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5章(?ˉωˉ?)師父去哪了?
繼一掌打敗大隋禁衛總管宇文化及和“袖里乾坤”杜伏威之后，“獰熊”安大俠以一人之力完敗海沙幫近萬人大艦隊并在轉瞬間將十艘大船全部送入海底的消息，便如同瘋一般傳遍了整個中原武林。
于是！
那則‘寧遇邪王，不撞獰熊！邪王一笑，流血漂櫓。獰熊一怒，天崩地裂？’的傳聞便被傳得越發地邪乎了。
至此，便再沒有人敢去輕易質疑那“獰熊”安大俠的天下第四大宗師的身份。
只不過，那“獰熊”安大俠到底是長得什么模樣則很少有人能說清，有人說她是一個小女孩，有人說她是一個俊俏且駐顏有術的美嬌娘，也有人說她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傴僂老嫗，還有人說她是一個中年男人？
反正，即便是當初逃回性命的那數千海沙幫幫眾也都眾說紛紜各執一詞，誰也沒法說服誰。
而鑒于東溟派據說和那安大俠的關系匪淺，似乎還有著某種姻親關系在的緣故，原本某些打算對東溟派動手的勢力則紛紛變得忌憚和束手束腳起來，而反過來，某些原本和東溟派交好的勢力，則紛紛打著各種各樣的名頭準備近期去拜訪，就比如那李閥？
這不？
雖然并不知道那“獰熊”安大俠已經不在東溟號上，可是，李閥的二公子李世民就仍舊是帶著船隊靠上了正在大江中行駛著東溟號，并帶著幾個隨從正式拜訪了東溟夫人。
當然，這一次的拜訪原本就在計劃之內，并不是因為安妮的緣故，最多就只是拜訪時的禮物規格被硬生生拔高了好幾截而已。
“哈哈！”
“夫人見笑了。”
“區區薄禮，送出去的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既然那位大人物不在，那不妨就送給琬晶妹妹吧，左右琬晶妹妹也是那位大人的弟子媳婦不是？”
“這…”
“那我就替小女收下，卻之不恭了？”
宴會上，看著觥籌交錯正在和東溟夫人寒暄的那個風度翩翩平易近人的李閥二公子，看到對方原本打算贈給自家師父的禮物被轉贈了自己未過門的未婚妻單琬晶，徐子陵倒也沒敢說什么。
因為，還沒等到自己開口去說話，徐子陵忽然就察覺到了他自己身邊的兄弟寇仲的某些異常。
“寇仲，你這是怎么了？”
看了看相談甚歡的東溟夫人以及那個李二公子，看到那些人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徐子陵便低頭小聲地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也就是他們修習長生訣時所意外掌握的某種如同是傳音入密般的妙法湊過去朝著正悶悶不樂的寇仲問道。
寇仲沒有說話，只是先抬頭看了前邊一眼，好一會才重新垂下頭學著徐子陵的樣子低聲并小聲回復道：
“小陵子…”
“我…”
“我好像有心上人了。”
苦笑著，寇仲吞吞吐吐地將他之所以會一副愁眉苦臉樣子的某個原因給說了出來。
“啊？”
“心、心上人？”
“怎么突然就…”
“等等！”
說著，徐子陵心下一驚，然后趕忙抬頭看向了對面的那群正坐在各自位置上的客人。
其中，有兩個人正肩并肩坐在一起，然后其中的一個還伸手摟著另一個臉蛋宜嗔宜喜、嬌秀絕倫的少女，而徐子陵的目光就當然是放在了那個少女的身上。
