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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不站隊要依靠絕對的實力

  秦王府浴室之內,蒸汽彌漫。李世民赤條條的跳進熱水池子里,濺起大片水花。不過,李世民卻直接潛入水底。好一會兒,潛水池中的李世民不見露頭。

  長孫無垢頓時慌了,她沖浴室門外喝道:“快來人!”

  嘩啦…

  一陣水響,一雙手有力的胳膊,將長孫無垢從身后抱住。

  長孫無垢看到李世民從熱水池里鉆出來,松了口氣。

  李世民用手托起長孫無垢的下巴,淡淡的笑道:“觀音婢,叫人做什么?難道要看我們夫妻敦倫不成?”

  長孫無垢白了一眼李世民道:“二哥,你凈說混話!”

  李世民的胳膊猛然用力,將長孫無垢抱起撲通一聲,二人同時跌入巨大的水池子之中。這個浴池,自然是李世民效仿陳應的浴室,修建而成。采取瓷磚鋪地,分別分為一尺半深、三尺深和六尺深三種深度,面積超過五百平方的大池子,沐浴起來,尤其舒服。

  長孫無垢感受著李世民的手,有些肆無忌憚。作為傳統的女人,長孫無垢感覺與李世民在浴池里胡天黑地有些胡鬧,她顫聲道:“二哥,不要在這里!”

  李世民將自己的頭,埋在長孫無垢的胸前,用力的親吻著長孫無垢,很快長孫無垢的四肢就感覺無力起來。

  李世民是花叢老手,對于一個十二歲就知道玩女人的老手來說,很容易感覺到長孫無垢已經動情了,李世民提槍上馬,展開狂風暴雨般的進攻。

  長孫無垢很快就呻吟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風雨初歇,李世民環抱著長孫無垢,用腦袋親昵的摩擦著長孫無垢的臉龐,李世民淡淡的問道:“觀音婢,聽說你把府里的侍女遣散了不少…現在手頭這么緊嗎?”

  長孫無垢瞥了李世民一眼,沉默了片刻,搖搖頭道:“不是,雖然花錢的地方的確很多,但幾個侍女還是養得起的。今年關中遭了雪災,不少百姓死于非命,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要找幾個年輕穩重的做侍女并不難,就是幾口飯的事。只是太子妃帶著滿城的貴婦們捐了不少錢糧,她連纏頭首飾都拿出來了,臣妾若是不能有所表示,就會被她比下去了,當然,這也說不過去…”

  李世民拍拍長孫無垢的背部,聲音有些低沉:“觀音婢,難為你了!”

  長孫無垢輕嘆一聲,難得的露出幾分疲憊,微微苦笑道:“二哥,大唐的天下,越來越大,太子妃也是一個知書打理之人,她這一次既上寺廟為受災百姓祈福,又是捐錢捐物,號召天下貴婦支援平陽公主救災,妾身若不能以身作則,如何能服眾?”

  關鍵是有一點讓長孫無垢比較為難,長孫氏盡管也全力支持李世民,然而李世民的財力卻永遠和李建成可以相比。先不說滎陽鄭氏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財力和實力遠勝長孫氏,況且陳應與李建成的聯合商號,無論哪一個都日進斗金,這是秦王府無論如何開源和節流都無法可以相比的。

  平陽公主為了救災,一次性拿出十數萬貫,為了與關中世族和天下豪門達成共識,讓天下世族和豪門,不趁雪災哄抬糧價。李秀寧也拿出了巨大的利益,去彌補各大家族的損失,據說四十多個豪門大戶可以以兩貫的價格,從陳府的車軸作坊里拿到上萬套車軸,還有農具的價格,也降低了三分之一。

  僅此一項,李秀寧就讓陳應損失不下二十萬貫錢財。

  而秦王府一年的收益卻不足十萬貫。

  李世民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心里酸溜溜的。他一手握著長孫無垢的手,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將她攬在懷中,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辛苦你了。”

  “不辛苦。”長孫無垢鼻子一酸,靠在李世民的肩上。

  長孫無垢喃喃的說道:“能遇到二哥,我已經很知足了。當初家世比二哥強的男子很多,可是能像二哥這樣憐惜女子的卻屈指可數,我能得幸于二哥,乃是長孫氏祖先積德所致,不敢奢望更多。只要能對二哥有一絲襄助,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李世民嘆了口氣道:“世民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我絕對不辜負你,若有…”

  不等李世民說完,長孫無垢上前,親吻著李世民的嘴。

  將李世民的話,堵回肚子里。

  良久,二人再次分開。

  在這個時候,長孫無垢突然有些幽怨的望著李世民,嗔道:“二哥,你也真是的,怎么一出手就是十萬貫,買下來“緊抓銀邊,再謀金角”這八個字…”

  李世民不以為然的笑道:“觀音婢,你以為這八個字十萬貫貴了嗎?”

