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微微一笑道:“哈哈,自然不會讓壯士為難,我最近想置辦一項產業,壯士武藝高強,所以想請壯士幫我打理,順便幫我訓練些仆從罷了。”
趙云聞言,眉頭微皺道:“少主,這…”
劉禪回過頭來,低聲道:“以后多有用錢的地方,我只是告訴他如何賺錢,自己不會插手的。另外我還想培養些人才,從微相隨之人,以后定有大用。”
見劉禪這么說,趙云這才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林嘯見劉禪與趙云二人神神叨叨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因為不熟悉劉禪,劉禪的老成讓他感覺有些不適,所以林嘯不敢輕易答應劉禪,笑了笑道:“公子所請,且容我想想。”
見林嘯沒有立刻答應,劉禪也沒有繼續逼迫,想要收服一個人才,哪里像小說之中寫的那般簡單,得經過慢慢的相處,施恩,折服,才能為他所用。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多半是劉禪在問,林嘯在答。
期間,劉禪也了解到了林嘯的字,字乃是表字,一般三國時代,男子成年之后,都會取一個表字。
而林嘯的表字乃是仲虎。
仲者,伯仲叔季,在家排行老二的意思,先前林淵說過,林嘯上面還有一個早夭的兄長,這仲倒也合情合理。
而虎則是取虎嘯龍吟之意。
表字,一般與名的意思是相通的,比如趙云,字子龍,取云從龍之意,周瑜字公瑾,取懷瑾抱瑜之意,又比如諸葛亮的兄長諸葛瑾字子瑜,也是懷瑾抱瑜的意思。
而林嘯的表字,既有排行的意思,也有名意。
沒等多久,張仲景便來到了后殿。
張仲景雖然不認識劉禪,但根據年齡也推斷得出哪個是劉禪,連忙拱手行禮:“見過公子,趙將軍!”
劉禪上前扶起張仲景,說道:“神醫辛苦了,此次過來,卻是帶了兩個病人給您瞧瞧!”
“哦…”聽劉禪這么說,張仲景轉身看向了林嘯一家子。
“神醫,我母親他…”林嘯見張仲景看著他們,便為其母講述病情。
張仲景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林嘯身上,說道:“你母親的病,只是普通小疾罷了,倒是你的病,嚴重得很,你這內傷,只怕積累了十幾年吧!”
“我的傷勢無傷大雅,還請神醫先為我母親診治吧!”林嘯搖了搖頭道。
“你的病才是大病!”張仲景的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傷了肺脈,流血過多,若還不重視,只怕只有三年的壽命了!”
林嘯聞言臉色一變。
“還請神醫救救我父親!”
聽張仲景這么說,林嘯的母親,妻子,以及林淵三人也都變了臉色,紛紛跪了下來,向張仲景求醫。
“母親,快起來!”林嘯連忙上前扶起那老婦人。
那老婦人揮手撥開林嘯,來到張仲景身邊,說道:“神醫啊,他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兒子,但這十幾年來,待我如同生母一般。他當年被人打落懸崖,昏迷了幾個月才醒過來,想來是當年落下的病根,請你救他一救吧。”
“傷了肺脈,流血過多壞了本源,雖然嚴重,但不是不能治,且放寬心吧!”張仲景拍了拍老婦人的手笑道。
林嘯母親,妻子,兒子紛紛道謝:“多謝神醫了!多謝神醫了!”
然而張仲景的下一句話,卻再次將他們打落地獄:“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他這病,由來已久,傷了肺脈,壯年流血過多,沒有及時醫治,到如今,卻需要兩味奇珍來做主藥,一味乃是天山雪蓮,要用來活氣潤肺,一味是百年山參,用來固本培元,其他藥材不足為道,但這天山雪蓮,百年山參,老夫這里卻是沒有,只能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林氏等人聽了這話,如遭雷殛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嘯聞言,卻是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們不必多慮了,我身體好的很,這傷病十幾年都沒事,怎么到了現在還能對我有影響?”
張仲景聽林嘯這么說,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正是因為你拖了十幾年,導致肺脈不通,血氣不足,這病才難治啊。我初來荊州時為荊州文武診治身體,趙將軍跟隨主公多年,出生入死,也是一身暗傷,不過你這病,比他的嚴重多了。”
林嘯豪爽的笑了笑,說道:“大丈夫生死有命,我林嘯早在十六年前就該死了,多活了十幾年,如今膝下有子不至于斷我林家血脈,有什么不能死的!”
林嘯卻沒什么畏懼的,張仲景只是說他活不過三年,并不是現在就要死。這三年里他可以在江陵打拼,置辦些家業,到時候林淵也十五六歲,可以擔起一個家庭來,他死了也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林嘯不在意生死,他的家人,卻怎么可能舍得他離開?
“我苦命的兒啊!”林母聽林嘯說的如此干脆,一想到林嘯悲慘的身世,不由得抱著林嘯痛哭起來,林氏也在一旁低聲啜泣著。
林淵卻咬了咬牙,來到劉禪身前拜倒,叩頭道:“劉公子,您身為劉使君公子,想必您是拿的出這兩味藥材的,求求你救救我父親,林淵愿意給您放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給我回來!”林嘯卻是大聲喝止著林淵。
林嘯本能的覺得劉禪接近他,乃是有什么目的,且接觸不久,他又搞不清楚劉禪的為人,所以林嘯不愿意跟劉禪結下關系。
如今林淵為了他要給劉禪當牛做馬,林嘯自然是不高興了。
“父親…”林淵回頭看著林嘯,眼中滿是悲傷。
劉禪扶起林淵道:“你且起來,天山雪蓮與百年山參我哪里都有,你父親的病,你不用擔心!”
林嘯拉過林淵,對著劉禪拱手道:“無功不受祿,先前公子幫我,我已經無以為報了,我的病,便不勞煩公子費心了!”
劉禪知林嘯是對自己心有抵觸,正色道:“我見你是個人才,只是想置辦一份產業請你打理罷了,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若是我讓你做了不想做的事情,大可拒絕或者離開,我絕不阻攔。他們孤兒寡母的,你便忍心拋棄他們離開嗎?”
林嘯皺著眉頭,將信將疑:“當真只是打理產業?”
“或有其他請求,但絕對不會違背你的意愿,你不愿意盡管拒絕,要么便直接離開,都隨你可好?”
“既然如此,林嘯愿意為劉公子做事!”見劉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在拒絕也便不夠厚道了,連忙拱手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