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了一會兒,他才漸漸的恢復了感覺。
在天花板上掛著一個精致的吊燈,此時,他應該是在客廳里面。
“唔!”
正當他想要繼續看的時候,這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聲慵懶的呻吟聲,接著又道:“沈度,喝喝喝,接著,唔!”
沈度錯愕了一下,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只見一條宛若蓮藕般的手臂忽然從旁邊伸了過來,似乎想要摸他的臉。
他皺眉繼續看了看,只見一具嬌軀幾乎是趴在自己身上,壓著自己。
她的臉還枕在自己的胸膛上,松散的秀發散落了下來,遮住了半邊臉,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右手竟然——
沈度微微睜大了眼睛,感覺右手被壓著,有些血氣不順,于是動了動,想要抽回來,然而隨著他的動作后,一絲絲奇妙的酥軟感立即冒了出來。
這女人抱得可真緊。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立即接觸到了一抹雪白。
昨天她穿的是鵝黃色吊肩襯衣,比較單薄,能夠遮住的地方并不多,再加上喝酒了之后,酒水不知不自覺地低落在衣服上,所以這時候就顯得非常透明。
她的一只手臂還摟著他的腰。
“唉!”
沈度揉了揉臉,忽然不敢動了,躺在沙發上,回想下昨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似乎是因為他清醒了,趴在身上的女孩也唔了一聲,渾渾噩噩的蘇醒了過來。
沈度微微愣了一下。
她朝著上面看了一眼,然后閉著眼睛哈了一聲,吐了口濁氣,緩緩地抬起頭,秀發落在了精致的俏臉上。
還也覺得腦袋有些疼,還沒有完全清醒,閉著眼睛伸手揉了揉腦袋,蹙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兒,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微微睜開了眼睛。
視線碰撞!
先是有些懵懂,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櫻桃小嘴兒很快就開始變大,變圓,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啊——”
她嚇了一跳,跳了起來,吃驚地叫了一聲:“你…你怎么在我家?沈度?”
“這是你家?”沈度詫異。
“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唐初夏呆住了,看了看周圍,大吃一驚,然后死死地盯著他:“你昨天沒有送我回去?”
沈度嘆了口氣道:“沒有,因為昨天我也喝醉了,送不了!”
唐初夏頓時噎了一下,立即盯著他:“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已經跟你說要你送我回去的嗎?你怎么可能喝醉?”
沈度也站起來道:“我酒量才四瓶,醉不醉你不知道?還有,是你自己要灌我的,我說不喝了,你倒好,又拿了幾瓶拼命出來灌!”
“我灌你的?怎么可能?”唐初夏睜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惱火了:“就算我灌你喝,你不會拒絕嗎?身為一個男人,你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
沈度迅速道:“我倒是想要拒絕來的,但是你后面說了什么,不醉不歸,不喝不是男人!”
“不喝不是男人?我說了嗎?”
“你當然說了!”沈度立即道。
唐初夏憋住了火氣,繼續盯著他:“好,就算是我說了,那我也不可能跟你睡在這里。你不是有兩個房間啊?你不會在醉倒之前,送我回房間去啊?”
說到這個,沈度微微愣了一下,忽然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對啊,我的確把你送回房間了啊!”
說著,他又猛地抬頭略微質疑的盯著她:“唐初夏,你這是搞什么鬼啊?我明明已經把你送回房間了啊!”
“你有送?”
“我當然有送啊,我記得明明抱你進去的!還有,你的錢包,我還放在房間的桌子上,不信你去看看!”沈度的腦袋愈發清晰了。
唐初夏詫異了下,急忙走到隔壁房間里面找了找,果然找到了自己的錢包。
臉色微微一滯,看到沈度依然在盯著自己,又迅速記起很忙搖頭道:“不對不對,你抱我進房間那會兒,我還沒有完全醉,你也沒有醉。咱們后續還繼續喝來的,后來你說了什么,就拿起手機說笑話了,我明明還記得。”
“而后面呢?”沈度迅速問道。
“后面是我自己進房間的啊!”唐初夏說道,說道這個,忽然一震,立即盯著沈度:“對啊,后面是我自己進入房間的啊!我叫你回你的寢室去,結果你就躺在沙發上不動了,我也懶得管你,就自己回房了。”
“是嗎?”沈度略微懷疑。
“當然,我明明還記得!”唐初夏叫道,然后立即充滿煞氣的盯著他:“沈度,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為什么會睡在這里?”
沈度歪著頭想了想:“后面你又出來了一次。”
“我又出來了?怎么可能?我那時候幾乎都快醉趴下了,怎么可能還會出來!”唐初夏迅速說道,難以置信。
沈度也想起了什么,又叫了起來:“對,你后面的確又出來了一次。我說你沒有拿手機,結果你就直接出來拿了。我還叫你小心點,不要摔倒來著?你還記不記得?”
“這個…”唐初夏疑惑。
沈度盯著她:“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你摔倒在地上了,沒有重新回房。對!肯定是這樣!那時候我還以為家里進賊了呢。說起來我倒是好奇了,唐初夏,你摔倒了不是應該躺在地板上嗎?”
唐初夏臉色一滯,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看到他盯著自己,立即耍賴般叫了起來:“我不管!這是你家,而我又趴在你身上睡,肯定是你有問題。若是你送我回去,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還有,你竟然讓我在地板上睡?”
她又豎起了眉毛。
沈度撇撇嘴說道:“我倒是想找什么東西摔倒了,可是找不到啊!”
“那我趴你身上睡又是怎么回事?你發現不對勁了,不會自己起來回房睡嗎?還占我便宜等我起來?”唐初夏叫道,俏臉有些紅,又言之鑿鑿的對他叫道:“肯定是你有問題。”
沈度不由無語,女人的邏輯真可笑,不過也繼續跟她說下去了,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吧,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待會兒還要上班嗎?”
“上班,我當然要上班啊…”
唐初夏想起了什么,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結果聞一股濃濃的酒味,立即蹙起了柳眉。
她迅速抬頭問道:“你家有熱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