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國外接到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若是放在國內,這種莫名其妙的電話多半要被直接掛斷。
不然一接通就是:“大哥,方便說話嗎?我這里有地鐵新房商鋪股票保險理財…”
諸如此類的各種推銷電話。
“政Wei,我是李白啊!”
李白直截了當的喊了一嗓子。
“誒?你這電話是怎么回事?沒有來電顯示!用的是衛星電話嗎?”
欒政Wei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屏幕,除了顯示通話狀態以外,依舊沒有對方的號碼。
他用手機一直聯系不上李白,哪怕是衛星電話都沒有用,只好發了電子郵件,期待對方在收到后,能夠第一時間回話。
沒想到剛剛發送出去沒多久,李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而且感覺怪怪的,很顯然處于異常的信號服務區。
不是手機有問題,就是基站有問題。
要不然怎會不顯示號碼。
欒政Wei只猜對了一半,位于維多利亞湖畔的備份生物實驗室并沒有接入公共通信網絡,而是單獨的衛星信號源,信號直接進入外太空,壓根兒就沒有從地面上走。
“我借了別人的電話。”
李白捧著連線話筒,用慣了手機等無線通信設備后,回過頭來再次使用固定電話,卻有一些新鮮感。
“哦,這個電話方便么?”
欒政Wei給了個暗示。
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話,李白秒懂,說道:“絕對可靠!”
撒摩斯家族秘密經營了數十年的備份生物實驗室,躲過了龍騎士團的追查,自然是安全的,不用擔心被人監聽。
事實上實驗室內部的通信小組還是能夠監聽到李白與欒政Wei之間的通話,只不過相關的工作人員端著咖啡杯,自動離開了崗位,以示避嫌。
以李白與撒摩斯家族的關系,還有那枚擁有高級權限的家族徽章,那些為撒摩斯家族服務終生的人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三個東瀛人,櫻井紀香死了,還有你救活過來的司機岡本藤虎也死了,東瀛駐索馬里大使館的調查官山本大雄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已經驚動了國際刑警,大概這兩天會找你配合調查,你要是方便的話,去一下肯尼亞的東瀛大使館。”
“吶呢?”
李白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兩天,他與那三個東瀛人分別時,還看到好好的,怎么就一轉眼兒的功夫,倆死一重傷,合著那位東瀛老司機,自己算是白救啦!
早知道這樣,直接就地埋了,何必浪費一套醫療急救器械,早死晚死幾天,有什么區別?!
欒政Wei自顧自地說道:“就是這樣!他們抵達東瀛駐肯尼亞的大使館前,最后接觸的人是你,國際刑警方面需要從你這里得到一些線索。”
“這跟我沒關系,我早就跟山本大雄一笑泯恩仇了,如果有仇的話,也不會救那位司機。”
李白連忙直搖頭,將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掉。
管他神馬國際刑警,還是某國的刑警,警察一出動,就意味著所有人都是犯罪嫌疑人,就算是李白,他說自己是無辜的,恐怕也不會有人愿意相信。
畢竟曾經李白與如今已經重傷昏迷不醒的山本大雄有些過節,后者被欺負的不輕,心理陰影無法計算,再加上不止一個人曾看到那個東瀛女人在“李白的酒館”對李白出言不遜,接下來途中遇襲,半道拐跑,幾個因素相加起來,背后偷偷遞刀子,并非沒有這個可能。
更何況李白的房車一露面,襲擊櫻井紀香與山本大雄的那些武裝分子立馬收手并且作鳥獸散,本身就十分可疑。小作文 歸根到底,你姓李的究竟有多大臉?說讓那些武裝分子滾犢子,他們就老老實實的滾小牛,特么不會是你雇傭的買兇殺人吧?
啪!兩手一拍,大大的可疑!
李白知道江湖人心險惡,難免會有人這樣想。
“哎哎,你不用擔心,有什么就說什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放心好了!”
欒政Wei倒是很相信李白,真想要干掉那三個東瀛人,方法多了。
比如說謊稱三人都受了傷,搶救不及,傷重而死,或者在前往肯尼亞的途中再次遇襲,像三木隼人那樣的家伙正適合背鍋,畢竟他們開了那么多槍,滿地的子彈殼都還在原地呢!
“嗯,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李白放下話筒,掛斷了電話,畢竟有些話沒辦法在電話里面多說,他得捋一捋思路。
殺人又甩鍋,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媽蛋!
多半又是山泉會的那些家伙,簡直如同附骨之蛆,山本大雄他們與自己分道揚鑣后,立刻就緊著下手。
一旦失去李白的庇護,果然還是讓他們得手了。
山本大雄將波多野竜提溜回東瀛本土,看來很顯然是捅了山泉會的馬蜂窩,不然怎會如此陰魂不散的連續下手。
索馬里的東瀛大使館已經靠不住,想必東瀛官府應該有所察覺,所以才讓李白到肯尼亞的大使館接受問話。
不過因為山本大雄他們再次遇襲,兩死一重傷,肯尼亞的東瀛大使館是否可靠,恐怕也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山泉會在非洲大陸的發展,很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天高皇帝遠,在天皇管不到的地方,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李白想了想,很快做出了決定。
算了算了,趕緊處理好撒摩斯家族前族長的事情,到肯尼亞去把事情弄明白。
他當即來到了約翰·撒摩斯的房間,看到這位腦袋上貼著好幾塊補丁的老族長依舊精神著,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手術的影響,正在與布達尼博士說著話。
看到李白過來,約翰·撒摩斯立刻激動起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李白,李白,你過來幫我看看!”
如今才是手術結束后的幾個小時,連24小時都沒有超過,并沒有脫離理論意義上的危險期,術后并發癥是否存在,恐怕誰都說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開瓢手術的并發癥兇險程度一定遠遠高于其他手術。
此時此刻的約翰最是珍惜自己的性命不過,與手術前的生死看淡已經截然不同。
只要他還活著,那些族人同樣能夠活下去的機率就會大大增加。
“約翰先生,看來你的精神不錯,嗯,不多說了,我還要趕時間。”
李白不由分說,當著約翰·撒摩斯和布達尼博士的面吟頌起了咒語。
稀薄的靈氣在精神力的牽扯下,開始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變得越來越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