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劉備當時進攻關中,憑借著炮之利,一路殺到了長安城下。
曹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不得已,只能聯合江東攻打荊州,那一戰江東與魏國都損失慘重,江東方面呂蒙與數員江東大將身陷荊州兵敗身死就不多說了。
而魏國方面,徐晃,夏侯尚二人領軍攻打上庸兵敗被擒,而于禁作為魏國的援兵,被關羽用水攻之計擊敗也被生擒。
當時于禁貪生怕死投降了劉禪,而徐晃和夏侯尚二人則沒有投降。不過于禁投降之后,并沒有受到劉備的禮遇和重用。
于禁之才雖然不錯,是個能征善戰的將領,但是他投降之時已經上了年紀,而且失去了進取之心,雖有練兵之才,但將練兵的重任交到一個降將手里肯定是不可能的。
拋去降將的身份不說,一支兵馬的風氣,戰斗風格這些東西與帶領他們的將領有很大的關系,以于禁當時的狀態,也無法將一支兵馬訓練得猶如狼一樣嗷嗷叫。
因此于禁沒有受到劉備的重用,而當時大漢的將領也都看不起他,同為降將的夏侯尚,徐晃更是對他冷眼相待,因此悔恨交加之下,于禁投降之后沒過多久就病死了。
至于徐晃,他對曹操倒是忠心耿耿,事后關羽雖多次勸說,他也沒有投降,因此沒過幾年憂郁成疾也病逝了。
而夏侯尚,由于他被擒時不過三十多歲,這些年無病無災的倒是活到了現在。要不是因為夏侯徽的出現,劉禪幾乎都忘了大漢還養著這么一號閑人了。
“條件?”夏侯徽不解的看著劉禪,自己不過是個普通女子,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難道他看上了自己的美貌?想到這里,夏侯徽不由得俏色一紅,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前兩天好像還對自己的美貌一點都不動心,沒想到才過了兩天就炫了原形。
劉禪并沒有注意到夏侯徽在想什么,自顧自的說道:“朕聽說曹睿已經調司馬懿鎮守許昌,留郭淮守潼關,朕想讓你寫一封信給司馬懿,就說你已經埋伏在了朕的身邊,準備伺機刺殺于朕,請司馬懿靜觀其變,如情況有變,可趁機派兵南下奪南陽。”
雖說曹睿已經與江東聯合進攻荊州解南陽之圍,但曹睿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要是南陽失陷了,那以后劉禪就可以直接從南陽出兵北上,一路上到洛陽。
因此曹睿只能調司馬懿前往許昌構建防線,做好了南陽陷落的準備。
司馬懿此人,用兵能力在三國時代可以說是首屈一指,但劉禪這些年東征西討,用兵能力也有很大的提升,若與司馬懿真刀真槍的打,劉禪自問可以就算不能吊打司馬懿,但擊敗司馬懿卻是不成問題的。
因為拋去指揮能力不談,大漢有騎兵,有猛將,在兵員素質這些方面都是要超過魏國的。
可司馬懿號稱老烏龜,防守的本事厲害得緊,劉禪不怕與司馬懿正面交鋒,就怕司馬懿死守不出。如果讓他在許昌構建防線,那將來可就會變成一塊難啃的骨頭了。
如今司馬懿剛到許昌不久,防線還未構建完畢。只是魏國經營南陽數十年,雖然劉禪已經基本上拿下了南陽,但還要花時間來消化,來整頓。
如果現在就急于北上,那么將會陷入后方不穩得境地,到時候北上與司馬懿作戰,后方如果出現叛亂,就很有可能吃大虧。但等徹底消化了南陽后在出兵,司馬懿肯定就已經將防線構筑成功了。
今日見得夏侯徽,劉禪便心生一計,夏侯徽雖然這些年與司馬家漸漸疏遠,但終究還有些聯系。
而且夏侯徽生的國色天香,是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抵擋她的美貌。如果不是見到夏侯徽的時候發現她的不對勁,劉禪說不定都將她收入后宮了。
所以劉禪打算讓夏侯徽聯系司馬懿,就說她陰差陽錯之下成了劉禪身邊的侍女,然后打算犧牲色相,趁機刺殺劉禪,司馬懿雖然多疑,但肯定也會相信幾分。
到時候劉禪可以詐死,假裝退兵,司馬懿說不定會派兵追擊,殺到南陽來,如果司馬懿殺進南陽,那劉禪就有辦法對付他,如果能殺得了司馬懿,那么魏國可就再也沒有能阻擋大漢兵鋒之人了。
雖說這個計劃不一定能騙得了多疑的司馬懿,但試一試也少不了什么。
聽了劉禪的話,夏侯徽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旋即她臉色一沉,盯著劉禪,冷聲道:“我爹爹他已經死了,你是在利用我!”
