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黑子們的無度貪婪和欺軟怕硬,李白自打來到索馬里,就已經習以為常。
淡定淡定,他們就是這個德性。
如果沒有這些臭毛病,也不會一直成為外國人的殖民地,哪怕現在所謂的獨立,只不過是把“殖民”二字換個說法而已,在本質上依舊是換湯不換藥。
幾乎過半的土黑在問路后,對拿到手的兩罐午餐肉依舊不會滿足,他們只會想要更多。
比如說,更多的午餐肉,更多的錢,房車,妖女,甚至是李白的命。
如果不給,往往就會直接動手搶。
搶是搶不到的,敢動手的通常都會被胖揍一頓,然后扔在路邊動彈不得。
至于敢亮出兇器的,李白只好大發慈悲的送對方直接重新投胎做人,下輩子也許是個畜牲也說不定。
華夏最高檢察院已經對“無限防衛權”作出解釋。
1.預知有人意圖傷害自己,隨身攜帶刀及其他防身武器的不影響正當防衛的認定。
2.別人拿刀砍你,你可以勇敢的拿刀砍回去。
3.別人拿刀砍你,你奪下刀砍回去,砍著砍著對方跑了,你覺得不安全可以繼續追著砍。
4.只要加害方表現出行兇的可能性,受害方就可以按照已經行兇進行防衛。
也就是說,有人敢沖你亮刀,砍的過就砍,砍不過就逃。
雖然是華夏的“無限防衛權”,但是在索馬里這樣草菅人命的地方,依然可以通用。
攔路打劫,被弄死純屬活該。
這一路上弄死了七八個土黑子,到了最后,就算是連李白也不敢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在釣魚執法。
午餐肉怎么了?
午餐肉得罪你們了么?
這些土黑子們為什么就想不開呢?
非得一定要找死呢!
怪我咯?!
在離開華夏維和部隊駐地的第二天下午,胡達部落倒是沒有找到,卻遇上了一群土黑士兵。
李白倒是不怎么擔心,放慢了車速,慢慢的開了過去。
那些土黑士兵顯然看到了在曠野中異常醒目的龐大房車,很快作出了反應。
兩輛架著美制通用重機槍的吉普車一前一后飛快接近。
看到重型牽引車,吉普車上的土黑士兵先是一驚,隨即看到了后面拖掛的房車,他們倒是有些見識,互相交頭接耳之后,確定了這是一輛有錢人的大玩具。
其中一輛吉普車繞著房車兜了小半圈后,與重型牽引車保持著齊頭并進,車上一名士兵沖著駕駛室內的李白直揮手。
“前面是軍事禁區,禁止通行!”
李白踩下了剎車,沖著車外的吉普車大聲問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同時掏出手機,開始檢索資料。
華夏維和部隊擁有索馬里所有成建制武裝的名單,包括了政府軍和地方軍閥。
李白的手機上也留了一份,反正也不算什么秘密,欒政Wei不給他,也能從酒館的情報販子們手上弄到,甚至更加詳細。
“這是軍事機密,先生,你得回頭,不許再前進了。”
土黑士兵自然比那些沒什么眼力勁兒,甚至連腦子都沒有的平民更有見識的多,知道有錢人的背后往往是惹不起的國際勢力,能夠單槍匹馬開著房車進入非洲荒原,恐怕不止是膽兒肥這么簡單,眼前看到的黑發黑眼黃皮膚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李白也不廢話,扔出兩架紙飛機。
一輛吉普車一架,每架紙飛機的成本價值10美元,如果不算上勞動力的話。
跟李白說話的那個黑人士兵傻傻的被其中一架紙飛機給撞了一下眉心,輕微的觸感讓他終于回過神來,連忙七手八腳的接住。
當看清楚紙飛機的真身時,立刻眉開眼笑起來,跳下已經停穩的吉普車,沖著重型牽引車上的李白挺直腰板兒,立正敬禮。
“我們是第三軍團沙丘巨人旅炮兵營的,前方是演習營地,我們正在進行演習。”
沙丘巨人旅炮兵營?
有點兒耳熟嘛!
李白撓了撓頭,隨即想了起來。
哎!不就是老黑恰卡·阿巴魯塔堂哥負責的炮兵營嘛!
他試探著問道:“卡莫·奧薩卡少校在嗎?”
兩輛吉普車上的黑人士兵們齊齊一楞,這位有錢佬居然能夠叫出他們營長的名字,看來也不是普通人,好險剛才沒有搶了對方。
在索馬里,兵一家親真不是什么新鮮事。
非洲的政府軍和叛軍在某種意義上是半斤八兩,政府軍被叛軍打敗了,下野變成叛軍。
如果叛軍成功登基,搖身一變成為名正言順的政府軍。
城頭變幻大王旗,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場景在非洲屢見不鮮。
“卡莫少校在營地里。”
黑人士兵再次立正。
既然對方認識他們的營長,自然不能再等閑視之。
“行,帶我去見他。”
李白打算找老黑恰卡的堂哥問個路。
“請跟我們來!”
