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鄧恩歐凝視著有些陌生的天空,這顆星球的星域顯得有些貧瘠。
所幸這顆星球的居民尚未走出母星,整個母星上的物質資源得到了很好的保留。
不過有些糟糕的是:他們并不是第一個將這顆星球作為目標的存在。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來自遙遠星域的邪惡勢力發現了這顆對于它們而言毫無反抗之力的星球。
邁克鄧恩歐了解它們,它們沒有人類的溫情,更不會受到種群之外任何的羈絆。
在它們那冰冷外殼之下的,是比血肉更為冰冷的意志。
在遙遠的過去,邁克鄧恩歐所在的星系抵御過它們的侵略。
那是一段異常艱險的歲月,如果不是他所在星系的相關科技獲得了跨越式突進的話,他們毫無希望。
哪怕是在現在,他們也未曾想過去復仇。
畢竟,維系文明的延續,仇恨是不可或缺的,但卻不能使其成為主體。
“滋…滋…”
晶體能量萃取設施將能量萃取裝置深深地插入大地,猶如洪流一般的能量被其抽取出來。
這種奇異的能量有很多名字,而對于邁克鄧恩歐所在的星系來說,他們將其命名為“D能量”。
就像D它本身所賦予的某些人文特質一般,它在能量領域象征著常態的最高峰值。
也就是說當能量的形態,仍然處于某種穩定狀態的時候,D能量能夠發揮出最為優越的性質。
并不是每顆星球都能夠存在D能量,它的誕生并不僅僅只是物質的凝現。
按照相關學者的研究,D能量與智慧生靈在進行思考時所誕生的某種精神波動有關。
邁克鄧恩歐不了解這些,但他知道他所背負的是事關文明發展和延續的重要使命。
畢竟,找到并且制定和實施關于萃取一顆星球的G能量相關計劃,是需要付出異常高額的代價的。
當計劃開始實施之后,中止會帶來巨大的損失。
所以盡管在察覺到老對手的覬覦之后,邁克鄧恩歐仍然帶著他的士兵冒著風險來到了這個位面。
這是一顆足夠原始的位面,上面的智慧生靈還處于相當低級的階段。
對于邁克鄧恩歐而言,他并不像某種士兵而言,以屠殺這些低級的智慧生靈取樂。
但是對于殺掉那些可能阻塞到能量采取的智慧生靈,邁克鄧恩歐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冰冷的顯示器上,不斷彈出密密麻麻的采集數據,邁克鄧恩歐靠在機甲的座椅上一時有些迷茫。
他當然沒有思考關于這些日子里自己的士兵肆意殺戮了數萬智慧生靈的事情,而是在想著關于自己的未來。
跨位面采集工作,確實是一項薪酬和社會地位都對得起它危險的工作。
但是邁克鄧恩歐還需要考慮一些更為實際的東西:他的心上人是如何看待這一切的。
邁克鄧恩歐不確定,但他覺得自己是足夠幸運的。
所以,他需要一些幫助…
“你覺得她會喜歡什么?”
邁克鄧恩歐沒有回頭,他對著機甲冰冷的屏幕說道。
沒有裝載相關插件的機甲自然不會回應他,但是另外一個聲音回應了他:
“在這九天之內,你問了我二十七遍這個問題。”
“也許我該回答你:你覺得她會喜歡什么?”
聽著機甲傳來的聲音,邁克鄧恩歐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但隨著他意志的某種波動,機甲的某個通訊道具中傳出因為遭受某種痛苦倒吸涼氣的聲音。
“錯誤的回答…”
邁克鄧恩歐沒有理會他的俘虜,而是調控起機甲中反應的關于某個節點的異常匯報。
“發現腐質菌毯?”
邁克鄧恩歐的眉頭瞬間糾結在一起,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這顆星球的暗位面已經被穿透了——那是他們的飛船進去所導致的。
也因此,這顆星球上出現了大量的暗位面生物。
他們自然也為此做出了某種掩飾和臨時的修補工作,但是從現在菌毯出現的情況來看,顯然那些措施都失效了。
他們終究要和那個老對手,在這顆星球上進行一次直接的廝殺…
“圣人疑似在那座魔法學院里擔任冥想課老師?”
孫道人看著之飛拿給他的內部情報資料,臉上滿是錯愕。
不過在思考良久之后,孫道人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從哪來弄來的情報,但是我可以確認地告訴你:圣人并不在此界。”
“不在此界?”
之飛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而安裝在他身上的相關微型監控設備即時地將這個信息傳遞到更為遙遠的區域里面:
“如果單純從他所說的話來分析的話,我想我的結論是正確的:宇宙并不是唯一的,那么我們可以考慮關于…”
“至此,我們將打開新的、屬于我們的篇章!”
一個年紀頗大學者略帶激動地站起身說道。
此刻,數十位各個領域尖端學者坐在這里。
而除此之外,有更多的心理學和相關學科的學者們在研究著之飛和孫道人的對話。
在魔法粒子浪潮的大勢被確定和落實之后,匯集了一國之力的學者團誕生了。
這是盡可能摒除了政治因素干擾后的誕生的學者團,它將研究黃色土地上的子孫如何在新的浪潮之下站穩腳跟。
而青少年新時期特種學習班的相關計劃,也是這個學者團誕生后的第一個方案。
但是大部分學者對于發言學者所說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畢竟對方能夠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并非因為他在學術上的造詣有多么高深。
而僅僅只是因為:在此之前,他便耗費了漫長的時間研究關于神秘領域。
他確實為學者團提供了很多新的、異于常態的思路,但是那有很多是不怎么切合實際的。
或者說,他并不怎么考慮如何去實現,而僅僅只是思考該實現什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著甲方的感覺。
這當然并非不可,畢竟學者所囊括的領域足夠寬容和包含。
只是,想要得到眾人的認可顯然并不那么容易。
會議室內,諸多學者在激烈地討論著。
對于新時代的打開方式,他們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看法和理解。
在思維與思維的交鋒之中,不僅僅只是單純的知識博弈,還有關于未來的展望和期許。
而就這個時候,一個學者突然說道:
“也許我們可以討論一下關于第十套廣播體操的預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