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愛國的家中。
現在江愛國和江愛黨兩個老哥倆都聚在一起。
原本江愛黨還在家中有些氣悶,因為他那兒子的事情讓他感覺特別的不舒服。他大哥江愛國叫他過來他本來還并不是很情愿的。
不過來了之后,張桐又給他來了一套深情并茂的表演。江愛黨的心情瞬間變得和他大哥張愛國一樣。為了他們那個三弟江愛君的身體而瞬間揪心了起來。
江家三兄弟這些年來確實有一些舊怨。那是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深仇大恨自然是沒有,不過很多小摩擦總是有的。
而到了他們這個年紀60來歲了要說還有什么放不下,那已經不是從前那些小小的舊怨了,而是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老臉實在放不下來。
都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尤其是中國人特別注重臉皮這種東西。有時候情愿死也不愿意丟臉。
不過當張桐眼角泛紅嘴唇顫抖的說出:“江愛軍叔叔,江愛軍叔叔他…他身體里長了個瘤子。”之后。
江愛黨和江愛國一樣一屁股嚇得坐在沙發上半天沒回過神來。好在張桐雖然是在豐富自己的表演經歷,但他還是很顧忌兩位老人的。所以他一直在用電磁能力感應兩人的心跳水平,一直讓兩個老人都處于可監控的范圍內。
畢竟自己的目的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又不是要嚇死他們。老張的節操還是很多的。
兩個老哥倆明顯被這個消息給嚇到了,江愛黨癱坐在沙發上嘴里念念有詞:“怎么會這樣呢,老三好好的怎么就得癌了呢…”
江愛國也是呆坐在沙發上有些發呆的模樣,這讓江華看的很心疼。因為這兩個伯伯從小對自己就挺好的。
所以江華擰著張桐的后腰肉就更加用力的。
好在張桐是練過的,一般不會輕易喊疼,除非忍不住。
如果說之前張桐嘴角抽搐眼角泛紅還屬于表演派的演法的話,那么現在他嘴角抽搐眼角泛紅就是正經的體驗派了。
江道流看著張桐那么難過的模樣,他都忍不住安慰了一下張桐:“張桐,真看不出來你這人還真重感情。我江愛軍叔叔和你也就認識幾天,你就這么有感情了。”
“嗯啊,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重…重感情。”張桐的眉頭都擰到一塊去了,感覺隨時都會落下大顆的金豆子。
張桐第一次主動拉開和江華的距離,張桐覺得自己的后腰肉多半是變成各種顏色了。
不過拉開距離之后就輕松了很多,只要注意不要讓江華貼身上來就好了。
“咳咳。”張桐感覺恢復了不少hp之后開口說道:“其實今天我和華華來找大伯二伯,不僅僅是因為要把這事告訴兩位。同時有的話是江愛軍叔不好說的,只能是我們兩個小輩來說。”
原本江華還想要貼身上來躲在張桐身后的,不過聽到張桐說的這話之后她停下了腳步。
“我和華華都知道,你們老哥仨這些年來都沒有好好地交流過。作為晚輩,我們也不去說當年您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那些也輪不到我們來評價。”
“但是我知道的是,江愛軍叔叔這些年來一直想要和您們二位和解。因為不管當年有什么舊怨,但畢竟您們三人都是親兄弟啊,打斷了骨頭連著筋。”
“只不過我們也知道,江愛軍叔叔年紀越大也就越拉不下臉來。當年不管是誰對誰錯,但是總要有人先服軟。我知道面子這事大家都很看重。但是現在江愛軍叔叔的身體…哎。”張桐說道這里搖了搖頭。他本來想繼續往下說一些什么的。
但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的左后方有道可以殺死人眼光像自己射來,所以張桐只能用搖頭嘆息來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不過中國人都喜歡用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方式來表達感情,而且這還是一種最高的感情表達方式。
于是張桐這一聲嘆息與搖頭就被江愛國江愛黨兩人視為一個非常不好的訊號了。
江愛國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老三啊,老三。當年父母偏心你,家里糧食不夠吃也護著你。我知道那時候你小,你要多吃兩口,不然就挺不過去。但那個時候我就是氣啊,氣父母也氣你,更氣糧食不夠吃。但怎么著我也沒有想過你會這樣啊。”
“老三啊,那個時候我們年輕不懂事。你念了高中,我和大哥初中畢業就出來工作了。我們生氣啊,氣父母偏心。所以才說了那么多的怪話,你本來有機會高考上大學的啊。就因為我們說的怪話才一口氣咽不下跑去參軍了啊。”二哥江愛黨也忍不住低聲哭泣了起來。
“你在老山搏命廝殺那幾年,我和大哥心里是很難受的啊。你回來后我們也是拉不下臉來和你賠禮道歉,導致我們這些年都不再來往了。都怪我們非要擺著這張臭臉,拉不下面子。你和弟妹經濟困難我們都不好意思直接出面幫忙。”
“做哥哥的是死要面子,但沒有想著要讓弟弟死啊。”
“555苦命的老三啊,你怎么就得了癌呢…”
“老三啊,你不能就這么走了啊…”
“老三啊,你要是…”
“兩位,兩位!”張桐發現事情有點朝著超出自己掌控的方向發展,所以他立馬止住了還在哭泣哀嚎的老哥倆:“那個,江愛軍叔叔還沒死呢。這個瘤子是良性的,雖然是癌,但還是很有希望治愈的。”
“不過江愛軍叔叔還是希望能在手術前和您二位好好聊聊談談的。畢竟這個年紀做手術嘛。我覺得到了這個時刻,您二位剛剛也明白了。有的時候面子是個屁啊,有的話不當面說,一輩子都沒機會了。”張桐的話讓兩位老人對視一眼后瞬間想明白。
“好,今天我就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了。”兩人站起身來:“道流出門開車去你三叔家。”
江愛國和江愛黨風風火火的走在前頭。張桐和江華落在后面。
江華在張桐身后小聲的耳語:“怎么感覺你好像話里話外在咒我爸死?”
“沒啊!絕對沒有,這就是個計謀而已。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啊!”張桐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叫疼,除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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