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們需要一個船廠

　　穿越者敢對天發誓，現在的德國中，在賣船和造船領域中，如果維托里奧庫尼伯蒂男爵自稱第二的話，那絕對沒有人敢自稱第一！即使穿越者也不行！自己那點非專業水平用來指導一下大方向還可以，但是如果到了具體操作方面，那還是洗洗睡吧，然后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不愧為是能賣出10條加里波第的男人！依靠一種設計就為意大利的造船業及相關工業貢獻了至少600萬英鎊的主！造船一流！推銷和顧客心理學一流！安排生產同樣一流！這不，剛到柏林沒兩天，男爵先生又給穿越者提出了一個非常有戰略意義的建議！

　　“我們應該擁有一家自己的造船廠，好吧，也許這對于不靠海的巴伐利亞來說有些過分，不過我們至少應該在某一家大型造船廠中擁有一定的股份！這對于我們未來的業務拓展非常重要！”維托里奧男爵猶豫了半天，終于說出了這個讓人有些驚訝的建議。

　　其實穿越者本身是不想弄造船廠的，在王子殿下看了，興建一座造船廠完全是一件效率低下的事情，這個時代的造船廠的地位其實和后世的品牌電腦商差不多，利潤都被諸如裝甲廠、火炮廠、鍋爐和輪機廠賺走了，造船廠本身不過是賺一個辛苦錢！即使在大家爭相擴充海軍的前無畏時代，造船廠的利潤一般不會超過25！

　　而且還要承擔不少風險，畢竟各國海軍購買戰艦是分期付款，而如果出現一些意外，或者干脆不要的話，那么在船臺上尚未完工的艨艟們就要面臨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要么造船廠找到下家將戰艦完工，要么將船拆掉。各種無法確定的因素影響著船廠的經營，而且彼此之間的競爭會讓戰艦的利潤越來越低，最終一切事實證明了一個道理，同質化競爭沒有前途，掌握核心技術才是根本，所以穿越者對于負責最后組裝子系統的船廠并不上心。

　　“雖然在意大利同樣有掛著皇家或者海軍招牌的造船廠。但是德國的同行和他們不同，德國海軍會照顧到幾乎所有的大船廠，所以，及時我們花大量的資金和某一家造船廠合作，我們也很難讓他獲得更多的訂單，因為面包是有限的，德國海軍部需要養活所有造船廠。”

　　穿越者以為維托里奧并不了解德國的情況，所以耐心的給他解釋道。“怎么說呢，德國的資本主義從某種程度上可以稱為國家資本主義，當初清國訂購的定遠和鎮遠兩艘戰列艦之所以能拿到如此低的價格，背后就有政府推手。我們的首相大人可是下過指示的。”

　　“這些情況我都了解，如果僅僅從生存的角度來看，貴國的造船廠的安全系數很高，但是這種均分利益的結果就是保證了規模，卻限制了效率的提升。在目前來看是好的，但是如果這樣下去，我們在面對國外競爭者的時候可就要吃虧了。”維托里奧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的不滿。

　　新任男爵說的不錯，德國的戰艦外銷工作一直不咋地，似乎在漫長的前無畏史上，德國船廠造的新船賣出去并不多，而超過7000噸的戰艦似乎只有3艘，出了定遠和鎮遠之外，就只有日本在德國訂購的那艘萬噸級裝甲巡洋艦了，前者是因為超低的價格和李中堂的德國情節。而后者一方面是因為伏爾鏗建造的定遠和鎮遠太耐打了，另外一方面則是日本向德國示好的舉動！

　　要知道，連當時被歐洲各國看成是暴發戶的美國都成功的將列特維贊號和一堆巡洋艦賣給了俄國。而法國也為德國生產了太子號戰列艦，那么在日俄戰爭之前，俄德關系還算可以的情況下，德國人沒有拿到俄國人一艘大船訂單的原因就足夠耐人尋味了！要知道，在1905年的時候，日俄戰爭正開打的情況下，俄國人還從日本的盟友英國人哪里訂購了一艘1.5萬噸左右的留里克2型巡洋艦。

　　德國人造的戰艦價格普遍比較高一點，尤其是在1戰時更是這樣。雖然皮實耐打，但是火力弱小的毛病同樣明顯。平衡一下裝甲和火力之后，德國戰艦的造價還是太高。這就和德國海軍訂購戰艦的分配方式很有關系了，如果說英國船廠是玩命競爭，甚至虧本造艦的話，那么德國海軍各大造船廠之間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鍋飯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嗎？我們無法改變海軍部的分配方式，而如果擅自動這塊蛋糕的話，我們會得罪很多人。”穿越者委婉的拒絕了男爵的建議。這個風險太大，而受益有些小！

　　“不、不、不。關系很大，不要忘了，我們的戰艦還要外賣呢！國內的造艦蛋糕太小了，德國艦隊的建造計劃和國內的船廠數量不成正比。光靠海軍部的我們的設計局幾乎賺不到錢。您給我定的指標完成的期限可能遙遙無期。所以我們必須開拓國外市場！尤其是現在的俄國市場！”維托里奧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僅從造船買船這個行業上來說，自己確實比不上身邊的男爵，人家各個方面可都是大師級的！

　　歷史上加里波第級巡洋艦一共造了10艘，除了意大利人自用的3艘之外，其它全賣給了外國，便宜的價格不僅僅是因為噸位較小而且設計合理，船廠的高效率也是不可或缺的，（意大利人造自己的船效率比較低，但是外賣的加里波第造的還算比較快）而德國船廠在政府保護下的效率，或者說成本控制就不太讓人滿意了。如果這一點不改變的話，恐怕歷史上的創匯冠軍就要毀在自己手中了！就沖這一點建議，穿越者給男爵的年終獎就要多上一些！

　　不過男爵能提供的幫助也就到此了，他對德國的造船行業的情況并不太了解。他最多只能知道這些船廠的過去和現在的表面情況，而作為穿越者，魯普雷希特王子可是連這些造船廠未來的表現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穿越者用了整整兩個晚上的寶貴時間來考慮這件事情，為此他甚至錯過了一場皇室舞會。那些掛著國字號的造船廠還是不要想了，比如說基爾德意志造船廠、威廉皇家造船廠什么的，他們背后的主人就是德國皇室和政府，和這些人談利益分配什么的沒有什么用處。實力太弱或者經驗不足的造船廠也不要理會了，把這些造船廠養起來都是困難的事情，穿越者可不想做園丁。

　　最終，穿越者選擇了坐落在漢堡的布羅姆—福斯造船廠！首先，這個造船廠是私人開辦的，政府背景比較少。其次，這個造船廠的能力確實不錯，歷史上德國1戰中的絕大部分戰列巡洋艦都是這家造船廠制造的。而且早在前無畏時代，從阿爾伯特王子級、羅恩級以及后來大名鼎鼎的沙恩霍斯特級裝甲巡洋艦，一共3級6艘戰艦中有一半出自這家造船廠。

　　由此可見這家公司建造裝甲巡洋艦是非常合適的！而且根據穿越者的記憶，這家公司也是位數不多活過1戰蕭條期的私人造船廠。而到了2戰時期，俾斯麥號和希佩爾海軍上將號就是在這個船廠里完工的，由此可見，無論是實力還是技術偏好，非常適合穿越者！

　　那么好了，既然已經選好了目標，那么自然需要一個懂行的人去談，而這個人自然就是維托里奧庫尼伯蒂男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