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又不是圣母,哪里有那么多慈悲或寬恕發給別人,隨手一個大耳刮子扇出去,挨了抽的人早就應該有這個覺悟。
君子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有仇就當場報了,絕不隔夜。
實力不夠的,才要打野十年。
像李白這樣的,不去欺負別人就已經該偷著樂了,自己不長眼,找上門來求虐,又能怪得了誰。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藥的話,此時此刻的霍雷尼一定會哭著喊著要求先來二百斤墊墊。
哈里也足足嚎喪了十幾秒,一大半的時間基本上都是被嚇出來的,最后與霍雷尼一般無二的表情,同樣是滿臉驚恐的望著李白。
這個人是魔鬼嗎?
竟然能夠向他們下咒,一定是最最邪惡的詛咒!
即使在不知不覺得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哈里依舊是顫栗不休。
畢竟他只是哈里,不是哈里·波特,不是主角。
“我不會,不會屈服的,哈里,不要怕,根本就沒有什么詛咒。”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霍雷尼依舊是死鴨子嘴硬,甚至根本沒有注意到,哪怕自己嘴上是不要不要的,可是身體卻很老實的和手下哈里一樣,面對來自內心的恐懼而本能的抖個不停。
“一個月,30天,記好了!”
李白懶得跟這貨逗嘴皮子,轉身就走。
他來到郝場長和孫南正面前,踢了踢還趴在那兒的老黑恰卡,說道:“好了,戲看完了,該回去了。”
“哦哦!”
孫胖子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靜靜心。
特么今天這場面,實在是太嚇人了,一直到現在,自己的小心肝兒依然還是撲通撲通的。
“喂!走了!”
看到老黑恰卡依舊像失了神一樣,對自己的話完全恍若未聞,李白直接將他拎了起來。
恰卡·阿巴魯塔猛的一抖,茫然環顧四周,很快發現自己安然無恙,那些政府軍士兵卻圍住了他們的指揮官,仿佛剛剛發生了一場兵變,他立刻喜出望外。
“走?要走了嗎?真的可以走了嗎?我沒事,上帝啊,真是太好了。”
特么死道以不死貧道,趕緊開溜,走為上計。
“媽蛋,恰卡,你讀的是孔孟二圣的圣賢書,不是圣經。”
聽到老黑這話,胖子就想抽這貨。
道統之爭,寸步不讓,從古至今都是血流成河,傾國滅族的大事,這個張口閉口把圣人之言掛在嘴上的老黑,原本以為是同道中人,現在看來也是個口是心非的精致利己主義者,哪怕人并不壞,但是一到關鍵時刻就靠不住。
“只要能讓我活下來,讀什么書都可以。”
恰卡此時此刻反正也不嫌自己丟人,好死不如賴活,臉面又不能當飯吃。
郝場長看到被手下士兵圍住的霍雷尼和哈里二人,不無擔心地說道:“我們就這樣走,沒問題吧?”
李白十分肯定地說道:“放心,他們不敢怎么樣!”
當即領了眾人上了維和部隊的軍用吉普車,甩著漫天亂飛的爛泥,頭也不回的返回到位于農場中央的村落內。
軍用吉普車剛抵達倉庫大門外,就聽到一陣呼嘯聲,緊接著便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
突如其來的炮擊讓從車上下來的諸人臉色在變,叛軍已經被屠戮殆盡,無一漏網之魚,此時此刻政府軍又想要炮擊誰?
所有人第一時間撲倒在地,試圖躲避從天而降的炮彈。
孫胖子這一次學了乖,憋紅了臉,努力將胸腹離地一拳,整個人就像在做俯臥撐一樣。
“李白,你快趴下。”
剛做好抵御炮彈沖擊姿勢的孫胖子一抬頭,卻看到李白依舊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李白淡淡地說道:“都起來吧,炮彈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沒啥好稀奇的,通過炮彈呼嘯聲分辨彈著點并不算什么特殊技能,只要聽過百十發炮擊的老兵都能夠自然而然的學會。
在幾百米開外的田地里,爛泥與禾苗飛上半空。
那些炮彈全落在了水稻田里面,除了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毀滅上千株禾苗,震斃百十尾田魚以外,村落里的人連根毛都沒有傷到。
這是很典型的恐嚇式炮擊,除了發泄一下怒火,嚇嚇人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在這樣的距離,彈片都飛不過來。
“那些政府軍瘋了嗎?”
