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把你的房子給作出隔斷,然后把上面的房子租給王學文住?”江華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攪著碗里的雞絲瑤柱粥。
“和你說了,喝粥不要攪。不然粥會泄了的。”張桐對著江華攪粥的動作非常心疼:“我可是小火熬了兩個小時才熬成這種狀態,整個米都綿了粥都稠了,雞絲和瑤柱都入味了。你要都給攪和泄了,那粥就白熬了。干凈吃。”
“粥燙嘛!怎么吃,我一直都是和溫的粥的。”
“那我給你吹吹。”
“滾!”
江華不攪粥了,勺起一勺吹冷后喝了一口。沒得說,老張今天的粥做的還是好的,為前幾天做的邪惡雞翅挽回了顏面。雞絲瑤柱粥入口綿密,滋味鮮美,配合上張桐做的墨魚肉餅和青菜、麻油榨菜還是非常搭的。
“說正經的,你真的打算這樣給王學文房子住?”江華看著張桐,她一邊喝粥一遍問到。
“嗯。”張桐點頭:“王學文的事情我都和你講了,你覺得我該不該這么做呢。”
“應該。”江華沒有思考的就回答到:“一世人兩兄弟,王學文對你來說和兄弟沒什么差別了。親兄弟又能如何呢?你這樣做我是支持的。”因為家庭教育的原因,江華的性格中樂于助人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很明顯。
畢竟她的父親江愛軍是打過老山戰役的退伍軍人。曾經榮立過兩次集體三等功,一次個人二等功,一次個人一等功。在戰場上任何一個可以把性命托付出去的戰友都是真正的手足兄弟。
而這樣的手足兄弟和戰友情一直延續到今天,江華從小在這樣的家庭耳濡目染長大,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江愛軍所做的一切都深刻的影響到了江華的成長和性格的養成。
“不過王學文一家能接受嗎?他父母知道張琳的存在嗎?”江華對著張桐追問道。
“王學文的父母還不知道張琳的存在。不過我說的是有道理的,如果在淮海有一個自己的獨立房產,那么追老婆確實會方便一點。”張桐吃了快墨魚肉餅后如此說道。
“但那個房子始終是你的。你說你低價用六百塊每個月租給王學文,但始終是租的,不是王學文自己的。你和我說的張琳的情況,我很能理解一個單身母親帶一個有病的孩子是多困難。她的一些思考和不安我也能理解,畢竟作為單身母親她有很現實的考量。你說的不錯,如果王學文要是有個自己的房子的話,那么張琳確實會好很多。不過你就算是簽一個低價長約給王學文,但是張琳能不能接受這是另一回事。”江華把粥吹涼后吃的快多了,她已經吃了大半碗的粥了。
“這是一件事兒,但除非讓王學文突然中一個彩票大獎,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很快來錢啊。”張桐有點無奈:“這是我能在現有階段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不過以后恐怕只能長久的住在你這了。畢竟我房子都租出去了。”
當張桐說完這句話之后,江華眼睛瞇起來:“嗯?為什么我覺得你所做的其實并不是想要幫王學文,而是另有所圖?”
“什么啊!你怎么能懷疑我這種正直的人的純良動機呢。就算是有一些好處,那也是做好事的附帶獎勵!”張桐夾著一塊墨魚肉餅振振有詞的大聲說著。
不過張桐心想:還是不行啊,我現在就算是開店賺了點錢,還有季曉春那里坑來的幾萬塊錢,但是手上的錢還是不太夠。要想辦法弄點錢來,必須要合法的。這一次到不是為了我,但是為我兄弟王學文還是要弄點錢來,倒也不用太多,能在淮海買個二手的小房子就好了。彩票?好像不行,聽說這里面水很深吶。除了彩票還有什么來錢快?
