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競爭對手
蜂巢城，老約翰炸醬面館。這是一個在目前開放的蜂巢城內比較偏僻位置的一個面館，面積不是很大而且客人也基本沒有。因為這家面館位置不好，味道也很一般。雖然是做炸醬面，但是味道很奇怪。不是很難吃，但無法形容，感覺就不像炸醬面。
在面館的旁邊還有一塊白底黑字的長條形掛匾，和許多機關單位都會在門口掛著來表明自己身份的掛匾一樣。只不過這塊掛匾上寫著的是歸鄉者魔法師聯合協會下面還有一個蜂巢城辦公室的蓋章，證明這不是一個非法機構，而是經過國家政府審批通過后的合法民間團體。
這里是歸鄉者法師聯合會的總部所在。當長著甘道夫、鄧布利多同款胡子的老法師踏入面館的時候，老約翰炸醬面館內坐著的十幾名法師打扮的人都站了起來，他們滿眼希翼的看著老法師，有人開口問道：“老蕭，你那邊怎么樣？”
“清泉如水。”老法師沒有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反而是拿起一個杯子先給用魔法給自己變出了一杯冰水，然后再釋法：“可樂泉涌。”一杯冰水就被老法師變成了一杯冰鎮可樂。
老法師一口喝下之后咂摸了一下滋味：“魔法變出來的可樂味道果然還是不行，不夠穩定。酸甜味不夠綜合，氣泡也不夠。”
“想喝可樂就去冰箱里面拿啊。”
“可樂不要錢買的嗎？！能用魔法解決的問題為什么要花錢？！”
名叫老蕭的老法師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先別說我了，你們今天的收獲怎么樣？”
坐在炸醬面館內的十幾名法師打扮的同伴們紛紛羞愧的低下頭。
不過不開口也不行，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魔法長袍的男法師站了起來：“我去推銷我們新建的魔法陣了。不過推薦的效果并不好，一開始很多人還挺有興趣的。但是一聽到我們的魔法陣是用電的。而且耗能和普通空調之類的電器沒有什么差別之后。他們就不是很有興趣了。我們的魔法陣相比于電器更貴。”
“而且我們也沒有辦法開具質量說明，沒辦法驗證我們產品的質量。”
老蕭聽到這話之后皺了皺眉：“蜂巢的管理部門不是給我們開了個證明嗎？”
“那只是生產許可證書，證明我們的產品無害，不會對人產生傷害。但是沒有辦法證明我們的產品質量足夠好。很多人都覺得我們可能是騙子，或者是產品質量不行。”
老蕭聽到之后點了點頭：“也對。我們生產的產品第一沒有品牌力，第二也沒有進入市場被市場監測，所以也沒有產品力。”
“那除了他之外，你們去推銷的情況呢？”
“不是很好。”其他人都臉色黑黑的。
而這個時候從后廚走出來一個長得胖胖的，面色紅潤的男人，他手上拿著一根魔杖，十幾碗炸醬面漂浮于空中。他笑呵呵的對著大家說道：“來來來，大家吃晚飯啊！”
十幾碗炸醬面飄到每個人的面前。
“干嘛大家都不吃啊？”胖胖的后廚魔法師很奇怪的看著大家。
“誒，生意不好做。”一個看著還年輕的女法師忍不住說道：“我們今天十幾個人出去推銷，沒有一家愿意用我們的產品。老蕭，你說我們制作這些魔法陣是不是沒用啊。畢竟這又不是異界，電器很方便。我們以前在異界覺得腦洞很大的產品，在地球上根本就不算什么了。空調、冰箱、彩電，這些東西地球全都有。我們也做不出什么完全脫離這些框架的產品啊。”
女法師的話讓在場的十幾名法師忍不住哀嘆。在那些想象力平弱的異世界里，大家用魔法結構制造一些電風扇和空調之類的民生用品就能從貴族手上賺的盆滿缽滿，金幣入海一樣的匯聚到自己的口袋里。
但是回到地球以后就不行了，大家都是吃過見過的。你弄個涼爽法陣能比得過空調嗎？也許能，但是你貴啊！比普通空調貴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的價格，一般人會選嗎？更不用說還不知道你們的產品到底好不好用呢。畢竟不能拿著個宣傳冊就當真吧。
