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原本準備先去鄰居家接回孩子,路過家門卻見自己家已經點著燈了。
難道是孩子自己回來了?
李萍想到這里便直接回到了家里,剛一推開房門,房門兩邊便閃出兩個人來,兩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到了她脖子上。
一張大手同時他把她的嘴捂住了。
房間燈火閃動,只見她那五歲的兒子被綁著放在地上,一個蒙面男子手里提著把劍,劍指著她的兒子。
“嗚嗚…”李萍瞳孔一說縮,不斷的掙扎著。
拿劍指著孩子的細作冷聲道:“不想你兒子死就別動,別說話!”
李萍聽了這話,才逐漸安靜下來。
為首的細作使了個眼神,捂著李萍嘴的細作才將手松開。
“你們是干什么?快放了我的孩子,要多少錢我給你們。”
為首的細作說道:“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就放了你兒子。”
李萍連忙說道:“你說,只要是我知道的,什么都告訴你。”
為首的細作詢問道:“你在太守府做事,府中有沒有一個女子叫夏侯徽?”
“夏侯徽?”李萍聞言皺起了眉頭。
“沒有嘛?”
李萍想了想說道:“夏侯徽我沒聽過,倒是有一個叫夏徽的,那可是現在天子身邊的紅人。”
“哦?”
“前些日子天子率兵打到宛城,府中的下人跑了很多,夏徽是當時入府的。后來天子入住太守府,夏徽便成了伺候天子的使女之一,她生的極為美貌,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漂亮的人。
她長了張好臉蛋,運氣也好,被天子看上了,成了天子的女人,府里的人都說,等天子以后回了都,她就要做妃子了!”
幾個細作對視一眼,便都覺得這個夏徽應該就是夏侯徽了。
為首的細作繼續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成了天子的女人?”
“他們都睡在一起了,夏徽天天晚上都要去天子的房間,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還看到她進去了,你說孤男寡女的,晚上住一起會發生什么?”
“那個夏徽大概多大年紀?”
李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大概二十來歲吧,也真是奇怪,二十來歲了還沒有盤發,像我這么大早就嫁人了!”
問道這里,細作也沒什么想問的了,向控制李萍的細作使了個眼色,一記手刀砍在李萍脖子上,李萍身子一軟便昏倒在地。
“你們知道該怎么做吧?弄干凈點,別露出馬腳!”為首的細作吩咐了一聲,轉身離開。
剩下的兩個細作,一個去將那孩童身上的繩子解開,另一個則取出了火折子。
直接殺了,明天太守府沒見廚娘肯定會追查下來,若不殺放了李萍,她肯定會告訴漢軍,一把火把這里燒了是最能隱藏蹤跡的辦法。
魏軍細作離開,房中火苗閃動,如果沒有人發現,這對母子必定要葬身火海。
正在此時,兩個人影突兀的從房中后屋走了出來,二人一人提著一具尸體。
其中一個人說道:“陛下說的果然沒錯,這對母子果然出事了。”
“太守府的下人之中,他們也只能從這對母子入手了。”另一個人笑了笑說道:“陛下吩咐不要打草驚蛇,將人救出去秘密安置吧!”
