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化作一道金光,速度猛然間提升了數倍,再一次向著楚風沖過來。
楚風仍舊凝氣護體,與此同時,手掌如刀,準備擊向沖過來的金光劍。
那金光劍雖然速度驚人,不過在楚風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就算速度再快一些,仍舊可以捕捉到。
可是這一次,楚風的動作突然一滯,他微一側(身shēn),閃著金光的飛劍,不但穿透了“氣”的防護,更是刺破了楚風的衣衫,嗖的一下,一閃而過。
“小子,原來你也不過如此!”那男子不斷捏動手訣,金光再次向著楚風沖來。
嗖!嗖!嗖!
感覺就像是金光在編織著一張網,從不同的方向,刺向楚風。
此時的楚風,樣子很奇特,在這金光的攻擊下,他的防御就像是紙糊的,雖然未被金光擊中,但是(身shēn)上的衣服卻是變得越來越破。
“哈哈!哈哈!小子,給我死在這里吧!”那男子見到楚風不住地閃躲,已經處于被動局面,心中不由大定。
“小子,我們‘蚩逍派’的渾水你也敢趟,今天就叫你葬(身shēn)于此,我會將你的(身shēn)體大卸八塊!”
那男子斗志越來越高,本來他的好事被人打擾是十分氣憤的,但是現在,對面這小子竟然又把那個逃跑的女子給送了回來,正好可以一并收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楚風之所以只是一味地躲閃,那是因為他有了重要的發現,此刻正在研究狀態中,暗紫色眼球內的那朵蓮花,此刻正在快速閃爍。
“他(身shēn)上的并不是普通的‘氣’,這種奇異的感覺…”楚風的神(情qíng)越來越專注。
每當金光穿透他的防御,他僅只是微一側步,便躲閃了過去,看似兇險,其實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楚風發現,對方使用的“氣”像是經過某種煉化,并不是純正的吸納之氣。
按“氣”的總量來說,楚風遠超對方,可是,從質量來說,對方使用的“氣”就像是金屬,而他的“氣”就像是木板,所以無法防御住那道金光的穿透。
“小子,我看你還能夠堅持到什么時候!”那男子驟然加大了力量,飛劍之上,金光大盛,速度和威力又有了提升。
可是他不知道,這也正是楚風所需要的!
楚風的眼睛陡然一亮,他終于看透了那“氣”的本質,整個人一下子進入到一種明悟狀態。
在金光再次刺來的那一刻,楚風沒有再像剛剛那樣躲閃,而是手指在劍(身shēn)上一引,頓時令那飛劍改變了軌跡。
利用這爭取到的時間,楚風的(身shēn)上驟然涌出磅礴的“氣”,運用出“化極”技巧,開始煉化自(身shēn)的“氣”!
體內的九個氣旋,開始高速旋轉起來,以楚風為中心,越來越多的天地之“氣”,不斷匯集。
此時的楚風,就像是一個轉化爐,將匯集而來的這些“氣”,轉化為與男子一樣的“真氣”。
化極,化天地之所有,為吾之所用!
“什么?竟然還有這種事!”那男子大驚,他能夠感受到此刻的楚風,正在經歷著某種蛻變,必須要阻止他。
“金光分體,給我滅!”那男子大吼一聲,手上法訣再次變化。
剎那間,就見那道金光突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道金光分不同方位,向著楚風夾擊而來。
這應該是某種強大的絕招,男子在使用出這一招之后,真氣明顯下降。
面對爭速沖來的四道金光,楚風仍舊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雙手揮動間,真氣在手掌上運轉,叮叮叮叮,隨著四道脆響,四道金光被盡數擋住。
“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煉氣師的強大之處!”楚風嘴角帶笑,看著被擋住的飛劍,他感受到了自己完成了一次蛻變。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看到絕招被如此輕易地化解,那男子臉色大變。
“原來還可以將‘氣’提升強度,現在你的‘氣’,已經不再占有優勢!”楚風手臂一震,狂暴的力量好似能夠撕天裂地一般,竟然直接將飛劍上的金光震散。
“不!這不是真的!”
那男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剛剛明明占據上風,怎么轉眼的工夫,他已經落得要被對方碾壓的地步?
