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認識他?”
張麗奇怪地看了眼淡然自若的白小升,再看自己男朋友,卻是嚇了一跳,“你這是怎么了!”
他男朋友,就跟蒸桑拿一樣。額頭頃刻沁滿汗珠,呼吸急促,倆眼珠子瞪得滾圓,眼神恐懼。
霍千尋也注意到了,頓時嚇了一跳,“他有病?!”
“你才有病呢,怎么說話呢!”
張麗憤然道,趕緊起身扶住尹東雷。
“他沒有病,好得很,只不過有點什么不好的回憶。”白小升悠悠開口,沖他一笑,“我說的沒錯吧,尹東雷先生。”
張麗的男朋友,赫然就是尹東雷。
此刻,尹東雷腿如篩糠,臉上似哭似笑,都有些扭曲了。
白小升!他竟然在這里!
尹東雷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為了給姓白的賠錯,他的腿都被老頭子給打成了骨裂,這還不算,老頭子還要去跟姓白的賠禮道歉。
要說尹東雷不恨白小升,那是假的。
不過恨著恨著就不恨了。
原因,也簡單。
在中京,倒霉的絕不止他一個,別人更慘!
而圈里人公認的一點,白小升不能得罪!
不能得罪的白小升,恨著還有什么意義。
所以,尹東雷只希望,以后都別再碰到他了。
這個瘟神白,一遇倒霉十年!
不過,與尹東雷不同,他老子尹皓然卻覺得因禍得福,甚至有點感謝白小升。自己這不成器的小兒子經過這么一出,心思收斂,不在外飛揚跋扈,而且想干點正經事了。
所以,尹皓然兌了這么一家海鮮自助餐廳,交由尹東雷打理。
尹東雷也算干的出色。
哪成想。
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在這里,他跟白小升再次重逢!
尹東雷說不好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只覺得腿疼。
“你認識我雷哥?”張麗疑惑的看著白小升,有些不滿道,“那你該知道,他是中京尹家的少爺,你坐得倒踏實!還不起來!也就是我雷哥現在脾氣好了,不然,打斷你的腿!”
張麗還在逞威風,尹東雷的臉色卻驟然一變。
“哦,是嗎,你要打斷我的腿啊。”白小升笑著問尹東雷。
“不,不,白先生,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她…”
尹東雷一把推開張麗,指著她的鼻子,怒喝道,“你他媽,給我逼上你的臭嘴!不然老子抽你!”
張麗嚇一跳,驚愕看著尹東雷,有些不明所以。
這一嗓子,立即引過來兩名大漢。
“雷哥!”
“雷哥,有人找茬?”
倆人以為白小升在搗亂。
尹東雷不理旁人,指著張麗,“他媽的,從現在開始,再說一句廢話,我先打斷你的腿!”
威脅之下,張麗一臉惶恐。
霍千尋驚奇地看看他,看看白小升,心里驚訝,“白小升,有這么大面子嗎!這男人好像很怕他!”
旁邊那倆大漢一呆,面面相覷。
張麗驚恐地看著尹東雷,不知所措。
“我這腿當初是怎么斷的,你知道嗎,就因為我不開眼!你得罪了這位先生,真是不知死活!”尹東雷罵了句,然后看了眼白小升,低眉順眼,“我真不知道您在這兒,她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一句話,我照辦!”
尹東雷如此表現,眾人驚愕。他的話,更讓人駭然。
尹東雷的腿,因為得罪這個男人被打斷?
但是,怎么尹東雷反倒低三下四,誠惶誠恐!
這個人是誰啊!
張麗驚懼地看著白小升,她眼中的小老百姓,竟然有如此之威。
“她沒得罪我,卻是得罪了我的女伴。”白小升淡淡道,“當初你綁我的女助理,責任在你,因此斷了腿,你可服!”
“服,我服!”尹東雷急忙道。
“現在,這個女人公然辱罵我和我的女伴,非你所意,卻不能說與你無關。”白小升道,“這樣吧,如果以后我要再看到她湊到我女伴眼前,大放厥詞。我會找你,找你們尹家!”
白小升平靜而森然一句話,讓尹東雷駭然。
“這、這怎么可以,白先生,這…”
“我們走。”白小升不聽尹東雷,沖霍千尋一揚下巴,站起身。
霍千尋從未見過如此的白小升,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有種無上霸氣,令人膽寒。
這樣的男人,也特別有魅力,讓她情不自禁“噯”了一聲,順從地跟著起身。
白小升帶著霍千尋一路離開,尹東雷小廝一樣跑在旁邊,滿頭大汗再三解釋,白小升理都不理。
那兩名氣勢洶洶的大漢都看傻了。
張麗也是目瞪口呆。
片刻后,尹東雷回來了,一臉的垂頭喪氣。
“雷哥?”張麗討好的湊過去。
“我.操!”
尹東雷一見她,神色猙獰,上去就是一耳光,兇悍無比,打的張麗慘叫一聲,險些摔倒。
“你行,有個好同學,不知道巴結,還嘲諷?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招惹到那個人,我讓你害慘了!”尹東雷怒罵,“現在,他發話了,我告訴你張麗,你要再往你同學那邊湊,別怪我不客氣,你也想嘗一嘗腿斷了,是什么滋味嗎!”
張麗滿眼驚恐捂著臉,不敢哼哈。
那兩名大漢手足無措。
等尹東雷發完狠,一人才小心翼翼道,“雷哥,那人是什么來頭,就這么惹不起?”
“那剛才我還兇了他一眼,會不會有危險…”另一個誠惶誠恐。
白小升與霍千尋出了這家海鮮自助。
霍千尋止不住看他。
“怎么了?”白小升一笑。
“我從來沒見過你發火,剛才看了挺嚇人的,不過,特別男人。”霍千尋笑嘻嘻道,“還有,謝謝你替我教訓那個張麗。”
“舉手之勞,區區的蒼蠅,怎么能打攪我們中京大學年輕貌美,博學多才的霍老師呢。”白小升打趣道。
這一次,霍千尋罕見的沒有咋咋呼呼,反而臉色嬌羞一紅。
白小升攔了一輛車,“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將霍千尋送回中京大學,白小升才坐著車趕回自己的住處。
路上,他就收到了一條集團事務部發來的消息。
明日,中京大學,進行第一階段的最終考核。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白小升收了手機,念叨著馮璃托霍千尋帶給自己的話。
“看來是我前三次分數太高,風頭太盛,確實很危險。鄭青鴻不說,穆北辰一定不會坐視我一路高歌,還有,馮璃話里的意思,下一個考官會對分高者增加難度。”白小升推測道。
“看來明天的考核,我不能再拿第一!”
“但是也得輸的自然,別給自己,給馮璃找麻煩…”
“真是痛苦,怎么才能輸的正常呢…”
白小升愁啊。
別人想贏,他卻想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