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這邊問題還沒解決,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溫莎兒那邊終于出關,召喚王慶前去問話。
王慶獨自來到鬼門樓,剛到二樓就被納老頭攔了下來。
“少爺,您要上去?”
“老納頭,說幾次了,我妹是我妹,你愿怎么叫怎么就叫。別叫我少爺。對,我要上去,怎么了?”
“規矩是規矩,大小姐的哥哥就是少爺。樓上那位訂購了大批藥材,走的您的帳,您看?”
王慶無奈的撇撇嘴,知道五毒地位高,愛怎么叫怎么叫吧。
“藥材?行,我知道了,你先準備著,我了解一下。”
打發了老納頭,王慶抬步上了三樓。
站在門口,恭敬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
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聽的王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多日未見,溫莎兒在王慶心中還是那個500斤的彪悍形象。和這聲音實在不搭。
收攝心情,輕輕推開房門。
三樓景象已然大變,上回來還是小妹搞的鬼屋一樣的游樂場,現在卻成了一派大家閨秀閨房的溫婉布置。
轉過屏風,一張絕美的臉龐映入眼簾,膚白似雪,溫潤如玉。一雙美目,雖冷傲冰徹,眼角卻難掩一絲清雅高華。
雖然神情有些高冷,但是容貌,沒錯了,就是副本里那個讓人驚艷的溫莎兒。
我去,七秀到底傳承了些什么?ps都沒這么徹底吧。
只是,下一瞬間,王慶就恍惚了。
什么鬼,誰能告訴我這身讓健美選手自愧不如的肌肉,是要鬧哪樣?
原本溫莎兒身材健碩,說白了就是胖。
誰成想,一身肥肉是沒了,可留下了一身強健的肌肉。
哪吒,活脫脫《十萬個冷笑話》版的哪吒。
溫莎兒眼中殺氣閃動。
“怎么?很丑吧?”
小妹多年的訓練,門派里那幫丫頭長期的欺凌,瞬間讓王慶條件反射般的展露出受訓的結果。
這話不能接,怎么接都是死。
“師叔,剛才老納頭匯報,您需要大量藥材。這南門城交易量雖大,但檔次畢竟差了點。如果需要什么特殊藥材,我幫您想辦法。”
王慶一臉鄭重的詢問道。
溫莎兒聞言,愣了一下,接著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沒看出來啊,小道士還是個小滑頭。你師父那么老實的一個人,怎么會教出你這樣的滑頭。”
畫面太美,王慶全力運轉道心,才控制住面部表情。師祖恕罪,竟然把道心用在了這種地方。
“藥材清單已經給那個老頭了,缺少的話他會找你。那是七秀秘傳的一個煉體藥方,能夠柔化肌肉。我看你煉體也有些進展了,也可以試試。現在靈氣太弱了,煉體進展太慢。肥肉還好化解,但是肌肉,沒有外力幫忙,修煉起來著實困難。”
“煉體?七秀坊還有煉體傳承?”
溫莎兒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
“當然,你以為煉體只有那幫臭男人練么。七秀劍舞為了追求極致的美感,對身體柔韌性要求極高。沒有煉體法門怎么行。七秀煉體集瘦身,形體,柔韌,軟骨,黑發,香體等等于一身,是女兒家的恩物。”
王慶能說什么,只能佩服。哪位大能啊,好好的煉體功法,改造成這等對交手屁用沒有的神功。
“好了,不說閑話。我現在功力基本恢復到二流了,也算堪堪可用了。你給我說說現在的形勢。之前的身份太低,對江湖的了解基本都是道聽途說。”
三百多年的空白,這說起來就長了。
王慶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掏出茶葉,準備好長篇大論了。
“高山冰晶茶?好久了...”
溫莎兒很自然的接了過去,熟練地沖泡起來。
真別說,七秀坊的武功姑且不論,那里出身的女子確實稱得上才貌雙全。琴棋書畫藥工茶,樣樣拿得出手。
泡茶的動作,流暢優美,比之王慶甩出幾條大街。怎是一個美字了得,嗯,好吧,不提肌肉。
王慶品著香茗,組織語言,結合昆侖的記錄和一些江湖傳言,盡量簡短的把過去三百多年的變化一一道來。
溫莎兒聽著,時而憤憤,時而皺眉,時而歡笑出聲,一笑一顰勾魂攝魄。
說完了歷史,又開始介紹當今武林。
什么是天降之子,什么是十大門派,還有隱世門派。
咔嚓,一聲脆響。
當聽到翠煙樓的背后很可能是李裹兒時,溫莎兒情緒激動的捏碎了手中茶盞,一雙美目殺氣彌漫。
王慶本來沒覺得什么,可溫莎兒越來越不對勁,臉色越來越紅,渾身顫抖起來。
見了鬼了,走火入魔。
好在這玩意兒是修行途中,不可避免的磨難。各大門派都不缺應對手段。
王慶伸手拔出碎星,激活了劍意。
曲指輕彈,一聲劍鳴混著一絲紫霄神雷劍意,傳入了溫莎兒耳中。
紫霄神雷至剛至陽,善克陰邪,最是對癥。
溫莎兒渾身一激靈,恢復了清明。
張口噴出一灘暗紅發黑的淤血。
“多謝,差點傷了經脈。呵呵,實在不爭氣啊,只是個名字,竟然走火入魔了。”
語氣軟軟的,難得露出一絲柔弱。
王慶見狀,不得不語氣鄭重的提醒她。
“現在的翠煙樓,實力雄厚,且行事詭秘,你還是不要輕易涉險的好。而且翠煙樓合并了謝云流創立的刀宗。我道門一系和他們關系還算融洽。所以我和我師父在明面上,都不能在這件事上給你們提供更多的幫助。明白么?”
溫莎兒換了個茶盞,端著香茗低頭不語。
無助之狀我見猶憐。但王慶內心清明,無動于衷。
身為崆峒上院大弟子,甚至昆侖派的大弟子,王慶已與昆侖派深深的綁定。個人得失與門派利益面前,王慶是不會猶豫的。
李裹兒是李裹兒,翠煙樓是翠煙樓。這種事情王慶雖然沒有和師傅交流過,但是師徒間的默契還是有的。私仇決不能牽連門派,這是底限。
良久,溫莎兒突然抬頭,眼光灼灼的盯著王慶。
“大門派的規矩我懂。不過江湖說到底不過實力,勢力。你娶我吧!”
“說的也是,你,什么?”
噗通,王慶一沒留神,從椅上滑落,跌坐在地。
神情呆滯。
“你說什么?”
“娶我!”
王慶要瘋了,什么情況啊?好感肯定是有的,但是,也到不了談婚論嫁吧。你可是我師叔,我師娘的妹妹,我師父的小姨子,啊!王慶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問出了一句最欠揍的話。
“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