劉禪笑了笑說道:“夏侯尚只是被生擒罷了,此事我禁軍中知道的人不少,現在朕在這里,你可以持朕手令出去,叫朕的親兵派人前往長安帶夏侯尚過來,看看他是什么反應。”
劉禪說著,掏出一份手令遞給夏侯徽。
夏侯徽接過手令,立刻就走出了大殿。劉禪就在殿中,肯定是無法聯系親兵的,她只要找到一個親兵,讓他派人帶夏侯尚來南陽,親兵如果接令,就說明夏侯尚未死。
夏侯徽走出房間,很快就找到一個親兵,亮出手令讓他派人接夏侯尚前來南陽,親兵果然接令,夏侯徽這才確信夏侯尚是真的還活著。
夏侯徽走出去后,州泰拱手對劉禪說道:“陛下,微臣曾是司馬懿舊部,如果陛下需要,微臣可以配合陛下行事。”
州泰卻是打的好算盤,如果他配合劉禪坑到了司馬懿,那可就是立了一個大功勞。
“如有需要,朕會通知你的。”劉禪點了點頭。
對于州泰的打算,劉禪自然清楚得很,雖然州泰投靠大漢之后,轉手就將魏國以及司馬懿給出賣了,顯得有些不厚道,但劉禪卻并不介意,根本不怕州泰重新倒向魏國,相反還要重用州泰。
州泰這種人雖然不是純臣,但卻有一顆往上爬的心,之所以出賣魏國出賣司馬懿,還是為了建功立業。如今魏國已經日薄西山,大漢才是他的舞臺。而且州泰還是個孝子,有家人做羈絆,也不怕他背叛。
不過劉禪卻不會讓州泰去聯系司馬懿引誘司馬懿南下,司馬懿是何等人物,自然清楚州泰的為人,如果讓州泰去聯系司馬懿的話,肯定騙不了司馬懿,只有夏侯徽才行。
這時夏侯徽又走了房間。
劉禪看著夏侯徽笑道:“怎么樣?朕沒有騙你吧!”
夏侯徽將手令還給了劉禪,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劉禪靜靜的看著她,夏侯徽歸根究底還是魏國宗室之女,父親是夏侯尚,母親是曹操的義女,背叛曹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了許久,夏侯徽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個條件。”
“說說看!”劉禪笑了笑。
夏侯徽看著劉禪說道:“我可以配合你騙司馬懿,只是司馬懿此人生性多疑,不一定能夠騙住了,因此不管成與不成,我希望之后能將父親接到南陽一起居住。”
劉禪點了點頭道:“沒問題,稍后朕會教你給司馬懿傳信的內容。不過自明日起,朕的飲食起居便由你負責了,另外晚上也要搬過來與朕同住。”
夏侯徽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了:“這怎么能”
他還是個清白女子呢,搬到一起同住,縱然劉禪不對她怎么樣,她日后也沒法嫁人了。
劉禪沉聲道:“司馬懿知道消息后,必定會派人打探,如不如此,怎么騙得過他?”
夏侯徽嘆了口氣,面色羞紅的答應了下來:“那那好吧!”
南陽這邊,針對司馬懿的陰謀還需要花費時間醞釀,卻說另一邊的襄陽。
關羽帶兵逃到阿頭山,文聘派人連夜拿下了樊城,準備了火把之后立刻派兵前往阿頭山捉拿關羽。
阿頭山算不得多么險峻,而且關羽兵山,眼見魏軍要攻上山人,關羽的十幾個親兵只能強行制服關羽,帶著關羽前往山林之中躲避。
一個身強力壯的親兵背著關羽在其他親兵的保護下,沿著山間小路抹黑下山。
正行進間,忽聽得周圍密林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一眾親兵如臨大敵。
旋即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上百劍客從密林之中走出,中年男子上前對著關羽拱手說道:“駐襄陽錦衣衛千戶見過大將軍!”