雖然聽說過在戰斗中提升修為的,但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夠在戰斗獲得逆天力量的。
由楚風(身shēn)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讓男子有一種自己渺小地立于山川面前,那根本就是他無法超越的存在。
剛剛他都已經使出了絕招,都未能傷及對方分毫,現在飛劍都落到對方手中了,這要怎么繼續戰斗?
“怎么,你已經黔驢技窮了么?”楚風眼神銳利地盯著對方。
拜對方所賜,現在楚風變得更強了,至于強了多少倍,還不好說,因為真氣的轉化還沒有完成,誰讓他擁有九個氣旋!
此時此刻,那男子面露驚恐之色,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把飛劍。
這把飛劍的品質,明顯差了很多,應該是應急的替代品。
男子一揚手,打出一道符篆,而他則是趁著這個機會,躍上飛劍,飛離而去。
那符篆釋放出濃黑色的毒霧來,竟然不是攻向楚風,而是攻向鐘初瑤和她的師姐。
楚風一個閃(身shēn),已經到了毒霧的前面,意念一動,憑空卷起一陣風,將這毒霧吹散。
這毒霧十分霸道,沾染上的植被,紛紛枯萎死去。
“可惜讓他給逃了!”鐘初瑤看著漸漸飛遠的(身shēn)影,十分氣憤地說道。
然而就在她的話音剛落,剛剛還擋在(身shēn)前的楚風,驟然飛起,速度驚人地直追而去。
那男子做夢也不會想到,楚風還會繼續追趕他,要知道,蓬婉容可是服用了“(欲yù)仙(欲yù)死求合散”,如果不找個男人給她解毒的話,她會內火焚(身shēn)而死。
“小子,走著瞧,得罪了‘蚩逍派’,看你以后要怎么混!”男子一邊馭劍飛行,一邊思量著回去之后該如何借助師門的力量,為自己討回公道。
一道人影,驟然間擋在了他的前面,當看清是誰時,男子被嚇得差點從飛劍上跌下來。
“混蛋,給我去死!”男子大驚之下,將威力驚人的“雷鎖符”扔了出去。
這可是二品雷系符篆,其威力比得上某些三品符篆,就算是筑基境界的高手,也不能硬抗。
一道鎖鏈狀的雷電,卷向楚風,楚風沒有躲閃,有些懷念地任由這道雷電擊在(身shēn)上。
“哈哈,中了‘雷鎖符’,我看你…”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雙眼睛差點瞪出來。
“這種雷電,根本無法與紫電峰上的雷電相比!”楚風淡然說道。
他可是經過雷電淬體的人,對于雷電,有著很強的抵抗(性性),更別說這道雷符的威力太小了。
“你…你是怪物!”
男子真的被嚇到了,能夠用血(肉肉)之軀,硬抗二品雷系符篆,他不敢想象對方的實力強到什么程度。
“你殺了我半天,現在換我了。”楚風說完,揮動從男子手中搶來的飛劍,由下至下,劈落下來。
“玄爐護體!”男子施展出自己的拿手防御。
轟的一聲。
防御被破。
男子整個人如掉了線的風箏,直接從空中栽了下來。
“咳咳!”男子砸在地上,口中噴血,眼神之中滿是駭然與驚恐。
剛剛那一劍,實在是太霸道了,好似可以將一切劈為兩半。
楚風落在了男子近前,望了一眼手中的飛劍,呢喃著說道:“使得還是不順手啊,這要是一把戰刀,威力應該會更盛。”
剛剛的那一招,其實是一種刀技。
男子又噴出一口鮮血,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這簡直就是搶了他的飛劍,又在他面前裝((逼逼)逼)啊!
