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位面核心而言,它是能夠從某種意義上代表位面的。
但如果將其直接視為一個完整的位面,那顯然是不合適的。
在不同的處理方式上面,位面核心會根據處理方式的差異而展現出不同的特質。
對于很多凡物的理解中,吞食似乎是一種最為徹底的、淋漓盡致的利用。
但就如吞下和消化一團火藥,顯然是無法比擬它在經歷了燃燒和轉化后所炸開的璀璨能量。
而對于此刻正在易秋的胃囊超自然空間里面,不斷被腐蝕的位面核心而言。
它那被磨蝕和消化的部分,直接被轉化為源源不斷的精純生命力。
那是它的最為直接的打開方式,也是它在很多時候被用于制作某種魔石的原材料。
不過一般來說,很少有傳奇法師會奢侈地使用一枚位面核心作為那種魔石的制造材料。
畢竟,無論是長生術亦或是其他的方法,都是更為經濟和適宜的。
而當位面核心那源源不斷的生命力涌入易秋的軀體之中的時候,他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體型在緩緩增長。
比起之前吞噬礦物精粹而言,位面核心所轉化的力量顯然要濃烈和洶涌許多!
一點一點的,像是某種東西在拉扯的聲音從易秋的軀體中傳來!
他能夠感覺到一種膨脹的、帶著一種撕裂感的感覺,肌肉處于某種特殊的活躍狀態,它不斷舒展著。
而從基礎體型方面的增長,反饋到現在易秋所處的極限增長狀態,便是他能夠直觀地感受到自己體型的變化。
因為這種變化,已經被放大到一百倍!
此刻處于易秋前方的未知鏡在一點點地拉伸著,那并不是它在變化,而是易秋的體型在不斷增長!
更多的、處于更遙遠區域的位面,開始出現在易秋的視野中。
對于這面堪稱宏大的鏡子而言,易秋也未曾一窺它的全貌。
而現在,他已經慢慢能夠接觸到它的極限了。
以一個鏡面,去試圖詮釋整個晶壁系的位面。
這顯然是一個瘋狂的計劃,不過易秋并不打算深究它的根源。
畢竟,他了解自己所擅長的領域…
易秋摸了摸光頭,他覺得自己就像竹子一般在舒展著竹節。
一點一點的,完成了某種階段性的成長。
不過大部分的竹子,都是有著屬于它的生命極限的。
但是被徹底解開了血脈封鎖的易秋而言,他的生命狀態是沒有極限的。
只要當他還未死去,當他的軀體中擁有著足夠的養分,他都會以非常穩定速度成長著。
最終,或許一如那盤繞中庭的巨蛇一般,在世界之外凝視著眾生…
我叫陳卦丕,事實上我并不怎么喜歡這個名字。
我覺得當我父母取名的時候,他們一定在看關于什么相師之類的電視劇。
不過考慮到我爸媽生我的年代里,電視怕是還未普及。
所以我覺得,這純粹只是因為他們的惡趣性…
當這個名字寫在紙上的時候,它并沒有顯得多么異常。
但是在實際使用過程中,那又是另外一個令人充滿心酸的事情了…
而現在當我需要在這個名為“異常單位收錄表格”上填寫這三個字的時候,我覺得它簡直糟糕透了…
“領導,這和我有憑關系?”
“它還吃了我快一百錢的竹子!”
陳卦丕在填完了表格之后,有些無語地對著正在收走的工作人員說道。
而在另外一個房間里面,那頭貌似熊貓的家伙正懶洋洋地躺在那里。
聽到陳卦丕的聲音后它的耳朵抖了抖,然后便不再理會了。
“放心,我們只是做一個簡單的調查,可能會耽誤你一些時間,不過我們已經和你的家人以及學校完成溝通了。”
“你也知道野生動物可能攜帶某些致命病毒,我們必須對你和其他人的安全負責。”
工作人員看了看陳卦丕笑了笑,然后耐性地解釋道。
“那我可以要回我的手機嗎?”
陳卦丕想了想,然后說道。
“抱歉,暫時不行,不過你拿到手機也沒用,這邊信號不怎么好。”
“我們會對你進行血液檢查,你先在這邊休息一會兒。”
工作人員對著陳卦丕抱歉地解釋了之后,便帶著他填寫的表格離開了。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陳卦丕,有些懷疑人生地坐在那里。
他有些不解,畢竟對方估計在這段時間里面把他小時候語文考試錯了幾道題都查出來了。
就這樣,還要他填寫那個基本上只有基礎信息相關的表格做啥…
不應該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摸魚青年啊…
陳卦丕看著四周看似尋常,但總讓人有著微妙感覺的房間。
他仔細思索了自己曾經的平凡人生和之前犯過的、可能犯過的錯誤,在確定應該沒有觸犯刑法的行為后,陳卦丕的呼吸變得平緩了起來。
現在真相已經很明顯了——那頭該死的熊貓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陳卦丕惡狠狠地看著隔壁房間里正懶洋洋地睡在那里的熊貓,就是這家伙害的他現在被關在這個房間里面!
不過陳卦丕的這種狀態并沒有持續太久,在看著那頭熊貓懶洋洋的睡姿之后,陳卦丕也覺得有一種倦意襲來。
然后,他便陷入了沉眠…
昏昏沉沉中,他似乎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地方。
他感覺到非常自由,似乎一切都不能束縛他。
于是他就在風中搖曳著,像是自由的云一般。
在那飄飄搖搖中,他似乎接近了蒼穹。
然后,他便看到了混沌之中那些猙獰的面孔!
它們貪婪地凝視著自己,就像看到試圖從魚池中跳出之魚的貓。
它們散發著邪惡和詭譎的光,無盡的饑渴在它們的體內涌現著!
但是,它們不敢前進一步。
就像這片空間與混沌之中,存在某種無形的、充滿了禁忌的墻壁一般!
不知為何,陳卦丕卻不覺得多么恐懼。
他的心頭莫名有一種預感亦或是啟示——墻并不在此,而墻也無法阻止窺視的目光。
而是別的、他尚未了解的東西,在庇護著這個世界,以至于它們只能在混沌中遠遠地眺望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卦丕猛然感覺到整個世界一陣晃動!
隨后,他看到了正將他搖醒的陌生面孔:
”我叫之飛,青少年新時期特種學習班了解一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