“嗯!”二人將尸體放在了地上,然后將李萍母子從后院帶走,而地上的這兩具尸體也是一對母子,身上還有泥土,顯然是從墳墓中挖出來的。
來到后院,也有兩個錦衣衛在這,二人背上還背著一對夫妻。這對夫妻是李萍的鄰居,魏軍細作將他們打昏帶走了李萍的兒子,兩家挨得極近,若是李萍家燒了起來,她鄰居家也不能幸免。
至于用于替換李萍母子的兩具尸體,則是今日村莊因為疾病病死的百姓,這么做雖然不人道,但為了大事錦衣衛也只能犧牲小我了。
魏國的細作形勢隱秘,劉禪的錦衣衛更是滴水不漏。
大火很快燃燒起來,驚醒了附近街道的百姓,甚至還驚動了駐扎在城里的漢軍官兵,等大火撲滅,漢軍在李萍以及他鄰居家里只找到四具焦尸體。
至于起火的原因,根據漢軍所說,乃是李萍的兒子貪玩走了水。
太守府有些躁動,劉禪走出房門,望著天空中升騰的火光沉吟道:“那個方向是李萍的住處,看來是司馬懿上鉤了。”
夏侯徽披著一件單衣走了出來:“司馬懿為人太謹慎了,派遣細作打探在情理之中,只是會不會上當就不一定了。”
劉禪笑了笑說道:“只要有一絲機會,朕都要去嘗試一二,魏國有司馬懿,就不會輕易滅亡。如果能滅了司馬懿,不僅我大漢,還有魏國,都會少死很多人。”
劉禪說罷又走進了房間,坐到了案上處理公務,夏侯徽坐在地上的竹墊上,雙臂環膝手撐著下巴看著劉禪。
“好了,你先睡吧,朕還有東西要處理。”
“我不睡。”夏侯徽搖了搖頭:“就算睡著了你也會把我吵醒,我在等著你喊腰疼喊腿疼呢。”
劉禪摸了摸鼻子:“要不你現在來給朕捏捏?”
夏侯徽白了劉禪一眼,不過還是起身走到了劉禪的背后。
第二天,魏軍細作的落腳之處。
一個細作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我已經打探過了,昨晚的事并沒有引起漢軍的重視,漢軍現在沒有追查,咱們打探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復命了。”
幾日之后,許昌。
細作對著堂上的司馬懿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夏侯徽現在化名夏徽,待在劉禪身邊,而且已經與劉禪有了夫妻之實!”
“夫妻之實?”司馬昭聞言眉頭一挑,對著司馬懿說道:“父親,既然他們有了夫妻之實,那肯定沒錯了,夏侯徽肯定是打算等我們準備好了再動手,父親快下令準備吧。”
“夫妻之實?你看到了?”司馬懿沉聲道。
司馬昭張了張嘴:“我…”
司馬懿又看向一眾細作:“你們看到了?”
為首的細作拱手道:“我們是聽李萍說的。”
司馬懿又問道:“那李萍又看到了?”
細作回答道:“李萍只是看見夏侯徽每天晚上都去劉禪的房中。”
司馬懿盯著司馬昭沉聲道:“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傳了三遍的話,你居然還確信無疑?”
司馬昭辯解道:“父親…,此事應該沒錯了,夏侯徽畢竟是宗室女,與劉禪有殺父之仇,每晚進出劉禪房間,不是委身于他又是什么呢?”
司馬懿擺了擺手道:“就算夏侯徽是真的想刺殺劉禪,并且已經與劉禪有夫妻之實,可劉禪畢竟是皇帝,一個皇帝找女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
司馬昭沉吟道:“父親,劉禪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出征數月不近女色,見夏侯徽美貌納之,也是情理之中。當年太祖征討張繡,為了解決需求甚至強納張繡之嬸,為此還差點丟了性命。”
司馬懿擺了擺手道:“劉禪因為一時沖動而納了夏侯徽,事后又怎么不調查呢?”
“父親…”
司馬懿一拍桌案說道:“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此事不可冒險,若夏侯徽真的殺了劉禪,待蜀國大亂,我在出兵不遲,此事你就不用管了。”
“是!”司馬昭嘆了口氣。
宛城太守府。
劉禪坐在主位上,看向下首的鄧艾,詢問道:“司馬懿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嗎?”
鄧艾拱手說道:“許昌魏軍仍舊是忙著改建宛城,并無準備出征的跡象。”
劉禪有些糾結,按著眉頭說道:“司馬懿這個老狐貍果然謹慎啊。”
鄧艾皺著眉頭,勸說道:“陛下,看來司馬懿應該不會上當了,您用兵百戰百勝,未有敗跡,還是不要在用此計了,若是詐死而司馬懿不上當,只怕于名聲有損。”
古人最重名聲,有的人為了名聲連命都可以不要,百戰百勝劉禪倒是無所謂,用兵敗了就敗了這倒是沒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自己詐死卻騙不了司馬懿,那丟臉可就丟大發了。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樣,你以為你牛逼哄哄的,可人家根本不理你。
劉禪一時間也無法做出決定,是此計作罷還是繼續執行。
正糾結著,一個士兵走了進來:“陛下,荊州急報!”