張桐一邊喝粥一邊思考著應該怎么弄點錢來花花。
雖然說張桐那邊還在思考應該怎么弄錢,但是小店的生意還在繼續并沒有停下來。張桐找了幾個工人晚上來干活,一個晚上就把原本樓上和店面鏈接的門給封了起來,然后又花了幾個晚上在后面的位置給樓上的房間建立了一個獨立的出口。
雖然王學文一家,尤其是王學文覺得這樣特別不好。但是張桐再三要求下,張桐還是以每個月六百塊的低價將房子出租給了王學文。
“王學文吶,我這房子已經封好了。我的東西都已經搬到我女朋友家去了。現在里面家具和電器都是齊全的,你現在努力一點。”張桐把從超市下班的王學文叫來自己的店里,對他支招。
“努力?”王學文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你呀,去找張琳啊!她一個單身母親帶著一個孩子在淮海一個月租房要多少錢?就算是住的差,但是淮海的房價一個月能低于一千五?她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啊。你自己就和她說,自己手上有一個價格很低的房子可以租給她。你要先走出一步,我給你一個月六百,你給她也一個月六百。住在我這樓上,你以后沒事多來走動,水磨功夫總能是打動她對吧。”張桐把招交給了王學文。
王學文雖然不聰明,但不是真的傻。所以在思考了一天后,他去張琳那邊軟磨硬泡了好幾天。張琳本來不想在承王學文的情了,因為她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這個年紀的單身母親思考的問題已經很現實了。她警小慎微的不敢輕易的接受王學文的好意,也不敢和他靠的太近,畢竟上一次那場糾結她七年的失敗婚姻傷的她太深了。
不過不管張琳如何的小心,但她始終敵不過現實。她現在住的小區是一個很老的小區,因為母女一起住,所以她不敢租那種單間。而是要一個有獨立衛生間和廚房的套間,這種房子價格就沒有便宜的。一個月一千五的房租已經是房東看著她一個女人帶孩子可憐她。不過房東也不能一直當慈悲菩薩,人家也有現實的問題。所以明年漲幾百塊房租是必然的。
張琳一個月才賺不到五千,房租和孩子的藥費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張琳、你跟我去看、一眼。”王學文說話很慢:“就看一眼,好不好,租不租,看了以后再說。”
說張琳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一個月六百塊在淮海租得到什么房子?要真的有王學文說的那么好,自己怕是又要承他的情了。這情債是最難還的了,張琳一聲嘆息。
但是休息的時候她還是跟著王學文來看張桐的房子了。因為不放心六歲的韓晴雯一人在家,所以她把韓晴雯一起帶來了。
王學文帶著張琳母女一起出現在張桐小店的時候,張桐早就得了王學文的通知準備了一桌家常好菜。油燜大蝦、三黃菜、腌篤鮮、糖醋小排韓晴雯一進門就聞到味道了。她蹦蹦跳跳的走進來,兩條馬尾辮在腦后甩來甩去,綁在馬尾辮扎繩上的小鈴鐺也發出了輕靈的響聲。
“好香啊!王叔叔要帶我和媽媽吃飯嗎?”韓晴雯好久沒有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
張琳看著韓晴雯的笑容,她看了眼王學文:“這…”
“先、吃飯。”王學文笑的傻呵呵地:“不過,晴雯的臉色比、上次好看多了。”
因為韓晴雯得了肝病,所以臉色一直不是特別好。雖然經過治療以后恢復的不錯,不再有那種黃黑黃黑的臉色,現在的臉色比較正常。但是韓晴雯的臉色一直都相對比較暗淡,臉上皮膚沒有什么光澤。而且因為得過病的原因,韓晴雯比較容易疲勞,沒有六歲孩子那種用不完的活力。但是今天見到她蹦蹦跳跳的特別精神,而且臉蛋紅仆仆的,看起來精神狀態特別好。
張琳笑了笑:“是啊,最近的藥比較好用。”
而在后廚完成了最后一道金沙蘆筍的張桐端著菜走出來的時候,韓晴雯正站在餐桌旁邊仰著頭看著張桐:“叔叔,這些都是給我吃的嗎?”
“對,小晴雯放開胃口吃。”張桐摸了摸韓晴雯的小腦袋,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然后馬上舒解,并沒有看到張桐剛剛皺眉的表情。而張桐內心則在嘀咕:怎么回事?為什么韓晴雯身上有麥麗素三號:噬魂的癥狀?!這可是我研制的藥,是誰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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