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依計行事!”王雙也不是太過迂腐,被夏侯榮三言兩語便給說的改變了主意,當即下了關頭,策馬挺刀而出,來戰泠苞。
王雙是隴西狄道人,身高九尺,長得高大魁梧,異常彪悍,生得面黑睛黃,虎背熊腰,在漢軍之中,也只有鄂煥在身形上可以與王雙媲美。
其手中一柄大刀,重達六十斤,馬上還別了三個流星錘。
泠苞見王雙生得如此魁梧,料想王雙應是魏軍大將,心中驚喜不已,若能斬殺王雙,該是大功一件。
雖然王雙生得如此魁梧,泠苞也沒有害怕,長得高大,武藝并不一定高強,而且他此來是負責誘敵,后方還布置了伏兵呢,就算他打不過王雙,將王雙引入埋伏,還是可以斬殺王雙。
想到這里,泠苞便沖著王雙喝道:“汝是何人,我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王雙大喝道:“我乃大魏虎威將軍王雙是也!賊將受死!”
“果然是條大魚!”泠苞聞言心中大喜,雖然他沒有聽過王雙的名號,但虎威將軍卻是雜號將軍,算得上一個國家的中層。
比如魏軍營寨,關城中的守將,軍職最高也就是校尉,大多都是軍侯,司馬之類,距離雜號將軍中間還差了牙將,裨將,和偏將呢。
而且虎威之號,一般都是勇猛的標志,不會隨便封,只有被皇帝,大將軍之類的看中的才會被賜封這種將號。
也就是說,這王雙最不濟也是曹真提拔起來的心腹!
“殺!”泠苞見王雙能被曹真看中,肯定有幾分真本事,不敢大意,見王雙一招泰山壓頂朝自己頭上砍來,泠苞忙將砍刀當頭一架。
六十斤的砍刀落在泠苞架在頭頂的刀柄上,其上更攜帶著王雙雙臂數百斤的力道,這一招下來,壓的泠苞手臂一沉,那鋒利的刀口距離泠苞的肩膀只有兩寸。
但泠苞也不是易于之輩,以前在益州,他的武藝也是僅次于張任的存在。
“給我開!”只見泠苞大喝一聲,雙臂驟然發力,將王雙的砍刀給震開了去。
“在來!”王雙雖然勇猛,但少與高手較量,見泠苞居然如此厲害,不由得見獵心喜,又一招橫掃千軍向著泠苞削去,卻是出了全力,將夏侯榮的計策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怕你不成?”泠苞冷哼一聲,手中砍刀毫不示弱的向著王雙迎去。
其實泠苞與王雙的武藝,算是半斤八兩,泠苞刀法精湛,經驗豐富,這一點王雙比不上泠苞。
而王雙則是力大無窮,在力量上能夠壓制泠苞一籌,但刀法卻比不過泠苞。
若是十來年前,泠苞肯定不如王雙,但自從泠苞投靠劉備之后,常與軍中的高手較量,故而進步神速,刀法比以前進步了一大截,實戰經驗也非常豐富。
二人轉馬大戰了十來回合,卻是誰也奈何誰不得,由于王雙力氣較大一些,面對一些兇狠的招式,泠苞不敢直纓其鋒,因此看起來,是王雙占據一些優勢。
但事實卻并不是這樣,泠苞刀法精湛,經驗豐富,如果戰斗的時間持續下去,王雙刀法用老,氣力消耗過大,便不是泠苞的對手了。
但關頭上的魏軍卻不懂這個道理,只覺得王雙壓制了泠苞,一個個興奮的嗷嗷直叫,為王雙吶喊助威。
泠苞是誰?是大漢的征南將軍,屬于高級將領,若能殺了他,那可就太痛快了。
“這個王雙還真是…”夏侯榮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相反還有幾分郁悶之色,原本他是設計讓王雙詐敗,然后使冷箭射殺泠苞的。
卻沒想到王雙一出關,便將他的計謀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出手便用了最強的實力,如此一來,這計策肯定就行不通了啊。
夏侯榮有心放箭趁機射殺泠苞,奈何泠苞也不是傻子,將與王雙的戰場拉到了位于關城的百步之外,二人轉燈兒廝殺,夏侯榮饒是箭術精湛,也不敢輕易出手,手中拉滿弦的三石鐵胎弓幾次抬起又幾次放下。
“不好!”夏侯榮一直是盯著戰場,卻是漸漸發現了端倪。
泠苞在慢慢示弱!
夏侯榮雖然沒有多少與高手實戰的經驗,但天賦極高,武藝尚在王雙之上,不比他兄長夏侯稱要差。
泠苞刀法精湛,王雙招式已經用老,按理說,泠苞應該展開反攻,為何表現出一副不敵之態?
“你們剛才注意到那邊可有飛鳥驚起?”夏侯榮指著關外大路的轉角處,對著一個士兵詢問道。
士兵負責鎮守城池,不敢有絲毫松懈,自然記得外面山林的情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泠苞來前一炷香有大量飛鳥驚起,應是蜀兵來時驚動了飛鳥。”
夏侯榮沉聲道:“蜀軍定在那里布了埋伏,速速鳴…!”
“噢,泠苞敗了!”
正在此時,城頭上的士兵傳來一陣興奮的歡呼。
夏侯榮忙向關外看去,只見泠苞虛晃一刀逼退王雙,帶著跟來的數十士兵狼狽往前方路上逃去。
“休走!”王雙果然中計,大喝一聲向著泠苞追去。
“窮寇莫追,快回來!”夏侯榮連忙向著王雙喝道。
奈何城頭士兵歡呼雀躍,王雙與夏侯榮相隔甚遠,王雙根本就沒聽見。
“蜀軍定有埋伏,速點兩百兵馬前去支援,我先走一步。”夏侯榮對著守將說了一句,連忙下了城頭,催馬出城營救王雙。
“快快隨我接應夏侯將軍!”守將嚇了一跳,連忙點兵前去支援夏侯榮,這夏侯榮可是夏侯淵的兒子,深得先帝曹丕,大將軍曹真喜愛,若是出了差池,他也得沒命。
“賊將休走!”
王雙一路追趕王雙而去,行不過兩里,卻見前方泠苞突然一勒戰馬停了下來。
“你這蠢貨,死到臨頭猶不自知!”泠苞調轉馬頭,指著泠苞喝道:“給我放箭!”
“殺啊!”
忽然,兩路兩側的山嶺喊殺聲大作,左右數百士兵冒出頭來,向著王雙射起箭來。
“該死!”王雙怒罵一聲,忙棄了手中砍刀,右手在腰間飛快抓了把流星錘在手中,拎著兩米長的鐵鎖不斷旋轉著。左手迅速拔出佩劍,格擋著兩側射來的箭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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