緊先感謝一番。
米盧特洛斯家族是在南美式微,但全球實力那是頂尖存在,比振北集團只強不弱。
而且,這又是一個掠食者般的存在!家族式結構,讓他們更富有狼性!
這樣的同量級存在,最好是結交而非為敵!
白宣語也是在對話中,盡可能釋放善意。
不過聊著聊著,洛威亞忽然提及了白小升,說他在北歐幫過自己女兒一個忙,此番援手,那也算是對白小升的感謝。
白宣語這心里忽然反應過來。
什么與爺爺白振北有一面之緣,想與振北集團結善緣,怕都是表面說辭。
恐怕米盧特洛斯家族如此作為,根源還是在白小升身上!
白小升這是做了什么,就算是救了洛威亞的女兒,也不至于讓他們如此回報吧!
白宣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心中真是既吃驚又好奇。
與洛威亞的對話,持續了一刻鐘,最后雙方在友好親切的氛圍中掛斷電話。
掛了電話,白宣語就按捺不住給白小升撥去了電話。
無論如何,他都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問一問白小升,他有沒有拯救過地球,為什么可以讓兩大世界級財團門閥如此相助。
好半天電話方才接通,白小升那頭居然是大夢未醒的聲音。
“誰啊?”
白宣語一時間,有種無語的感覺,“我,白宣語!”
“哦,董事長啊,這大晚上的,你打電話有什么事啊。”白小升一個悠長無比的呵欠,透著滿滿睡意道。
白宣語故作冷聲道,“白小升副董,我好像記得通知過你們幾位,要隨時待命,支援南美這邊。你倒是睡得很香啊!”
這話里,顯得有幾分很不滿。
實則,白宣語是在詐白小升。
“哦,你那邊的問題啊。”白小升又一個呵欠,方才道,“我可是盡了全力,四處托人,還跟人喝了很多酒。不知道,有沒有幫助?”
白宣語眼眸微閃,道,“酒局都用上了嗎,那不知你找的什么關系?”
白小升輕笑一聲道,“我關系可硬實了,我乃是北美魏家的女婿,非洲一任酋長,機緣巧合下,跟米盧特洛斯家族、弗克林家族都有點聯系。這次南美那邊麻煩,我嘗試請兩大家族援手,怎么樣,到底有沒有人賣這個面子?”
白小升這番言辭,實則是含糊其辭,要緊的一句沒說。
白宣語自然知道白小升是在敷衍自己。
當然了,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與機緣,便是他也不會全說與他人聽。
白宣語收斂了故意的情緒,鄭重對白小升道,“剛剛,弗克林家族的族長杰洛斯先生,米盧特洛斯家族的執行董事洛威亞先生都給我打了電話,他們都表示愿意幫助我們穩固南美情勢。這邊的危機,已經有了解決!”
“好消息啊。”白小升在電話里笑道。
白宣語道,“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
“喔!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太好了!”白小升換了一副驚喜腔調。
白宣語讓白小升的“虛假”做作,弄得好氣又好笑,“好了好了,你,你就接著睡吧,我不打攪了!”
白小升笑著道了晚安。
不過臨掛電話的時候,白宣語認認真真,誠摯的跟白小升說了句,“這次,謝謝你,多虧了有你!我欠你的!”
“客氣了,都是為了集團。”白小升一笑,旋即掛斷電話。
重新栽倒在床上之前,白小升還自顧自嘟囔了一句,“這男人一本正經的道謝,還真讓人感覺挺肉麻的…”
電話那頭的白宣語,握著手機,展顏一笑。
是夜,白宣語回去安然入眠。
關于兩大家族之事,他只字未與旁人提,也讓秘書封鎖消息。
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出于保密考慮。
被調集到這邊的那些企業負責人們,這晚上算是輾轉反側,沒幾個休息好的。
一方面,他們擔心明日狀況,另一方面,他們還得支個耳朵,隨時聽候白宣語的召見。
第二天,一個比一個黑眼圈重…
次日,上午,事件發酵開來。
白宣語臨時辦公室外,不斷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秘書、助理,還有企業負責人們,紛至沓來。
每一個人都帶來了一些剛收到的消息,神情或是不可思議,或是亢奮無比。
弗克林家族封鎖相關市場,私下發聲表示,振北集團的生意不容外人染指,不然將視作弗克林家族之敵…
米盧特洛斯家族則直接聯系相關企業,出資出力幫他們穩固市場,無條件調撥僅有的資源供其使用,同樣發聲,敢動振北集團那些企業,將視為對米盧特洛斯家族的挑釁,將在全球范圍內予以打擊…
兩大家族,在同時為振北集團“護法”!