“而且為了研究和國家電網供能匹配。我們聯合會已經花掉了大多數的儲蓄了。”女法師忍不住說道：“我們制造囤積了很多法陣，但要是賣不出去全砸在手里的話，我們聯合會三百多法師的生計該怎么辦啊？在外面很多城市不允許我們使用能力，導致不少法師都賣苦力為生。好不容易來了蜂巢，這里管轄寬松多了，我們也可以靠魔法來維持生計的樣子。但是到頭來怎么會這樣呢。”
蜂巢城的出現給了很多歸鄉者一個安定的居所。尤其是那些家里本身就沒房子的歸鄉者。比如這批魔法師們，他們就是看中了蜂巢城可以近乎免費的獲得一套房子的特性所以才來這的。畢竟這里是中國，你不能隨便在野外起一個法師塔，然后宣布法師塔半徑五十公里內的土地都是自己的。
老蕭沒有管那些沒胃口的法師，他端過胖魔法廚師的一碗炸醬面大口地吃了起來。
稀里呼嚕吃了一大半后才開口說道：“我今天去一個飯店推銷了。”
在場所有的法師都盯著老蕭。
“是這樣的。原本我以為這就是個六十平小店安裝控熱魔法陣的生意。”
大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老蕭繼續說：“但聊了之后我發現，這是一個六十平小店加上四百五十平大店一起的生意。那個大店要做一整套魔法主題的火鍋店。愿意使用我們出產的所有產品，打造一個完全魔幻的主題餐廳。”
“好啊！”
“這是個大生意啊！”
“厲害了，老蕭。”
“這么大的店，全部弄下來最少要兩三百萬吧！太好了！”
“而且這個店建好以后肯定會有宣傳效應的。我們只要把口碑打出去，以后肯定不會少生意的。”
老蕭伸出雙手壓了壓：“安靜，安靜！這個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這個老板說的是合作…”
一段時間后，老蕭將所謂的合作說出來之后，在場的法師憤怒不已。
“狗屁合作嘛！完全就是要我們給他打白工！”
“而且還是自帶干糧的那種！”
“自甘五和自甘美和自甘日都沒這么過分呢！”
老蕭忍不住對喧鬧的眾人大聲吼道：“安靜！諸位聽我說。做生意這種事都是開口抬價，對方在還價的。這里是地球，不是異界了。大家回來這么久了，要習慣用地球的思維來思考怎么做生意。這里做生意都是需要商量的，不和異界一樣。在異界我們定多少價就是多少價，在這是行不通的。所以我當時沒有完全答應那個老板的要求。就是打算晾一下他。”
“要做生意，就要討價還價。這是一門技術。明天娜娜去一趟那個店，再去談一次。這么大的生意不能著急。”老蕭指了指那個年輕的女法師。
第二天，老蕭中午才到炸醬面館來。從時間上來看，娜娜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老蕭剛坐下就見娜娜一邊跑一邊喊著沖回店里：“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怎么了？！”
“我…我剛剛在那個老蕭說的餐廳那里看見了歸鄉者修仙聯合會的家伙！”娜娜喘了口粗氣后盡量氣息均勻的說道：“他們好像在談論店鋪裝修的問題。”
“修仙聯合會？！就是那群賣假藥的王八蛋？！上次買他們的神油一點用…咳咳，娜娜你繼續說。”
娜娜白了一眼那個長得很英俊的法師：“修仙聯合會不賣藥，他們沒有生產批文。你多半是被騙了。下次買藥去正規商店。”
英俊的男法師喃喃自語：“那也要正規的商店有我要的藥啊。”
娜娜假裝沒聽見的繼續說道：“那個修仙聯合會的領頭人帶著三四個他們的會員穿的和網游coser一樣，他們現在正在給那個餐廳量面積呢。老蕭，你說生意會不會是被那個修仙聯合會的家伙給捷足先登了？他們可能現在不開魔法主題火鍋店，改成修仙主題的？”
老蕭面色陰沉：“老虎不發微博，以為我是hellokitty啊！劍來！杖來！”只見老蕭左劍右杖一揮手：“所有人抄家伙，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