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夏口。◢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幾日前劉禪派江東降卒,讓他們帶著呂蒙等人的首級送給孫權。
可這些降卒也不傻,知道若是自己去送首級,可能會被盛怒之下的孫權殺了,一路順游而下,到了夏口之后,他們決定將事情告訴了周瑜,由周瑜通知孫權。
得知了呂蒙兵敗,五萬兵馬全軍覆沒的消息后,周瑜悲痛欲絕,吐血三升后,便臥床不起。
江東可以說是周瑜和孫策一起建立的起來的基業,周瑜對于江東基業的重視,可一點不比孫權少。
江東就好像是周瑜的孩子一樣,周瑜一點一點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成長,可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孩子成了植物人,周瑜怎能不痛心?
另一邊陸遜駐扎在藍口聚對面的漢水,他派出斥候時刻打探藍口聚的情況,得知鄧艾出兵南下,陸遜便知道要糟,想要出兵增援呂蒙,只是苦于兵力不足,糧草不足,根本沒有能力出兵。
呂蒙兵敗的消息,陸遜也很快知道了,隨后他便連忙率兵返回夏口,以防止劉禪乘勝追擊,攻打江夏。
回到夏口,正好碰到周瑜病重。
“都督他病情如何?”陸遜回到城中,便趕緊來探望周瑜。
周瑜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眼窩深陷,處于昏迷狀態。
一旁照顧周瑜的小喬傷心欲絕的說道:“夫君他知道了呂將軍戰敗的消息,急火攻心,舊病復發,群醫束手無策,只怕是…”
“嫂嫂放心,都督他肯定會痊愈的!”見周瑜病重根本無法與他商量對策,陸遜安慰了小喬幾句,隨后便離開了。
出了周瑜府邸,陸遜對著跟來的徐盛說道:“徐將軍,眼下呂將軍在荊州全軍覆沒,這個消息必須得讓主公知道,可是周都督病重,以防江夏不測,我不能離開江夏,請你前往江東通知主公!”
“諾!”徐盛滿臉苦澀的領了命令。
陸遜交給他的差事,可是個苦差事啊。
只是這差事在怎么難辦,他也得去。
徐盛隨后乘船前往江東。
而另一邊,駐扎在樊城的關羽也收到了劉禪的書信。
劉禪派來傳書信的乃是鄧艾,畢竟關羽退兵之后,北方襄陽也需要兵馬駐守,劉禪的意思是讓鄧艾幫忙鎮守襄陽,以防司馬懿進攻。
關羽收到了劉禪的書信之后,立刻下令道:“傳令下去,明日一早拔營啟程!”
關平聞言大驚道:“父親,莫不是荊州出了什么差錯?”..
“不是!”關羽捋著胡須說道:“我早就說了江東只是一群鼠輩不足為慮,呂蒙的五萬兵馬已經被阿斗打的全軍覆沒。
阿去見樊城難以攻克,便建議我放棄樊城,退兵回江陵,圖謀江夏。江夏目前兵力不足,而我荊州有數萬兵馬。
眼下又是九月,今年的新糧旦夕可收,攻打江夏完全可行,說不得我要打過江去,砍了孫權那廝的后頭。”
經過這段時間與司馬懿的對峙,關羽也知道了司馬懿的厲害,司馬懿就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關羽清楚,繼續在這里待下去,只會是白白浪費糧草。
跟呂蒙仇視關羽一樣,關羽一樣仇視江東,眼下既然有攻打江夏的機會,關羽自然不肯錯過。
正在此時,一個士卒走了進來,稟報道:“啟稟將軍,劉封將軍帶領一萬兵馬來援!”
關羽聞言大喜,說道:“太好了,我正愁襄陽防備兵力不足,他就來了。快讓他進來!”
“末將見過將軍!”劉封走進大帳,向著關羽拱手行禮。
劉封知道關羽不待見他,也沒有稱呼他為叔父。
“快起來!”關羽心情不錯,倒是沒有給劉封什么臉色看,讓劉封起身,對他詢問道:“你帶了一萬兵馬過來,上庸的情況如何?”
“啟稟將軍!”劉封拱手說道:“世子來上庸之后,先有龐德將軍帶騎兵一萬五千來援,這些騎兵如今皆已經來了荊州,在這之后,又有鄧艾帶兵一萬五千來援。
由于鄧艾的兵馬大多是南方蠻人組建的無當飛軍,許多人到了上庸后水土不服,我不敢再帶他們來荊州。因此帶來的都是上庸本部兵馬,鄧艾帶來的一萬五千兵馬都在上庸駐守。”
“上庸有一萬五千兵馬,那就沒事了!”關羽松了口氣道:“你來的正好,呂蒙已經全軍覆沒,我正要帶兵回去攻打江夏。
目前我麾下還有兩萬三千兵馬。這樣吧,我帶兩萬兵馬回江陵,留下三千兵馬給你,襄陽城里還有龐德將軍的一千騎兵,就由你和鄧艾,龐德將軍率領這些兵馬鎮守襄陽。”
“諾!”劉封鄧艾拱手領命。
次日,關羽帶兵撤回襄陽。
司馬懿不知荊州之事,唯恐關羽是誘敵,且他麾下兵馬多是兗州中原人,不懂水性,故而不敢追擊。
關羽撤退后,司馬懿一面派人打探荊州的情況,一面率兵進駐樊城。
“仲達!”司馬懿率兵進城,趙儼率兵出來迎接。
“怎么不見曹仁將軍?”司馬懿向趙儼身后看去,卻不見曹仁,不由得詢問道。
趙儼臉色一僵,旋即嘆了口氣,說道:“你跟我來吧!”
趙儼說罷,帶著司馬懿向城中走去。
來到府衙大殿,卻見大殿布置成了靈堂,大殿中央放著一口棺材,棺材前立著一塊靈位,上書征南將軍,陳侯曹仁之靈位。
“這…”司馬懿大驚:“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兄長!”夏侯惇大叫一聲,向著靈位撲去。
“哎!”趙儼嘆了口氣,說道:“關羽剛剛攻打樊城的時候,將軍就中了流矢,傷情很重,需要休養才能好。
可是那時候關羽攻城正急,他不能坐視不管,仍舊堅持在城頭上守城,他帶病足足撐了一個月啊。
后來于禁那廝到了,關羽停止了攻城,曹將軍好不容易可以修養了,可是關羽卻又水淹七軍,于禁兩萬大軍全軍覆沒,曹將軍知道這個消息后,急火攻心,吐血三升,當天晚上就溘然長逝了。
我們被困在城中,又恐軍心不穩,無法發喪,又無法下葬,曹將軍遺體,在這里停了足足有一個多月了呀,嗚嗚嗚…”
古代講究人死之后要舉行儀式,然后土為安,似曹仁這種位高權重的大將,要舉行王侯之禮下葬。
可如今,不僅沒有發喪,尸體還停在殿中一個多月,這是對死者最大的侮辱。
夏侯惇聽了這話,不由得悲從中來:“我可憐的兄弟啊,咱們上次說好了下次見面要把酒言歡,你為何就先走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