僅僅是瞬間，徐子陵就意識到了寇仲突然說的有心上人是什么意思，也大概猜出了對方所謂的‘心上人’究竟是誰。
“該不會是…”
“那個李秀寧吧？”
雖然用的是詢問的語氣，但徐子陵知道，十有八九就是了。
因為，最近這些天他們一直呆在東溟派的船上修煉武藝沒有怎么離開過，也更加沒有接觸過別的女人，除了今天突然造訪并和他那個東溟夫人丈母娘正在談話的李閥二公子及其隨從！
而很不巧的是…
那個李閥二公子帶來的隨從隊伍中，偏偏就有一個叫做李秀寧的少女，對方的年紀和寇仲以及自己相仿，都是二八年華，是李閥閥主李淵的第三女，同時還是那李二公子的同母胞妹。
這樣一來，寇仲會看上誰，那就不言而喻了。
寇仲沒有否認，也沒有抬頭。
“正是！”
他只是坐在他的位置上沉默了一會，接著便小聲地點頭承認了下來。
“你瘋了？”
聽到果然是那樣，面露驚色的徐子陵不由得有些為難并倒吸了一口涼氣后小聲說著，似是想要去開導一番，但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沒機會的！”
“而且你看！”
“就那倆人都在大庭廣眾下摟在一起了，那樣子，說不定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想了想，最后徐子陵只得一邊這么勸著，一邊偷偷指著那倆人的情況給寇仲說著。
反正，他徐子陵現在可是連自己未婚妻琬晶妹子的手都沒有能去碰一下的，可看看對面那個男人，那個好像是叫做柴紹的？對方從一開始就和那個李秀寧表現得非常親密，即便是宴會開始了倆人都還仍舊摟摟抱抱的也不怕傷風敗俗和外人的眼光，就那種情況，那個李閥二公子也都是見慣不慣的且并沒有出言叱喝，那就只說明：
那柴紹和李秀寧倆人的關系，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且也肯定獲得了長輩的首肯，甚至都可能結婚有孩子了，他寇仲又哪里會有丁點的機會？
苦笑著，寇仲突然不說話了。
因為他沒瞎，他也看到了，那情況和自家兄弟徐子陵說的差不多，就眼前這樣的情況，他確實是沒有什么機會的，即便是想要去強搶，似乎也打不過那個柴紹，那就更別提對方身后代表的西北李閥了。
要知道，現如今天下大亂，江湖中被人們所看好且都說很有可能會取隋而代之的那四大門閥世家里，赫然就有一個李家！像那種門閥世家，不管是哪一個方面，只怕都肯定不是目前孤家仍舊寡人一個且身份地位和市井流氓的身份也差不了多少的他寇仲寇大少所能窺覦的。
就目前來說，他寇仲確實是一無所有，連去給那門閥世家的大小姐提鞋只怕都不配？
要不是之前，在陰差陽錯之下，且又有著那個狡猾精明又嫵媚的東溟夫人單美仙協助，只怕他寇仲和兄弟徐子陵連那‘天下第四大宗師’的正式弟子的身份都混不到！
而沒有那個身份的話，今天的這場宴會，他們兄弟倆只怕就壓根沒有機會出場，那就更別提還能碰到那個長得標致、大方溫柔、眼秀而媚、身材豐腴且還有著兩條大長美腿的李秀寧李大小姐了。
“寇仲！”
“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如果是別人，那我徐子陵沒說的，肯定要拼了命幫你，我敢對天發誓！”
“可眼前這個…...”