“你們快放我下來!”關羽被親兵強行背著,雖然不愿意隱藏,但為了不耽誤劉禪的大事,其實也沒怎么抵抗,聽了這話,連忙吩咐親兵將他放下。
親兵將關羽放下,可是看著四周上百劍客,仍舊是保持著警惕。
士兵的武藝其實不高,搏斗技巧更是普普通通,他們的強大之處在于結陣廝殺,而劍客卻不同,他們雖然不懂戰陣,但單打獨斗卻不知要甩士兵多少條街,特別是在這山林之中,士兵的本領發揮不出來,對劍客來說卻是天然的優勢。
“你們是錦衣衛?為何在此?”
錦衣衛可以說是大漢最神秘的阻止了,哪怕是大將軍關羽,對錦衣衛也了解不多,因為錦衣衛只聽命于關羽一人。
錦衣衛千戶拱手說道:“陛下北上之后,路上得知江東與魏國聯合進攻荊州,擔心大將軍有失,所以召荊州錦衣衛高手齊聚于襄樊保護大將軍。”
一個親兵聽了這話,不由得怒道:“那你們為何不早點出現,到現在才來,將大將軍置于險境。”
錦衣衛千戶連忙解釋道:“大將軍恕罪,我等也只是今日下午才抵達樊城,只因我們是劍客,練習刺殺之術不懂戰陣,白日在戰場上,我們縱使去了派不上多大用場,反而會成為累贅,見大將軍還有后手,所以并未出現。
見大將軍退往阿頭山,我們便趕了過來,如今在這山林之中,我們不懼任何人,帶著大將軍殺出去卻是輕而易舉。”
關羽聞言感嘆道:“想不到陛下還留有后手!”
錦衣衛千戶又說道:“不僅如此,陛下還調了上庸之兵前來,如今估計已經到了。”
關羽聞言大喜:“既然如此,你們隨著我殺出去,匯合上庸兵馬。”
千戶點了點頭,說道:“上庸兵馬沿漢水南下,如今應該快到樊城。魏軍從西而來,咱們向北殺去,前方不遠我們留有船只,可以渡過漢水前去匯合上庸之兵。大將軍受傷了,你們背上大將軍跟在后面隨我們一起殺出去。”
親兵聞言又想北上關羽,只是關羽這次卻不肯了,提著隕星刀還走到了錦衣衛前面,想要帶頭殺出一條血路。
整個阿頭山其實都已經被包圍了,只不過魏軍從東殺過來,西北方向的魏軍要少一些罷了。
關羽等人剛一下山,便見得前方有火光閃動,看樣子有上百人的樣子。阿頭山很大,魏軍不過幾千人,也難以將阿頭山全部圍住,因此只派兵守了一些山路,大股兵力都還在東邊攻打上山的大道。
“動手!”
關羽正欲沖上去,二十余個錦衣衛卻先動了,只見錦衣衛在山林之中幾個踴躍,便聽得前方傳來一聲聲慘叫。
“快過去幫忙!”
關羽連忙帶頭沖了上去,來到戰場,魏軍已經死傷數十人,剩下五六十個魏軍在錦衣衛的進攻下更是節節敗退。
關羽平日里也沒將錦衣衛放在心上,今日才清楚了錦衣衛的戰斗,沒想到精通劍道的錦衣衛竟然如此厲害,憑借著有利地形,足以以一敵五。
“殺!”關羽也不肯示弱,提了隕星刀從后方包抄過去,不過一會兒功夫,便將這些魏軍全部斬殺。
“快走,魏軍很快就會追過來了!”
解決了敵人,錦衣衛便立刻帶著關羽向北撤退,一路上又遇到幾伙魏軍,也全部被錦衣衛解決。
很快,錦衣衛便護著關羽殺到了漢水南岸,在這里有錦衣衛提前準備的船只,渡過漢水往東行二十里路,便是樊城了。
“大將軍你看,前方有火光閃動,必是上庸援兵!”上了船只,一個錦衣衛指著北岸一臉欣喜的對關羽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