“你放過我,咳咳,我愿意奉你為主!”男子想要活命,他不想死得這么早。
“我可不想要你這樣的手下!”楚風一劍斬落,結果了對方。
“這個就是‘儲物袋’么,讓我看看,都有些什么東西?”楚風將男子(身shēn)上的儲物袋取了過來。
這個“儲物袋”的使用方法,有點類似于他送給夏子君的那個“儲物腰帶”,需要運用“氣”,才可以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楚風將感知探入進去,發現里面還真是存著不少東西,光是符篆就有幾十張,還有一些瓶瓶罐罐,不知道里面裝得是什么,備用的飛劍還有兩把…
“咦,這個是…”楚風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本書,赫然竟是“金光劍訣”的功法。
“竟然還有這個收獲!”楚風笑了起來,直接將這本秘籍收到了自己的儲物空間里,等有閑暇時間了,再好好研究研究。
確定男子(身shēn)上沒有其他好東西后,楚風一揚手,利用火焰將男子尸體銷毀,然后飛了回去。
“閣下,請你救救我師姐吧,她的毒開始發作了。”見到楚風回來,鐘初瑤直接迎了過來。
“讓我看看!”楚風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蓬婉容的(身shēn)邊。
此時的蓬婉容,臉頰紅潤,兩眼迷離,(身shēn)體不斷地扭動,嘴上還發著撩人的聲音。
楚風才剛剛靠近,蓬婉容直接就撲了上來,渾然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
“師姐!”鐘初瑤見狀,忙喊了一聲。
可是此刻的蓬婉容像是喪失了理智,使勁地往楚風(身shēn)上蹭,鼻子聞了兩下之后,便開始作出更加瘋狂的舉動來。
鐘初瑤看得是面紅耳赤,真想避開這尷尬的一幕,但那是她的師姐,她不能不管。
楚風一揚手,在蓬婉容(身shēn)上(穴xué)道連點,總算是讓蓬婉容暫時消停了。
“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如果不早點排毒,恐怕會損傷她的(身shēn)份。”楚風一臉認真地說道。
“閣下,你知道怎么救我師姐么,只要你能救我師姐,讓我做什么都行!”鐘初瑤一臉焦急地說道。
“我可以試一試,你如果能夠在一旁協助,那就再好不過了。”楚風說道。
所謂的協助,其實很簡單,就是讓鐘初瑤將她師姐的上(身shēn)衣服撩開,露出小腹。
看到師姐的樣子變得越來越糟糕,鐘初瑤沒有多想,照著楚風的要求去做,她此刻是相信楚風的,因為沒有了別的辦法。
楚風凝氣于指間,然后按壓在對方小腹(穴xué)道上,由于對方是修士,而且擁有著不弱的實力,楚風無法像治療普通人那樣簡單。
他需要克服住對方體內的那股抗拒力量,還要小心不能妨礙對方體內的真氣運轉,總之要小心翼翼,治療困難程度,遠超平凡人。
楚風小心謹慎地將女子體內的毒素拽出,其中有一部分被他特殊的體質吸收煉化,余下的則是直接排出體外,化作惡臭之氣,隨風而散。
這一過程聽起來簡單,然而過程越耗時半個多小時,蓬婉容的(身shēn)上大汗淋漓,就像被水洗過一般,不過氣息平穩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我師姐她怎么樣了?”見楚風收手而立,鐘初瑤一臉緊張地問。
“大部分毒素已經清除出來了,不過還余下了一小部分。我想以她的修為,可以自行慢慢將毒素((逼逼)逼)出。”楚風說道。
由于擔心附近還有其他“蚩逍派”的人,鐘初瑤背著她師姐,暫時跟楚風回到了那處土地廟。
土地廟雖然不大,但是里面卻是有著幾個房間,可以供蓬婉容暫時休養。
沒過多久,蓬婉容就醒了,她在師妹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蓬婉容臉頰微紅地說道。
在她被藥物控制的時候,依稀還記得一些畫面,雖然心中窘迫,但更感嘆這次的幸運。
“沒有什么!”楚風擺了擺手,然后提醒道,“你體內還有一部分毒素殘留,需要多注意一下。”
“謝公子關心!”蓬婉容現在對楚風的稱呼都變了,說起話來,一副女人(嬌交)羞的神態。
經歷了這次大劫,現在兩女已經不再對楚風保持警惕,交談間,彼此親近了許多。
“不知公子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蓬婉容問道。
“沒有什么打算,只是想多長長見識!”楚風說道。
對這個世界了解得越多,他就發現自己要學的東西越多。
“公子如果沒有地方可去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提議。”蓬婉容含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