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系高層們都深深地品味起李賀林的這番話。
良久,眾高層默默點頭:“如果他能成長起來,我們顧系,確實將勢不可擋地崛起!”
“他的天賦,恐怕不亞于宗主你啊!”
宗主顧空山道:“十五歲便領悟了九重槍浪,他完全是為槍而生!論天賦,他不輸于我;論實戰,恐怕比我還更強!不過…”
不過什么?顧空山沒有說下去,但眾高層都了然。
徐銘,能順利地成長起來嗎?
梁系,肯定會想盡辦法,暗中除掉徐銘吧!
不出顧系高層們所料,此時梁系高層們,已經視徐銘為眼中釘了。
“大長老,這徐銘不但得殺,而且恐怕要盡快殺才行啊!他的天賦,太可怕了;要是等他步入凝丹境,再想殺,就不容易了!”
大長老梁巍和陰沉著臉,他又何嘗不知道:“梁輝,暗殺一事,等宗門會武結束后,你就立刻去落實!”
蠻荒宗內,梁系和顧系斗爭千百年。到了這一代,梁系其實已經有很大優勢了,但為什么還是沒能奪得蠻荒宗的掌控權呢?就是因為,顧系出了一個顧空山!
“一個顧空山,便壓住了我們整個梁系…”梁巍和咬牙切齒,“等這徐銘成長起來,又是一個顧空山;到那時候,我們梁系在蠻荒宗,哪還有立足之地!”
徐銘,必須,立刻殺!
此時,擂臺外,張佑天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形。只是,他面色蒼白死灰,毫無血氣,顯然被徐銘的這一槍震得不輕。
“怎…怎么可能…”張佑天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敗了,“我可是領域境,他怎么可能擊敗我…”
“張佑天!”徐銘站在擂臺上,持槍而立。
“哼!徐銘,我都已經敗了,你還想說什么,難道是想故意羞辱我?”張佑天冷聲道。
“故意羞辱你?我還沒有那么無聊…”徐銘不屑一笑,“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你等會兒的宗門會武獎勵,歸我了!哦,對了,還有一萬下品玄石,拿來吧!”
張佑天本就被傷的不輕,現在聽到徐銘的話,差點直接吐血。
“哼,不就一枚養魂丹,還有一萬下品玄石嗎?我還賴你這么點東西不成?”張佑天直接扔給徐銘一枚納戒,里面剛好不多不少一萬下品玄石,“那枚養魂丹,等會你直接領去便是!”
張佑天說得豪氣,但實際上,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一枚養魂丹,外加一萬下品玄石,幾乎抵得上他的全部身家了!
可是,他和徐銘的賭約,是在整個蠻荒宗的見證下進行的。這筆賬他要是敢賴,不光他張佑天今后在蠻荒宗再無顏面見人,就連整個張系,都要因他而蒙羞。
所以,哪怕張佑天心在滴血,也只能故作豪爽地甩出了自己的賭注。
徐銘樂呵呵地接過納戒,還故意當著張佑天的面點了點里面的玄石,確認無誤后,才道:“張大少還真是精打細算啊!說了一萬下品玄石,就真是一萬下品玄石,一顆都不多給我啊!”
“哈哈…”
“哈…”
徐銘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哄堂大笑。
張佑天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張佑天,你似乎還忘了一件事啊!”徐銘卻又叫住了他。
張佑天氣憤不已:“玄石已經給你了,養魂丹也叫你自己去領了,你還想怎么樣!?”
“呵呵,輸給我的賭注,確實都清了!可是…”徐銘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好像記得你說過,要是連我都贏不了的話,你就…立馬自宮?”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徐銘竟把這茬也扯出來了。
“徐銘也太…得勢不饒人了吧?這完全是赤果果地在打張佑天的臉啊!”有圍觀群眾議論道。
“得勢不饒人嗎?你們難道忘記了,張佑天剛才是如何羞辱徐銘的?現在羞辱不成,反被打臉,也是罪有應得!”
“徐銘過不過分,我不知道。但我記得清清楚楚,張佑天確實說過,如果他連徐銘都打不贏,還不如立馬自宮掉!”
“是的是的,我也記得張佑天這樣說過!”
“自宮…這也太狠了吧?張佑天下得去手嗎?”
“狠是有點狠的,但是男人嘛,總要對自己狠一點!”
“可是…張佑天要是真對自己狠一點,狠完就不是男人了啊…”
“這個…那張佑天到底狠得起來狠不起來呀?”
“必須狠得起來呀!張系向來重諾言,張佑天既然說了要自宮,那就必須說到做到啊!”這樣說的,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張系高層一聽這話,臉都青了這不相當于是說,如果張佑天不自宮,那么他們張系就不守諾言?
張佑天自宮不自宮,一下子關系到了整個張系的信譽問題。
張佑天如果不自宮,那就是張系沒信譽。
“自宮,怎么可能!”圍觀群眾里,也是有明白人的,“張系掌舵人張狂,可就張佑天這么個獨子;他要是自宮了,誰給張氏傳宗接代?”
“這下樂子大了,讓我們看看張佑天會怎么做!”
“哈哈哈!是有樂子了,好好看熱鬧吧我們!哎,這位師兄,瓜子讓我抓一把!”
“徐!銘!”張佑天簡直都要氣崩潰了,他一字一句傳音道,“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徐銘冷笑,“那你欺人太甚的時候,你都忘記了?我只是,把你的原話,奉還給你罷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
徐銘不再傳音私聊,而是朗聲說道:“張佑天,其實,你自宮不自宮,我一點都不關心!但是,在這里,有一句話,我要警告你以后,不準再騷擾顧寒默了;像個大頭蒼蠅一樣,很煩人的!!”
“額,銘哥霸氣…”二號等腦殘粉們,都被徐銘這句霸氣的話震懾了一下。
顧寒默臉頰一紅,心里暗嗔:“說什么呢徐銘…”
梁輝臉色如霜他,也是顧寒默的追求者之一。
張佑天狠狠地盯著徐銘。
這句話,也是當時他送給徐銘的,現在,又被徐銘返贈回來。
“哼!”張佑天冷哼一聲,轉頭就走,“我記住了!!”
也不知道,他是記住了這句話,還是記住了徐銘對他的羞辱。
看著張佑天匆匆離去的身影,徐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諷:“記住我對他的羞辱了?那又如何?”
一個已經被他踩踏過的對手,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