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先生,犯不著去刺激這些亡命徒,交給警察就好了。”
CEO倪夢琴打著哆嗦提醒李白,瓷器不該與瓦片碰,不劃算。
讓法律來懲罰這些犯罪分子最合適。
作為平民老百姓,最好還是不要瞎摻合了。
究竟誰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被捆在地上的五個小偷開始懷疑人生。
安南小偷依舊嘴硬,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就不怕牽連身邊那兩個姑娘嗎?”
唰的一下,CEO倪夢琴往旁邊躲開一步,隨即反應過來,又訕訕的走了回來。
畢竟打工掙錢,還不至于賣命,女CEO的表現完全是人之常情。
倒是幾個保安依舊站的紋絲不動,他們只是打工的,還不至于牽連到自己,沒人會喪心病狂到無差別報復。
“我身邊這兩個?”
李大魔頭瞅了瞅清瑤妖女,又看了看洪璃小妖女,一臉好笑的對安南人說道:“隨便!請隨便,你們可以為所欲為。”
比起落到老爹老媽手上,一頭撞上兩個妖女那才叫臥了個大槽,還指不定誰能為所欲為。
天真單純的小紅鯉好奇的打量著那個安南人,不知道對方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
至于青蛟,則是徹底無視,又不能吃,有啥可關注,臟臭騷,光看著就惡心,哪里會有什么胃口。
安南人徹底沒了聲音。
別說是開水,就算是熔巖,也休想讓李大魔頭在意。
有種別BB,直接放馬過來。
李白看五個小偷不再吭聲,他干脆就地蹲了下來,好整以暇地說道:“現在說說你們的名字,現在的常用住址,還有哪些家人和朋友,誰是這次的牽頭人,我,洗耳恭聽!”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好像對方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坦白一般。
三個黃種人之一沒好氣地說道:“我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想要報復,就盡管去報復吧!”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當作夜路走多了遇到鬼,全家跟著一塊兒倒霉陪葬,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早晚要死的。
一旦對最糟糕的局面看開,反倒是放下了。
其他幾個小偷掙扎著彼此面面相覷,似乎對眼下的局面完全無能為力,因為李白那些威脅的話,他們無論做什么,都不會對最后的結果產生任何影響。
“喲,會搶答了,那么先從你開始吧!”
李白笑了起來,抬了個響指。
那人微微一怔,渾身顫栗起來,臉上也冒起了冷汗。
“嗯?”
李白疑惑了一聲。
他隨手用出的催眠術并沒有產生效果,對方依然在竭力抵抗。
這就很有意思了!
畢竟催眠術并不是真的萬試萬靈,對于一些意志堅定或者心思純凈的人依然有很大的局限性。
現在看來,這個小偷的意志強度遠勝于常人,竟然硬生生抵擋住了落在身上的催眠術。
“清瑤,讓他開口。”
懶得再用催眠術去消耗對方有限的精神力和意志,李白沒有打第二個響指,直接沖著清瑤妖女勾了勾手。
“就這樣的小角色?至于讓奴家來嗎?”
清瑤妖女對這個小毛賊表示看不上,一雙妖瞳閃了閃異光。
地上的小偷不再掙扎,目光迅速變得呆滯起來。
在破劫境妖王的天賦神通面前,一切心靈抵抗統統都是浮云,連半個回合都撐不下來,當場就被擊潰了。
“姓名?”
“趙得柱!”
聽起來像是華夏人,不過這種名字卻并不止華夏有,亞洲各國都有同樣的華夏名字,既有本土百姓,也有華裔,甚至連國王都會有華夏名字。
“身份證號?”
華夏人,這一回是實錘了。
特么又是一個吃里扒外的王八蛋。
“有沒有結婚,好朋友叫什么名字?”
一旦有了身份證號,家庭信息便毫無秘密,李白也不再細問,反正一查戶籍,什么父母子女,全都清清楚楚,甚至連銀行存款有多少錢,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查到。
“王思凡…”
這個華夏小偷不緊不慢的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個人信息全部吐露出來,邊上的另外四個小偷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閉嘴!不要說!”
“啊!快閉嘴啊!”
“醒醒!快醒醒!”
他們試圖用大喊大叫來喚醒心神被奪的那個家伙,可是卻毫無任何效果。
恍若未聞的家伙依舊自顧自坦白著。
“喲西!拍下來了嗎?”
