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尹仲看著對手從物品背包中掏出的不知名槍械,他只是搖了搖頭。
然后下一刻,超凡凡物極限的劍光一躍而過。
剩下的,只是敵人茫然退出比賽的模樣。
太弱了…
尹仲自然不會說出這般傲慢的話,但是對于他而言,物質界當前的綜網玩家除了一期玩家之外,確實沒有什么對手。
在不使用那把劍的力量,丁芻能夠和他同臺競技。
但是如果他使用了那把劍…
看了看平臺上正熱烈討論的諸多玩家,尹仲掃了掃發現了正在角落里面閉目養神的源茵茵。
看起來,她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不過尹仲四處找了找,仍然沒有看到丁芻。
這讓尹仲皺了皺眉,這家伙干啥去了…
“嗨,伙計,真要打嗎?”
巴西爾看著對面的丁芻,他攤開手無奈地說道。
“其實我對種花一直有很著迷,也許你能夠為此給我一些幫助?”
“我是指:并不是每一次戰斗,都值得全力以赴…”
巴西爾撓了撓自己有些油膩的頭發,對面這家伙的意志比他想象的更加堅定。
不過他覺得這挺好的,至少他并不想向一個意志軟弱的人去詮釋自己的理想。
“是嗎?“
“在我們的文化中,對于對手最好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
“我覺得我應該予以你足夠的尊重。”
丁芻看著對面穿著一身布袍的巴西爾,他語氣平靜地說道。
事實上,他的本能讓他覺得對方肯定使用了某種超凡能力。
不過以失去頭發的代價和苦苦修行,所磨礪而成的意志,讓他并沒有受到太大的理想。
當然丁芻也并不反感對方,因為從對面所傳遞的意志中,他感受到了對方那純粹而偉大的理想。
“尊重…”
“好吧,正如你所說的。”
巴西爾的表情變得凝重了,他緩緩解開自己的布袍,袒露出帶著幾分粗野氣息的胸膛。
而在其心臟部分,一個漢字正紋在上面。
“正如我所選擇的紋身一般:勇敢之心將賦予我力量!”
丁芻表情微妙地看著巴西爾心口的“憨”字紋身,他尋思著憨和勇敢之心有什么關聯。
而就在這個時候,巴西爾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
這一刻,他就像神話中的圣使一般,帶著某種凜然不可褻瀆的威嚴!
這種威嚴,讓丁芻都能夠感覺到絲絲的壓力。
但丁芻沒有絲毫遲疑或者退縮,他徑直朝著巴西爾沖去。
然后在對方威嚴的凝視下,丁芻一刀將其砍成兩半…
看著對方死去威嚴的模樣,丁芻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復雜。
話說這都是一些什么奇葩能力啊…
本位面的無限制武道會海選并沒有進行多久,畢竟也只是百人級別的戰斗。
當時間來到物質界當日的下午4時分許,本位面的無限制武道會海選便徹底結束了。
畢竟雖然說是菜雞互啄,但槍械和其他現代化的武器讓他們前期的戰斗能力得到了一定的彌補。
看著顯示在視網膜上的提示信息,尹仲似乎想到了什么。
“忻安還是沒有參加嗎?”
“死心吧,除了師尊,沒有人能夠把他拖出來——除非斷網了。”
源茵茵語氣微妙地說道。
進入寺廟后,她一直都在進行艱苦的修行。
因為她天賦的原因,易秋覺得她適合武僧的傳統流派。
當然,如果她想選擇其他的超凡力量,易秋也會給予她助益。
不過最終,源茵茵還是選擇了武僧。
畢竟,易秋已經為她展現了一個傳統武僧的范打開方式。
尹仲搖了搖頭,他對此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相比于在平臺上其他熱烈討論的玩家,尹仲這個角落顯然頗為不和諧。
不過也沒有太多人過來打交道,畢竟尹仲的身份對于絕大部分有組織的玩家而言不是秘密。
至于后面的丁芻和源茵茵,也在各個組織的相應資料里面有足夠厚實的檔案。
畢竟,對于物質界的諸多勢力而言,易秋的存在始終是微妙的。
但是他對于物質界文明所保持的中立態度,讓這種微妙變得更為緩和一些。
只是對于他的這些弟子,就不那么好說了。
無論是在種花的相應文化傳說,還是在其他文明的相應史詩里面,圣人弟子亦或神子下凡搞事的案例實在太多了。
尤其是在不久前,尹仲一劍擊敗了櫻花的新時代劍圣。
雖然對方之前宣稱自己是劍君,不過最近好像發布緊急新聞會表示要遵循櫻花的傳統文化,仍然延續劍圣的稱號。
令和劍圣?
對于很多人而言,這或許是賦予這個帶著某種微妙意義的年號以全新的定義…
“諸神黃昏?”
易秋看到那縈繞在半位面之上的命運煙云,他似乎從中讀出了一股莫大的恐懼。
那并非源于他的心靈,而是整個世界…
易秋在虛空中懸浮著,他在進行抉擇。
真正發生在物質界的諸神黃昏,可不是開玩笑的。
哪怕是易秋之前在幻境中所進行的弱化版諸神黃昏,都充滿了致命的殺機。
更何況是掌握著神國力量的諸神亂斗,那種恐怖的畫面是凡物難以想象的。
但那終究是發生在遙遠過去的災厄了,易秋有些不解它現在所展現的不詳是什么…
難道…
易秋的瞳孔猛然緊縮,他想到了一個他曾經被人給予的禁忌定義:
神孽!
似乎隨著易秋的明悟,這個位面開始蛻變出疏忽它真正的模樣:
那是一個巨大的、充滿了無盡傷痕的扭曲殘骸!
它沒有靈魂,也沒有任何理性思維,任何秩序性的意志都在它的面前扭曲!
易秋在原地并沒有移動,這種神孽就像是懸浮在虛空之海中的巨大須鯨。
但它并非吸引物質,而是任何具備相應秩序的存在。
而作為傳奇武僧的易秋,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顯然,易秋并非是尋常的傳奇武僧。
易秋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他似乎知道那頭邪物的目的了。
這,還真是一頭足夠油滑和危險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