黑人士兵越發恭敬,他連忙招呼著司機和另一輛吉普車,一前一后,護送著李白的房車駛向營地。
開了十來分鐘,黑人士兵越發多了起來,有整整齊齊分布的帳篷,還有士兵在操練,索馬里政府軍也挺舍得下血本,裝備和訓練倒是不差,就是不知道真正的實戰能力如何。
不過李白沿途看到的那些武裝人員和裝備,肯定不止是一個炮兵營,似乎還有其他部隊,很顯然并不是一次單純的炮兵演習。
跟著在前面領路的吉普車,拖著房車的重型牽引車來到了一個小村子。
正當李白嘀咕著這個村子會不會是自己要找的胡達部落時,就看到兩個黑人從村子中央最大的草頂土坯屋內走出來,其中一人正手舞足蹈的向另一人說著什么。
只不過沒有說話的那個人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游移不定的四處張望,顯得有些不太耐煩,當他看到吉普車后面的碩大房車時,情不自禁的一楞,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開著重型牽引車的李白也有些驚訝。
兩個黑人之一,他還認識。
跟自己乘坐“雪騎士號”郵輪的老黑恰卡·阿巴魯塔,都已經這么久了,這貨居然還在索馬里,不是應該回埃塞俄比亞的老家去了嗎?或者返回華夏,繼續做自己的淘寶生意才對。
果然是想到“曹操”,這“曹操”就立馬出現在自己眼前。
“我操!”
當看清楚駕駛重型牽引車的人后,恰卡目瞪口呆。
“…恰卡,求求您了,我只有這一個妹妹。”
邊上那人依舊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從遠處開過來的重型牽引車和房車上,繼續苦苦哀求著。
眼下唯一能夠幫助他的人,只有卡莫·奧薩卡營長的堂弟,恰卡·阿巴魯塔。
“巴祖,非常抱歉,我實在是幫不了你,對了,我有朋友過來了,咱們回頭再說!”
恰卡·阿巴魯塔借著這個由頭,忙不迭的甩開身邊那人,沖著越來越近的重型牽引車快步走去,同時用力揮著雙手,大聲喊道:“李白,李白,你又換車了嗎?”
他敢保證,這一次看到的房車和上一次看到的完全是兩輛車,截然不同的兩輛。
看到卡莫·奧薩卡營長的堂弟認識自己領過來的人,兩輛吉普車上的黑人士兵徹底放下心來,沖著恰卡敬了個軍禮后,就先行離開了。
李白停下了重型牽引車,放下駕駛位的車窗,探出腦袋說道:“有錢,任性!”
“媽蛋,這就是傳說中喝豆漿,喝一碗倒一碗嗎?”
老黑羨慕嫉妒的眼睛都發紅了。
他不是買不起房車,而是舍不得。
像李白這樣的,前后買了兩輛房車,正如其所言,真的是有錢任性,這太任性了。
好想打土豪,分房車。
“恰卡,你怎么還在這兒?沒回埃塞俄比亞老家嗎?華夏的淘寶生意還做不做了?”
李白推開車門,跳下了車。
待在索馬里,可沒有辦法照顧到淘寶生意,他不明白恰卡為什么會在這里逗留這么久。
“這里有大買賣,我可舍不得走,最近華夏正在掃黃打黑,你看我這樣的,能去嗎?”
恰卡·阿巴魯塔指了指自己這張臉,果然是黑的可以,跟李白調侃起了玩笑。
就在這個時候,附近的一座草頂屋子里面,一個膀大腰圓的土黑婦女拎著一個小黑娃的耳朵出來,先是正反兩個耳刮子,一通嘰里呱啦,似乎正在發火罵人,然后沒好氣的將小黑娃趕開,從身后掏出一大團皺皺巴巴的布,找了根繩子掛上去。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撿來的橫幅布料拼成的床單,一截印著醒目的漢字“掃黃打黑”,一截印著“剿滅劣五類”,一截印著“消滅貧困人口”,中間老大一團濕斑,很明顯是尿床后留下的犯罪證據。
斗大的漢字清晰可見,華夏的橫幅居然流落到萬里之外的非洲。
橫幅面料通常都是用尼龍質地的牛津布,高檔點兒的會用棉布或者棉滌混料,如果回收再利用,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這些土黑子們也不在意上面印的究竟是什么,反正也不認識漢字,只管拿來就用,當作花紋來看,其實也挺好看的。
李白和恰卡彼此對視一眼,這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