李白問完后,望向清瑤妖女的身邊。
洪璃小妖女穩穩的端著手機,打了個OK的手勢,將問訊全過程拍攝了下來。
不止是小紅鯉,保安科長戴州也拿著手機,從另一個角度攝制視頻錄像。
“下一個,我希望有人能夠主動一點兒。”
李白的目光掃向另外四人。
黑人駭得快變成白人了,白人幾乎快要透明了,都是被嚇的,嘴里直咕噥著“魔鬼!”“上帝啊!”…
另外兩個黃種人不斷掙扎,試圖掙開繩子,遠離這個可怕的地方,準確的說,遠離能夠輕描淡寫挖出個人秘密的這些“惡魔”。
“沒人嗎?那么我就隨便點了!”
李白抬起手。
白人聲嘶力竭地大吼道:“我們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他一臉絕望,自己的秘密一旦無法守住,不僅立刻就會有性命之憂,甚至不用對方出手,昔日那些同伴就會六親不認的搶先向他的家人痛下殺手。
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是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老實交待吧!”
李白可沒有那么多同情心分給這些未能得手的小偷,這些家伙及家人的死活關他卵事?!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話音剛落下,清瑤妖女眼中的異光再閃。
天賦神通就是天賦神通,沒有人能夠抵擋住青蛟妖王的“靈瞳幻境”,即使是李白自己也不能例外,他所能夠做到的只有先陷進去,再從內部打破恍若真實的幻境,沒有辦法從一開始就可以免疫這種涉及到規則的神通。
“姓名?”
“拉瑞·奧利斯·本·杰明!”
“身份證號或者社會福利號?”
拉瑞·奧利斯·本·杰明,男,現年32歲,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首府薩克拉門托市的人,職業小偷二十年,也就是說,從12歲就開始綴學偷東西。
有一個妹妹,同樣也是小偷,兄妹二人屬于一個專業的國際盜竊組織,犯了不少案子,如果被逮住的話,恐怕下半輩子都要在牢里度過了。
慣偷,有案底,有組織,難怪敢威脅李白。
“GoodBoy!一邊涼快著去吧!”
李白問完這個白人,望向黑人。
黑人小偷哆嗦著結結巴巴道:“不!不要!我愿意說,我全都交待,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對我用那種巫術!上帝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瓜慫痛哭流渧,悔恨交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當女CEO倪夢琴似乎被黑人的懺悔打動時,李白卻輕輕拍起了手。
“很好,很好,你的職業不應該是小偷,而演員,沒去好萊塢拍大片,角逐奧斯卡影帝真是可惜了。”
說著還真是一副惋惜的表情。
節操對于黑人來說,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詞。
前一秒可以是忠厚老實,或者痛改前非,下一秒卻能夠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揮舞起屠刀,忘恩負義的將剛剛寬恕自己的人大卸八塊,最后洋洋得意的又唱又跳,變回了勤勞勇敢的非洲人民。
“不不不,我說的都是真的,以上旁的名義起誓。”
黑人表示自己誠懇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并不是虛偽的裝模作樣。
“這里是華夏,上帝祂老人家不在服務區。”
李白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對方面前晃了晃,亮起來的屏幕頂端果然顯示著“中國移動”四個小字。
“求求你,請不要這樣,不要…”
如果能夠跪下來的話,黑人恐怕早就將自己的腦門磕在地上嘭嘭作響。
絲毫不被所動的李白打了個手勢。
“啊嘞!”
黑人的痛哭乞饒戛然而止。
戲精模式被強行下線,變成了未加載任何驅動和程序模塊的不設防安全模式。
名字、個人社會號碼、地址、家人、朋友…再無任何秘密。
即使想要報復李白,恐怕都沒有他的動作更快。
剩下的兩個黃種人小偷彼此對視一眼,身形突然劇烈扭動,就像蛻皮一樣,將死死綁住自己的麻繩抖落下來,同時一骨碌滾出四五步遠,正欲拔腿就跑。
不見李白和兩個妖女有何動作,一陣狂風突然毫無征兆的吹來,將剛剛啟動的兩個小偷給生生吹了回來。
“抓住他們!”
正副保安科長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猛撲了過去。
這些小偷竟然身懷絕技,被綁成這樣了都還能逃脫,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噼噼啪啪…微弱的電光閃爍。
保安科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祭出了各自的“法器”,兩個黃種人小偷渾身顫栗起來,顧不上再繼續掙扎。
“縮骨功?”
李白剛才看的分明,那個安南人和另一個黃種人小偷身體關節就像一下子變得柔軟和松脫開來,以特殊的扭動方式,從束縛狀態中擺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