  長孫無垢有些無語:“八個字十萬貫,難道還不貴?”

  李世民轉身,望著長孫無垢淡淡的笑道:“十萬貫換一個太子,貴嗎?”

  長孫無垢詫異的望著李世民喃喃的道:“二哥,你是說…”

  李世民嘆了口氣道:“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裴相國老謀成國,他能說出這八個字,其實就是給我指明了路,當初就是知曉得太晚,所以劉文靜死了…”

  能成為相國,肯定是李淵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這個大臣吃著李淵的飯,操著秦王或太子的心,那么,這個人就離死不遠了。

  “緊抓銀邊,再謀金角!”這明著就是一道下棋的棋語,也是一個套路,就是我天朝太祖那一個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不謀而合。如今,自上而下,李建成這個太子,深入人心,干得還不錯。

  李世民基本沒有多大機會,如果跟李建成在朝廷中央爭大權,那就是好像跟驢比屌長,肯定是自取其辱。現在他唯一的機會,不是收買陳叔達、宇文士及、楊恭仁、李孝恭、蕭時文、封倫等這些大佬,而是收買一些低階小官,蟄伏待機。

  當然,最重要的是,經營好河東這個銀邊,再奪取西北這個金角。只要獲得河東和西北,那么他才能有角逐天下的機會。

  東宮偏殿中,李建成背著手來回踱著步。李建成的步子邁得很大,腳步也非常沉重,聽起來像是一頭巨獸一般,透著讓人不敢小覷的威勢。

  韋挺張了張嘴。

  李建成突然道:“只要有所求,必然低人一等!”

  韋挺點點頭。

  李建成又輕輕笑道:“裴相國,會被收買嗎?”

  韋挺搖搖頭道:“只要有足夠的利益!”

  “你有沒有想過,二郎他有什么?”李建成笑著反問道:“錢財?如今東宮府庫,至少不下五十萬貫任由本宮支取,若有不足,通利錢莊還可以拿出百萬貫之多,實在不夠的話,本宮還可以向你們京兆韋氏、弘農楊氏以及滎陽鄭氏拆借,他有什么?”

  說著這話的時候,李建成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自信與霸氣。

  韋挺想了想道:“太子殿下,難道不用找裴相國談談嗎?”

  “不用,國儲之位,沒有談判!”李建成搖搖頭道:“裴寂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絕對不會做傻事,無論他與父皇關系多么要好,一旦他敢插入此事,他就會赴上劉文靜的后塵。聰明的人,更懂得趨利避害。”

  說到這里的時候,李建成突然想到了遠在西域的陳應。

  此刻,他終于明白了陳應為何要遠離朝堂,哪怕李秀寧歷經九死一生產子,卻也不回來。

  李唐朝廷的皇位之爭,最終最有希望的只有李世民與李建成,無論他們兩個最終誰獲得勝利,都不可能拿陳應怎么樣。

  畢竟,陳應是李建成的妹婿也是李世民的三姐夫。

  政治斗爭,其實就是意識形態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當然要想像陳應這樣不需要站隊的人,其實還有很多。比如成為大唐嶺南道安撫大使校檢桂州總管李靖。

  李靖如今成為了大唐的軍中新秀。

  滅蕭銑、平文士弘,安撫嶺南,九十六州皆望風而降。論戰功,李靖并不比陳應差,只是嶺南兵少將寡,李靖聲明不顯而已。

  作為大唐的嶺南王,李靖隨發走了李世民的使者。

  李靖也不站隊。

  當然,這依靠的就是實力。

  要想不站隊,其實是兩不得罪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不是萬金油,很容易引來雙方的聯合打壓。

  但是,李靖卻不擔心。隨著他一路南下,勢如破竹,現在嶺南九十六州“遠近悅服”,對于這樣的一個功臣,李淵也沒有辦法打壓,除非他想把嶺南陷入一片戰火。

  李靖不站隊,裴寂也不站隊。

  因為,他是李淵的近臣,天子第一心腹。

  他身上李淵的痕跡太重了。無論是李建成上位,還是李世民上位,他們倆個都會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直接把裴寂踢一邊。

  裴寂一人,占據了五年李淵的獨寵,人應該知足。

  他賣李世民一個好,不著痕跡的好,其實也是想結下一個善緣,替子孫后代留下一條后路而已。

  高車城,西域都護府中,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陳應喃喃自語:“武德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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