“快拿來!”劉禪連忙將讓人將書信呈上來,荊州方面他雖然留了后手,但劉禪也有些擔心,害怕霍峻不能及時抵達。至于劉禪在北,他根本來不及去救援荊州,因此得到消息之后,并沒有將消息說出去,而是隱瞞了下來,以免動搖軍心。
此刻有荊州情報送來,他自然是急不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 可耐想要知道關羽到底有沒有脫離險境。
接過書信,劉禪將書信拆開看了起來。
掃了一眼,劉禪臉色頓時變了,對著鄧艾下令道:“立刻準備,朕要輕騎南下!”
鄧艾連忙問道:“陛下,出了何事?”
“二叔他老人家快不行了!”劉禪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書信遞給鄧艾。信是從江陵寄過來的,是馬良寫的信,關羽如今已經陷入彌留之際,江陵群醫束手無策,故通知劉禪,讓他來江陵見關羽最后一面。
劉禪嘆了口氣但:“文聘殺進荊州之事,朕不敢說,怕動搖軍心,而且朕知道的時候已經在完成了,想要救援也來不及。
雖然朕留了后手,霍峻他們及時趕到,但二叔還是受了些傷,戰后又得知周老將軍病逝的消息,便徹底病倒了。前日去江陵祭拜過周老將軍之后,他老人家便徹底不行了。
朕要立刻去荊州,你在通知三叔和關興一聲,讓他們過來,朕走之后,南陽之事由你全權負責。另外你在告訴黃煦,讓他前往北方替換下關平,讓關平盡快趕往江陵。”
“末將這就去準備!”鄧艾看了書信,拱手退了下去。
張飛是急性子,他要是知道關羽快不行了,只怕又要鬧騰,對身體也不好。只是劉禪卻不能不告訴他,這件事瞞不住,而且關張二人比親兄弟還要親,劉禪也想要他們兄弟見上最后一面。
過了沒一會,張飛便帶著張苞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張飛滿臉通紅,眼眶之中有淚水閃爍:“陛下,我二哥他出事了?”
劉禪點了點頭:“三叔你跟朕一起南下,我已經讓鄧艾去準備行禮了。”
見劉禪點頭,張飛立刻轉身而去:“我等不了,我現在就要去江陵。”
劉禪連忙對著張苞說道:“你跟著一起,萬不能讓三叔出事。”
張苞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張飛出了太守府,便立刻騎馬出了城奔南而去。
其實張飛這樣子什么都不準備就走,更加耽誤時間,沒有準備糧食沒有多備馬,要是等馬跑死了,卻一時間找不到換馬的地方,就更加麻煩。
只是張飛得知關羽病重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多等。
就在張飛離去之后的一個時辰,劉禪也準備好了,帶著百十騎精銳南下前往江陵。
張飛父子二人一路狂奔了一天一夜,肚子餓的咕咕叫直叫,張飛在前,胯下戰馬口吐白沫,雙腿一軟將張飛掀翻在地。
“父親!”張苞連忙翻身下馬將張飛扶了起來。
“我先走,你想辦法跟上來!”顧不得擦破皮的手掌,張飛跑向了張苞的戰馬,翻身上馬留了句話便向前方奔去。
“父親!”張苞連忙快步追了上去,跑了幾百米張苞追上了張飛,因為這匹馬也累了。
“你起來啊,起來吧!”戰馬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張飛在一旁拳打腳踢,打任由張飛如何打罵,這匹馬都爬不起來。
“父親,冷靜點!”張苞跑了過來,抱住張飛。
戰馬看見主人來了,想要起身卻沒有任何力氣,馬眼中流出淚水,旋即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看著跟隨自己十幾年的戰馬被活活累死,張苞的心也在滴血,只是現在也顧不得戰馬,張苞對著張飛說道:“父親你冷靜一點,您已經一年一夜都沒吃過東西了,先休息一會,我去為您找點水來,等陛下到了再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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