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午與同伴們互相對視一眼,他們雖然得到過通知,但是沒有想到九州玄學會的人來得這么快。
前腳剛死一個理事閻廣元,后腳又來一個新理事徐黎。
新來的九州玄學會理事徐黎沖著陸三虎又是一抱拳,說道:“彪大爺好!錦毛嘛,白的是錦,黑的自然也是錦,錦毛不是指什么顏色。”
黑色錦毛鼠似乎察覺到了兔猻麻花的存在,往陸三虎這里看了一眼,然后依舊自顧自的爬來爬去,東嗅西嗅的嗅個不停,完全無視了那只原本應該是天敵的大貓。
“喵!喵!喵!”
戰斗喵麻花就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耗子,扒拉著主人的胳膊叫個不停,想要蹦到地上跟對方決一死戰,就當是下午茶的點心了。
MMP的耗子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跪慫,引頸就戮,給喵主了當加餐。
“哪兒來的貓,出去出去!”
聽著喵喵叫直煩人,跟著錦毛鼠跑的西裝革履老頭不耐煩的甩著手。
雖說自家的錦毛鼠不怕貓,但是也煩那些不開眼的家伙,畢竟貓的好奇心太過于旺盛,也算得上是作死小能手之一。
“麻花,別吵!”
陸三虎捂住戰斗喵的眼睛,不讓它看到那只錦毛鼠,眼不見為凈,或許是依然還能聞到氣味,兔猻不耐煩的甩著尾巴,神煩!
“徐理事,我們是507所的臨時調查小組成員,我是趙子午,這幾位是我的同事,范平,文菲雨,還有兩位是李白先生和陸三虎先生。”
趙子午同樣客客氣氣的做了自我介紹,也替李白與陸三虎二人介紹給了對方。
“李白?!”
剛才還不卑不亢與趙子午打著寒暄的徐黎收起了手上的九州玄學會身份銅牌,臉色迅速陰沉下來,冷聲道:“是你殺了閻理事,奪走了蛇王嗎?”
殺人奪寶,動機全有了。
這話相當誅心的很!
“那條菜蛇是他送給我的,我走的時候他還活的好好的,污蔑我殺人搶東西,你得講證據,否則就是誣告陷害,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嚴重的10年有期徒刑。”
李白根本不給對方帶節奏的機會,毫不示弱的針鋒相對。
拿法律條款膈應人更是他的拿手好戲,最不怕那些敢耍流氓的家伙。
你敢耍,我就敢告。
真正敢無視法律,囂張到底的家伙,一個都沒有。
徐黎理事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盯著李白說道:“呵呵,年輕人,嘴皮子倒是挺厲害,聽說你的五雷正法傳的神乎其神,本人不才,想見識一二。”
“你真的想見識?”
李白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對方。
“喂,你們兩個不要…”
趙子午不想雙方一見面就針鋒相對,剛想要說話就被徐黎抬手攔住,說道:“請放心,我只想見識一下,不會有人傷亡。”
說完從雙手的袖子里各抽出一支短杖,對接到一起,然后用力一擰,便成了一整支,再往左右一拉,變成了一支齊眉細杖。
徐黎將細杖往腳邊一戳,堅硬的大理石地磚當即被刺穿。
李白和趙子午等人這才看清楚,這支泛著古銅色光澤的細杖如同精美的工藝品一樣大量采用了鏤刻技藝,細節造型十分繁復,有氣流拂過時,會發出奇異的聲音。
李白打量著那支奇怪的細杖,說道:“你確定想要見識五雷正法?”
徐黎一臉從容,做了個手勢。
“請!”
能夠當上九州玄學會的理事,多多少少都有兩把刷子,雖然不是每一個理事都有戰斗力,但是徐黎卻是少數能打的幾位理事之一。
他很想見識一下,迫擊炮雷法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名堂。
同樣知道真相的趙子午等人沒有攔著,附近不可能有人架設迫擊炮,“五雷正法”理所當然的也召不來炮彈。
這場好戲倒是值得一看。
“天地無極,五雷正法!疾疾如律…”
李白捏訣念咒,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悶雷聲。
趙子午等人臉色微微一變,不約而同的往前廳與后廳之間的天井上空望去,那里并沒有天花板,也沒有棚頂,可以直接看到天空。
不知何時,天色變得陰沉,隱隱傳來的滾雷聲似乎正在醞釀著可怕的天地之威。
九州玄學會理事徐黎心里沒來由的發虛,他手上的情報顯示,李白的“五雷正法”真相是迫擊炮遠距離投送炮彈,并沒有巫師圈子里以訛傳訛那樣流傳的那么玄乎。
但是現在,一聲悶雷讓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鼓點。
萬一是真的呢…
自己這小身板可架不住雷劈。
一想到這里,小腿肚子就有些情不自禁的發抖。
“別,別,李先生,千萬,千萬別把雷召下來。”
陸三虎突然站到雙方中間,攔住了李白。
原本以為李先生只是像之前嚇唬507所的那些年輕人一樣虛張聲勢一番,卻沒有想到竟然要來真的!
當日那一幕猶自記憶如新。
一道雷法下來,幾只身形粗壯的大蜥蜴和一群叫不出名字的蠱物被轟殺至渣,那幾個越南巫師也同樣未能幸免,只有少數人活了下來。
眼下雙方站得這么近,一道五雷正法豈不是要同歸于盡?!
“這位徐理事不是想要看五雷正法嗎?你攔著我干什么?”
李白是真的打算來一道落雷,雖然沒想把對方當場轟殺,但是也得好好嚇唬一下。
不過此時天空中的雷聲卻與他無關,完全是驚蟄后的春雷滾滾。
眼下的天氣說變就變,完全不能相信天氣預報。
“李先生,你這一道雷下來,這里還能有活人嗎?”
陸三虎雖然有一副彪脾氣,卻依然有分寸,并不是一沖動起來就不顧一切的那種人。
“那怎么辦?給他放錄像?”
李白攤開雙手。
老陸比對方還要緊張。
“還是算了吧?萬一打到人呢?”
趙子午雖然年輕,但是也知道不能搞的太僵,便開口打起了圓場。
徐黎一抱拳,說道:“今日看來不是時候,那么等下次有機會再領教。”
他倒是個有眼力勁兒的,趁機順坡下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