“我覺得，即便是咱們那便宜師父親自來，估計都沒轍？”
看到寇仲不說話，雖然知道事情有些殘忍，但徐子陵還是嘆息著繼續勸了幾句。
聞言，寇仲的頭垂得更低了。
說起來，他們的那個便宜師父的身份確實是好使，而從這種重要場合他們都能被邀請來出席和參加宴會就能看得出來一二。
不過…
別說他們的那便宜師父在好多天前的那個晚上就已經跑了，而即便是沒跑，面對現在這情況，除非對方能當場暴起將那李二和柴紹給活生生打死，然后將那李秀寧給他綁了丟到他寇仲的床上，要不然，估計即便是大宗師的身份也是沒甚大用的。
“徐子陵，怎么了？”
而這時，和寇仲、徐子陵坐在一排且離徐子陵很近的那個單琬晶似乎也察覺到了寇仲的異常，更是發現了從宴會開始倆人就湊在一起小聲嘀咕的情況，覺得有些詫異的她想了想，便也學著歪著身體湊到了徐子陵的耳邊吐氣如蘭地小聲問著。
“啊！”
“沒、沒甚…”
徐子陵被嚇了一跳，因為單琬晶可是很少在公共場合跟他這么親密的。
事實上，即便是私下場合也沒有！
雖然對方最近似乎已經放下心結并已經開始一起和他習練那《太白劍訣》和《無痕意決》了，但想要像對面的那個柴紹和李秀寧一樣明目張膽地摟在一起，那暫時是想都別想的。
“嗯？！”
看到徐子陵竟不想說且還敢敷衍自己，單琬晶不由得柳眉一挑，然后眼中不由得泛過一絲絲的兇光。
“別！”
看到自己未過門的婆娘就準備生氣，徐子陵瞬間就慫了。
“我…”
“我說還不行嗎？”
想了想，覺得為了哄自家未來的婆娘插自家兄弟兩刀似乎也無妨的徐子陵便直接朝著單琬晶湊過去，在單琬晶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耳垂邊，將他剛剛和他自家兄弟寇仲討論的那件隱秘事情給一五一十地說了出去。
“呀！！”
下一秒，單琬晶瞬間瞪圓了眼睛并驚呼了一聲。
接著，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并引起了賓客們注意的單琬晶在尷尬地朝著眾人笑了笑示意無事后，才學著徐子陵的樣子，壓低著聲音并紅著臉盡可能小聲地湊到徐子陵的耳邊去小聲地反問著道：
“他抽了哪門子的瘋？”
“那個李秀寧姐姐可是李閥的大小姐，而且有婚約在身了。”
“就是那個柴紹！！”
“你看看他們摟在一起的樣子，他寇仲為何還會有那種荒唐的想法？”
是的，那種事情太過于荒唐了，反正憑著和李閥有著交往的東溟派，單琬晶可是知道不少關于李閥的事情的，也知道那個李秀寧和柴紹的事情可是被李淵親自指定過了的，眼下那寇仲不過是在自尋煩惱而已。
“我知道！”
“我也這樣跟他說了…”
“可…”
徐子陵感慨著并無辜地耷耷肩，表示他的看法也和單琬晶一樣。
“他好像就是喜歡，我還能怎么辦？”
“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要不然，他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事實上，只要是個腦子稍稍正常的，估計都不認為寇仲還有機會。
畢竟那個李秀寧的情況和他徐子陵跟單琬晶的情況根本不一樣，他可是聽他的琬晶妹子說了的，當初，要不是他的丈母娘東溟夫人單美仙之前已經和安妮接觸了很多天，且正卯足勁等著機會去攀關系且正好他徐子陵和寇仲出現并提供了機會的話，只怕他也肯定是沒有機會能成為東溟派的女婿的，那就更別提身份地位都遠勝東溟派的那李閥了。
這時，單琬晶突然就不說話了。
因為她看到了，她的母親單美仙和那個李二公子等人正齊齊朝著三人這邊看來，為了避免被對方知曉那驚世駭俗的事情，她最明智的選擇就當然是直接閉嘴。
“唔？”
“怎么了，寇仲兄弟是否身子不舒服？”
這時，將注意力投到這邊后，那個李二公子開口了，直接就那么溫文爾雅很有氣派地笑著并體貼地問起了寇仲的情況來。
寇仲抬起頭，看了看那個李二，再看看仍舊和柴紹摟在一起的李秀寧，最后苦澀地搖搖頭沒有說話。
“寇仲兄弟！”
