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與巴倫鄧法師塔上諸多學徒的驚恐不同,易秋并沒有過于靠近這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飛行建筑。
他知曉法師塔的威名,但是事實上他并沒有見到過實際的樣板。
而作為用于跨位面資源收集和巴倫鄧大法師本身多元宇宙旅行的載體,巴倫鄧法師塔自然與人們常識的法師塔有些出入。
在很多的認知中,法師塔就是一個高聳的、直入云霄的尖塔。
也許會再加上一些花里胡哨的元素效果,但也僅僅只是如此罷了。
不過雖然說易秋并不了解這玩意兒究竟是什么,但他能夠感應到巴倫鄧法師塔上傳來的狂暴能量波動。
易秋并沒有進行過法術打擊范圍預算的訓練,但是他那敏銳的直覺和戰斗本能讓他在某個微妙的距離停了下來。
雖然易秋不確定對方的攻擊是否能夠對他造成多么嚴重的傷害,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愿意去承受對方的打擊。
“朋友,我們并非敵人。”
“巴倫鄧——一個森瑞達魔法學院出身的傳奇法師,希望我們未能冒犯到您的狩獵。”
巴倫鄧大法師拿著一根滿是斑駁紋路的法杖,從巴倫鄧法師塔中飛了出來。
他看著易秋,眼中并沒有畏懼或者厭惡的情緒。
他游歷過很多的位面,也曾經和一些世人無法理解的存在們有過接觸。
它們大多純粹而強大,當然有的時候也會顯露狡猾而陰沉的一面。
但關于仇恨亦或友誼——在巴倫鄧大法師看來,這并非多么困難的選擇…
“易,一個傳奇武僧。”
易秋對著巴倫鄧大法師點了點頭,基于他現在的體型和體內的浩瀚力量,周圍的虛空塵埃都不由得被他所牽引。
“你是一個…旅法師?”
易秋看著巴倫鄧大法師,他不太確定對方的身份。
過于宏偉的軀體,讓易秋的聲音充滿了某種震撼的力量。
盡管在虛空之中常態聲音是無法傳播的,但是在魔法粒子的混合之下,它的規則會出現某些新的變化。
“有一些時候我是,不過也有一些時候,我干一些旅法師不怎么會干的事情…”
巴倫鄧大法師對著易秋笑了笑,對方沒有第一時間發起攻擊就是一個很好的訊號。
盡管有人宣稱這家伙是某個下位面統治者的圣者形態,不過巴倫鄧大法師覺得這完全是扯淡。
他有翻看過對方的資料:也許有一些過于跳躍的地方,但其脈絡無比清晰。
“那么你去過很多的位面?”
易秋想了想,他突然想到了一些東西。
“事實上,是178個位面…”
“我享受在位面之間穿梭的感覺,也喜歡接觸和了解不同的智慧文明和力量。”
“說起來,我還是有幾分旅法師天賦的。”
“不過后來我喜歡上了制造魔像…”
巴倫鄧大法師有些調侃地說道,他所使用的語言聽起來帶著某些奇異的蜂鳴聲。
當他的語速變得急促的時候,那奇異的蜂鳴此起彼伏,像是某種異域的樂曲一般。
“魔像?”
易秋看了看巴倫鄧大法師身后那個奇異飛行建筑,那看起來似乎并不怎么像是他印象中的魔像。
“不在這,那可是一個…很大的家伙,我現在都未能將它完成一半。”
“我不確定我能到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它;也許數百年,也許又是數千年…”
“不過我想你或許會喜歡它的,你們可以成為朋友——它可不是那么愚笨的大家伙,我為它的靈魂準備了足足5顆位面核心,它會擁有超越一切智慧生靈的智慧!”
巴倫鄧大法師略帶感慨地說道,那可是一個大工程。
從他決定要修建按個個魔像的時候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將近數千年了。
如果不是靠著長生術支撐,他現在早就該化為塵土了。
但是為了建成它,巴倫鄧大法師并不愿意過早地面對死亡的世界。
總有一天是該進入到永恒的休眠,但不是現在…
中子星魔像?
聽到巴倫鄧大法師的描述之后,易秋難免想到那個傳說中的強大存在。
不過易秋當即否定了這個結論,中子星魔像可不是那么容易制造的。
事實上中子星魔像原本的創造者,可是那位強大的古老神祇。
傳奇法師確實強大,但是這不代表他們能夠在相關領域壓制神祇。
畢竟,權柄的力量永遠是難以超越的天塹。
“聽起來有些意思…”
“以5枚位面核心作為靈魂的魔像,看來它確實足夠大…”
“當然,哪怕現在它還只是一個死物,也是一個足夠令人嘆為觀止的存在。”
巴倫鄧大法師笑了笑,那大概是他畢生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就快了,只要再收集一些材料,基本的框架就能完成了。”
“那個時候,就能給它注入靈魂了——那可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你要知道它的每一個靈魂粒子都幾乎能夠比擬一個凡物靈魂…”
巴倫鄧大法師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專業的神秘詞匯,不過此刻易秋卻沒有將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了。
事實上易秋原本準備詢問巴倫鄧大法師,關于他是否遭遇過邪物位面的信息。
不過在巴倫鄧大法師說出他的相關理想之后,易秋突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就像是剎那間的靈光一閃,他的腦海中突然涌現出某種想法,亦或是一個念頭。
它是如此瘋狂而顛覆,但又充滿了某種致命的魔力:
起初易秋想起來了之前他在追殺位面保護協會的傳奇角色的時候,被那個樹人神祇以一枚世界之樹種子和部分承諾為代價,讓他放棄那一次的追殺。
對于世界之樹的種子,易秋尚未找到合適的處理辦法。
他原本是準備丟進腐朽之城里的,那里還有一株被他遺忘了許久的蘋果樹。
不過很顯然,世界之樹的種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種植的。
而之后易秋一直沒有處理,直到今天他通過巴倫鄧大法師所說的魔像,他突然聯想想到了世界之樹。
那種以世界為基石的生命,幾乎每一個世界樹都是一個天生的古神。
它自然而然地具備了某些規則的能力,而不需要信仰諸神那般受到信仰的限制。
對于它們而言,易秋現在的體型確實符合他的生命狀態:成長期。
不過這并非易秋所思考的,他現在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以凡物信徒為基礎的話,點燃神火需要多少個凡物信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