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聽著劉禪與祝融大王的對話,旋即想到了什么,拱手而出,詢問道:“世子,如今木鹿大王,朵思大王被殺,可二人麾下皆有部落,這兩個部落,木鹿大王其下人口有七八萬人,如今還剩下勇士數千人,朵思大王麾下人口也有五萬余人,勇士也有近萬人,不知該如何處置呢?”
祝融大王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木鹿大王的部落只剩下五千勇士,已不足為慮,朵思大王的部落雖有一萬勇士,但族長被殺,群龍無首,也不是他的對手,若是能夠吞并此二族,那他的蠻族便會更加強盛了。
只是祝融大王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知道劉禪不會同意的。
與其問了自找麻煩,還不如不問。
劉禪見祝融大王沒有毛遂自薦,心頗為滿意,坐到了座位,看著眾人詢問道:“依照您們的看法,該怎么做為好呢?”
帳下只有柳隱,鄧艾有才學,句扶在城未至,蔣干弱之身留在了祝融大王的部落,劉禪這一問,其實是詢問柳隱,鄧艾二人的。
柳隱沉吟一番說道:“世子的目的,乃是為了南之地長治久安,與此二族結盟交好,也可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可是斬殺了木鹿大王,朵思大王,代表這條路走不通了。
那些勇士倒是好解決,如今我們有兵馬五千,想要平定不難。如今益州百廢待興,正缺徭役,那些勇士可以充當徭役,只是那十幾萬人口,我實不知如何處置。若殺之,這些勇士必反,若不殺之,他們失去了青壯,也難以生存啊。
因此我的想法是,平定之后抽調大半勇士入益州充當徭役,二族之只留下能夠保證部落生存的勇士即可,如此一來,便可用這些徭役壯大自身,這二族部落,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劉禪微微頷首,看向鄧艾。
鄧艾拱手道:“我的想法與柳兄一樣。”
劉禪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們錯了!”
“請世子明示!”二人對視一眼,眼皆是不解之色。
“其實我不僅想要南長治久安,還希望南興盛繁榮!”劉禪沉吟道:“平定此二族,只能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而且還有不小的隱患,遠遠達不到興盛繁榮的目的。”
鄧艾拱手詢問道:“那不知世子打算怎么做!”
劉禪并未回答鄧艾的話,淡笑一聲說道:“將木鹿大王麾下的蠻將帶進來!”
“諾!”
祝融大王,以及漢軍眾將皆好的看著劉禪,南長治久安容易,但想要使南興盛繁榮,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人跡罕至之地,如何能夠繁榮?
不過多時,木鹿大王麾下蠻將皆被帶到了營帳,一共數十人,將營帳擠滿。
眾人臉色蒼白,有的甚至瑟瑟發抖,劉禪剛殺了木鹿大王,如今又將他們叫了過來,莫不是想要取他們的性命。
劉禪嘴角輕勾,只翻閱著手書冊,一眾將領見此,皆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大殿一眾針落可聞,只余劉禪翻閱書冊的聲音,以及一眾蠻將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
終于,一個蠻將忍耐不住如此壓抑的氣氛,叩頭道:“還請世子饒命!”
一眾蠻將也紛紛叩頭求饒。
劉禪合起手的書冊,看著眾人說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一個蠻將疑惑道:“世子不是要殺我等?”
劉禪搖頭一笑道:“我召集爾等過來,是有事相商,只是看到精彩處手不釋卷罷了…”
劉禪哈哈一笑,將書冊放了下來。
一眾蜀將忍笑。
一眾蠻將心里卻忍不住罵娘,你看書舍不得放下,卻將我們嚇個半死。
一個蠻將心驚膽戰的拱手詢問道:“不知世子將我們召集過來所為何事?”
劉禪笑道:“自然是為了商量如何處置你們了!”
一眾蠻將沉默不語,聽劉禪這話,是不可能將他們放回部落了。
一蠻將鼓起勇氣詢問道:“請問世子要如何處置我們?”
“你們雖然投降,木鹿大王也被誅殺,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劉禪摩挲的手指,沉吟道:“入益州任徭役十年,可免一死!”
眾人報以苦笑,卻沒有反對,擔任徭役總丟了性命要強。
劉禪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你們族還剩下數千勇士,你們其挑出幾人跟隨我的兵馬一起返回部落,讓剩下的兵馬投降,族所有勇士,皆要充當徭役贖罪!”
“不行!”一個蠻將聽了這話頓時大驚失色,說道:“讓部族剩下的兵馬投降可以,但若是所有人都去充當徭役,部落之的老弱婦孺,何以生存?我們徭役歸來之時,只怕部落已滅,家園親人毀于一旦,如此還不如殺了我呢!”
“對于此事,我自然有所思量!”劉禪看著那蠻將說道:“你們部落生存于荒山野嶺之,許多人茹毛飲血,過著有頓沒下頓的生活,我大漢繁榮昌盛,乃是天朝國,面對弱小落后的國家,一向主張王道教化。
你們族青壯入益州充當徭役,至于族婦孺老弱,則舉族搬遷至南,納入我大漢戶籍。我大漢官吏,百姓,會幫助你們留守的家人建立家園,教導他們開墾土地,幫助他們生存。
到時候你們十年期滿,回到南之后也可與家人團聚,而且不必再過茹毛飲血的生活,豈不美哉?
另外,這十年,每一年夏冬兩季都有一個月的假期可以回家與家人團聚,生兒育女,婚配嫁娶。
另外我父親乃仁義之君,爾等算擔任徭役,也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好好想想吧。”
柳隱,鄧艾二人對視一眼,眼皆閃過一絲了然之色,原來讓南興盛繁榮的契機,便在這里。
一個地方,想要興盛繁榮,最重要的乃是人口,便無法繁榮。
如今這兩族人口加起來,人口超過十萬,移民南,便可以充實南人口,如此便有了興盛繁榮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