孫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政府軍炮兵在浪費炮彈。
炮擊農田,這是腦子有坑么?
“霍雷尼一定是氣瘋了!”
郝場長站了起來,撲的倉庫,身上沾了不少泥水。
可惜了這一身為了參加受降儀式而換上的新衣服。
李白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事,他現在不敢炮擊村落,只要有一發炮彈敢落進來,索馬里政府就敢扒了他的一身軍裝。”
炮擊無辜平民在非洲大陸是家常便飯。
如果彈著點附近全是土黑子們倒也罷了,黑叔叔黑阿姨們本來就是命比紙賤,但是有外國平民在邊上,尤其是五常國家的子民,那就是赤果果的人道主義危機,列強大棒隨時會揮下來。
除非霍雷尼拼著自己的前程不要,豁出去要報復,不然的話,村落里的人完全可以吃瓜看“煙火”。
這位政府軍指揮官走的就是梟雄路子,自有城府,怎會如此沖動,像這般拿農場的水稻田撒氣,已經是極為難得。
“特么腦子有病啊!”
孫胖子氣急敗壞,他是農業專家,自然見不得別人如此糟蹋莊稼。
如果下令炮擊的霍雷尼敢站在他面前的話,說不得要好好撕扯一番。
別看索馬里人一個個牛高馬大,但是二百多斤的胖子也絕對不會虛。
“算了算了,回頭補種就行了,犯不著跟這樣的SB置氣。”
李白安慰著孫南正,他十分理解對方的心情,等回頭,再向霍雷尼這家伙要補償,狠狠敲上一筆。
“你剛才給人家下詛咒,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孫胖子覺得這個有點兒不太科學,想要問個明白。
“當然是真的,詛咒的確存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用54式122毫米口徑榴彈炮向農場里面的水稻田傾泄了十幾發炮彈作為報復的霍雷尼最后還是覺得那個邪門的華夏人給自己施加的詛咒陰影難去。
他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總覺得坐立不安。
干脆丟下了部隊,找到附近方圓百里范圍內最有名氣的一位大巫師,讓對方給自己檢查一番。
這位大巫師給霍雷尼喝了一些可疑的飲料,又吃了一點古怪的東西,最后提著熏香斗繞著他神神叨叨的走了好幾圈,最后兩眼一翻白的給了這么一個答案。
“詛咒真的存在?”
霍雷尼卻當即皺起了眉頭。
要不是自己隨機找到這位大巫師,差點兒就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跟那個華夏人暗中勾結,串通到一起專門糊弄自己。
“當然,巫術千變萬化,一這要小心,你身上的詛咒十分可怕,最好還是去找那位華夏人親自幫您解除。”
提著熏香斗,臉上用顏料畫得如同鬼怪一般的大巫師直搖著頭,并沒有當場說能夠替他解除。
又要去找那個華夏人,霍雷尼心頭生出一絲怒意,要不是那個華夏人,自己身上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他當即說道:“卜果拉大巫師,您能夠替我解除這個詛咒嗎?我一定會有重謝!”
終久抹不開的還是面子問題,霍雷尼覺得再去找那個華夏人請求解除詛咒,就是低頭求饒,以他的梟雄之心,怎會舍得拉下臉面來做這等委屈求全之事。
“這個!”大巫師遲疑了一下,說道:“恐怕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在時間上也來不及。”
霍雷尼一拳砸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那個華夏人真的那么厲害?”
“‘華夏部落’的大巫師確實有大法力!”
卜果拉大巫師并不是第一次聽說華夏大巫師這個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