“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有什么困難盡管開口，只要我辦得到絕無二話！”
“你可別把我李世民當外人！”
李二不傻，一眼就看出來寇仲心里肯定是有什么事，于是便大大方方地拍著自己的胸膛爽朗地笑著并保證道。
“不！”
“我沒事。”
“不勞二公子費心了。”
頓了頓，寇仲竟如同突然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直接挺直身板朝著那個李二李世民拱手行禮道謝并婉言拒絕著。
徐子陵下意識地和一旁單琬晶對視了一眼，不過倆人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有傻到開口去坦白的意思。
因為，總不能讓他們這么去說：我家兄弟寇仲看上你家妹子了，你最好識相一點，趕緊將讓那個柴紹滾蛋，然后，老老實實將自家妹子送給寇仲去解那相思之苦？
“真的沒事嗎？”
“也罷…”
“咳！”
“說來可真是遺憾，可惜李某來晚了那么幾天，沒能看到貴師那天下第四大宗師的風采，真真是一件憾事啊！”
看到寇仲那么堅持，那個李二也不好去多問太多，只是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并遺憾地嘆息起來，將話題給轉移到了某個未能謀面的‘大宗師’身上。
“是咧！”
“來的時候我們就跟二哥說了，也不知道貴師是一個怎樣的人物，可正巧，這一次來和東溟派會面商討事宜，說什么都一定要趁機去見見那位揮手間讓檣櫓灰飛煙滅的大宗師一面？”
“可哪曾想，我等竟是沒有那個緣分的？”
等那個李二敢說完，被那個柴紹摟著的李秀寧也跟著嬌憨地打趣起來，那副嗔嘻嬌柔又有著一絲絲英武的俊俏模樣，看得寇仲眼睛都微微有些發直了。
“倒也不是沒有緣分。”
“只是…”
“那位的性子確實是有些難以琢磨的，不過，現在先見見她的兩個徒弟也一樣。”
“是吧？”
“說起來，我家琬晶也是個有福氣的呢，因為和子陵的關系，也算是和那位變成一家人了。”
“噯…”
看到來客說起安妮那個天下第四大宗師，東溟夫人單琬晶便笑吟吟地再一次拿單琬晶和徐子陵的婚約給說起了事來，并再次吸引了李二等賓客的注意并成功換來了一句句或真或假的吹捧和恭維。
明擺著的，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那個東溟夫人她就是故意的！
因為，在宴會開始到現在，她已經幾次三番刻意提起了東溟派和那位新興第四大宗師之間的關系了，絲毫不介意那些話聽得連徐子陵都有些尷尬和難為情什么的。
不過…
沒多久，和寇仲坐在一排的徐子陵和單琬晶此時卻忽然看到，聽到客人和單美仙說起他們的師父，寇仲放在案下膝蓋上的雙手卻微微握拳并攥緊了褲子，也不知道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就這樣！
在賓主間的觥籌交錯和客人們的刻意逢迎下，足足一個多時辰后，談妥了某些事情的宴會才算是圓滿結束，然后雙方又交涉和互相恭維了一番后，李閥的二公子和李秀寧小姐以及那個柴紹等人，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東溟號回到了他們自己的船上并楊帆離去。
“子陵！”
而就在李閥的船隊漸漸遠去，當東溟夫人單美仙等人離開，當船頭的甲板上只剩下自己和欲言又止的徐子陵倆人后，獨自站在船頭眺望著李閥船隊的寇仲才突然就開口說道：
“我決定了！”
“我不打算繼續在東溟號上待下去了，我要去干一番大事業！”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總之，寇仲突然就緊握雙拳并轉過身來，朝著驚愕不已的徐子陵大聲并鄭重地說著。
“啊？”
“是因為那個李秀寧的原因？”
先是一怔，接著徐子陵微微皺著并問道。
“是！”
“但也不全是！”