一時之間,南美商界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正在廝殺的兩大世界級巨頭,會同時為了振北集團“站臺”。
有了兩大家族的發聲,那些窺覬于振北集團在南美利益的群狼們,瞬間退縮,再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這消息,很快也為媒體所獲悉,各地媒體蜂擁而至,爭相采訪。
不過可惜,正式的聲名與發言,他們注定一個也得不到。
不過,這依舊不妨礙媒體各種文章的出爐。
振北集團南美區那些企業負責人們,已經徹底陷入到一種震驚跟狂喜狀態。
誰都沒想到自家代理董事長居然如此厲害,一夜之間,居然能同時獲得兩大家族的力挺。
這些人無[]不為白宣語而歡呼,敬仰之情如江水滔滔…
與此同時,北美振北集團總部那邊,也獲得了消息。
管理層同樣歡欣雀躍。
但有人卻已然暴跳如雷。
溫言在自己辦公室里,得知消息之際,手里的杯子都掉在地上,爆的粉碎。
“這么大的事,此前不可能一點消息一點端倪沒有,前沿盯著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溫言更是發出憤怒咆哮。
阮語翻看著送來的密報,沉聲與溫言道,“那邊的人,昨日凌晨就察覺有異樣,只是怕打攪你休息,準備今晨再報告。但今晨,已經晚了!”
“愚蠢,這群蠢貨!”
溫言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連上面擺放的小物件都跳了起來。
阮語嘆了口氣,把秘密報告一放,勸道,“就算他們更早一些報上來,我們能阻止那兩大家族嗎。”
一句話,讓溫言從憤怒無比變成了沮喪無比。
他眼里滿滿恨意,咬牙道,“究竟是怎么搞的,米盧特洛斯家族、弗克林家族怎么會力挺白宣語,此前沒有調查到他有如此資源!”
阮語輕輕一嘆,道,“咱們終究是小覷他了。”
溫言又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憤而怒視他處。
連集團利益他都出賣了,到頭來卻依舊成空,如此失敗讓他有種大腦充血之感。
辦公桌上,溫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名字,正是董事局主席佩羅斯,想來他也收到了消息。
溫言以極大定力穩住情緒,方才拿起手機接通。
“喂,溫言嗎,這是怎么回事?!”電話里,佩羅斯的聲音也是驚怒交織,“為什么白宣語會有兩大家族那邊的人脈,你那邊就沒有這方面的情報嗎!”
“佩羅斯先生!”溫言陰沉聲音透著可怕的意味,“此前,絕沒有任何端倪,顯示白宣語有如此資源,這件事是意外!我們…失敗了!”
隨后,溫言眼神兇悍,狠狠道,“但是下一次,他會輸掉一切!”
這句話,溫言語氣戾氣畢現。
連電話對面的佩羅斯都被嚇了一跳,原本想著責問的話都咽了回去,回過頭來反而安慰起了溫言。
溫言與佩羅斯簡單對話之后,便結束了交流,他也實在沒有心思多費唇舌。
不過撂下電話之后,溫言的眼神忽然變得幾分明滅不定。
“這件事,我總覺得不對!”溫言直接與阮語道,“此前沒有任何消息與端倪,白宣語跟兩大家族有如此硬核聯系,一日之內,白宣語卻獲得了兩個正在敵對家族的同時支持,這其中大有問題!”
阮語思考溫言的話,也忍不住點了點頭,便是她也感覺這里面有問題。
溫言雙眼微瞇,透著寒光,咬牙道,“查,用一切資源,不惜代價給我查!我要知道整件事發生之后,圍繞在白宣語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他見過哪些人,說過哪些話,打過哪些電話。甚至包括他喝了幾次水,上了幾次廁所,我都要知道!”
阮語重重點點頭,轉身去辦。
溫言忽然眼眸微瞇,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面容。
那人遠在千萬里之外,但是每一次都做出不可思議的事,帶來遠超乎人想象的結果。
這一次,會不會依舊與他有關!
雖然沒有一切證據,沒有一切緣由,溫言還是難以把這個念頭拋諸腦后。
最后,溫言眼神盈盈生輝,口中喃喃自語。
“白小升,這一次的事,會跟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