寇仲先是給了徐子陵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然后才繼續豪情萬丈地轉過身去看著已經漸行漸遠的李閥船隊說道：
“剛剛的宴會你也看到了…”
“他們那些人，更多的是因為咱們那安妮師父的緣故，才對咱們倆高看一眼的。”
“要不是那層關系在，你只怕是娶不到單琬晶，而我也絕無可能有機會去和那李秀寧面對面地吃飯！”
“我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在當今天下還是這滾滾的江湖之中，如果沒有自己闖出的一番成就，別人就注定是會看不起你！”
“所以…”
“我真的決定了！”
“從今日起，我寇仲要去拼死闖蕩一番，我定要不鳴則已，一鳴則要驚人！”
“我！”
“要在這亂世，闖出一番屬于自己的成就！”
“我，寇仲！”
“要去爭霸這天下，立那萬世不朽的功業！”
“我要讓萬民敬仰！”
“名垂青史！！”
“我要讓誰也不能再蔑視我的存在！！！”
雖然有些狂妄自大，但是，憑著剛剛在宴會中憋著的那一口氣，寇仲就還是將他內心里最真實的想法給豪氣干云地大聲說了出來。
就在剛才，那宴會上的種種，已經讓他徹底想明白了，這現實就是那么地殘酷！
沒錢、沒權、沒勢、又沒武力的人，在這個世界，就注定沒人會把你給當一回事，那就更別提妄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和美人的垂青了。
而萬幸的是，他寇仲還有機會，他還年輕，才沒到十七歲，還有著天底下最好最強大的師父、有武林奇書《長生訣》，還有師父給的武功秘籍，且還適逢這亂世？
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且起點還很不低的情況下，如果他都不能闖出一番事業來的話，那他也沒有什么好去怨天尤人的了。
“我明白了。”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五鼎烹，對吧？”
“仲少！”
“那我便跟你去闖一番吧！”
“不過，我要先去和琬晶說一聲…”
點點頭，徐子陵似乎也被寇仲的豪情壯志給感染了，然后先是跟著豪氣地長嘆了一聲后，就準備轉身去尋人辭行。
“不必！”
“我都聽到了！”
這時，那單琬晶卻忽然從不遠處的柱子后轉了出來并目光炯炯地看著倆人。
“也不用辭行了。”
“你們只管去，我會去和娘親說明的。”
“對了！”
說著，那單琬晶款款走到了微微有些驚愕的徐子陵跟前，將兩本太白劍法的秘籍塞到了徐子陵的懷里。
“徐子陵！”
“這兩本秘籍你拿回去，我已抄寫有副本，原本還是你拿著罷！”
做完這一切，那單琬晶似是還有什么話要說，但看了看旁邊的寇仲，想了想，她終究是忍住了。
“珍重！”
最后，后退兩步，和徐子陵又對視了一會，單琬晶最終還是沒有去多說什么，只是朝著他點點頭，然后轉身飄然而去，只在空氣中留下一抹淡淡的脂粉香氣。
但很快，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氣味也隨著滾滾大江的流水一起，朝著東邊飄蕩逝去。
“子陵！”
“你還有沒有要收拾的東西？”
“沒有了？”
“那好！”
“事不宜遲，咱們走吧！”
“不論如何，咱們一定要闖出一番名堂，讓那世人，還有讓你那未過門的婆娘看看，咱們揚州雙龍注定會是大人物！！”
很快！
在說完一番自我激勵的豪言壯語之后，寇仲和徐子陵便真個不去找東溟夫人辭行了，而是直接學著他們那不知道跑哪兒去瘋玩了的便宜師父的樣子，趁著周圍和船上沒人注意，便直接施展輕功，點著滾滾的江面，像是飛鳥一般，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輕易就越過了那十數丈寬的大江江面，沒多久就投入到了岸邊并很快就消失在其中。
“寇仲！”
“子陵？！”
而等到單美仙收到單琬晶的傳訊并匆匆尋出來時，甲板上又哪里還有那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