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達成協議后,在先天異寶“混沌青蓮”與本命法器“玄星”包夾監視下沉寂了許久的天外邪神突然有了反應,差點兒嚇了李大魔頭一跳。
對方要是不開這個腔,他都快差點兒忘了在自己心神中還有這么一個不付房租的房客,或者是囚犯。
以自己最重要的心神封禁一位強大的邪神,只能說李大魔頭的膽兒真肥,硬生生憑著先天異寶和本命法器聯手鎮壓這個可怕到堪稱恐怖,足以毀滅一界的存在。
“呵呵!”
無論是嘴炮,還是心理戰,大魔頭就沒有怕過誰,邪神一有動靜,他就知道對方要耍什么鬼主意。
“你沒聽到嗎?本神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這個小問題,只要你答應本神一個條件。”
假裝沒有聽到李白同學的冷笑,心神中那顆天外邪神凝聚而成的紅珠子依舊自顧自的“發聲”(傳輸意念)。
“呵呵!”
大魔頭依舊冷笑。
“你什么意思?”.
天外邪神終于惱羞成怒,祂聽出了李白意味莫名的笑聲中充滿了濃濃的嘲諷。
“無論什么條件,不外乎就是為你自己脫困,或者是想要控制我做鋪墊,你真當我智商欠費嗎?”
這個世界的信息量交流極大極快,李白在第一時間便猜到了對方的目的性。
他并不懷疑天外邪神或許能夠解決困擾了撒摩斯家族幾百年的遺傳病,但對方同樣也是擅長玩弄人心的高手,各種詭異手段層出不窮,否則也不會搞出一個什么天邪教,把異界折騰的天下大,生靈涂炭。
所以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絕對不能輕易相信這個口蜜腹劍的邪神。
“嘿嘿,我只是想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絕對沒有任何想要回報的意思。”
不愧是當初把自己的信徒全部活活坑死的邪神,惱怒來的快,去的也快,天外邪神努力將自己試圖變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謝了,你就拉倒吧!”
李大魔頭壓根兒就沒想過天外邪神的幫助,直接差評到底。
放到淘寶上,天外邪神就是一個描述0.1,服務0.1和物流0.1的三綠差評賣家。
這樣的家伙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深深的惡意,怎么可能值得信任,信了才是二傻子。
“別!別!本神可是真心想要幫你。”
無論出于何種目的,天外邪神都不愿意這次無功而返。
雖然被鎮壓在心神里面,但是祂依然能夠感知到外界,只不過沒有那么遠罷了。
和李白的法術及大小妖女的妖術變化一樣,天外邪神同樣受到了這個世界的天地規則壓制,否則也不會老老實實的接受鎮壓,變成一顆紅珠安分守己。
與其說是鎮壓,倒不如說是伺機而動,“囚籠”也是一種保護。
“幫我?你憑什么幫我?你有文憑么?你有證書么?話說你連小學都沒有讀過吧?”
你要戰,那便戰,大魔頭直接拉開了嘴炮。
“什么小學,什么文憑,證書!”
雖然天外邪神身在心神內,可以感知到外界,卻并不意味著祂可以肆無忌憚的窺視李大魔頭的霧水。
當即一頭霧水。
“當然是學歷啊!你以為光憑著法術就可以統治世界?要知道在這個世界,手指輕輕一點,就能毀天滅地的人多了,最牛逼的那個可以在短時間內把整個世界毀滅三十多次,你能做到幾次?”
李大魔頭冷笑著反問了一句,邪神老同志已經跟不上時代,徹底out了。
美帝和毛子的核武器儲備都接近六千枚,按照一百六十枚核武器可以毀滅世界一次,兩位大佬確實能夠手指一點,核子禁咒閃爆,全人類集體完犢子一次。
點三十多次,完犢子三十多次,就是這么簡單。
這還是全球各國核武器裁軍后的數字,若是放在以前,至于完全版大伊萬,特么連毛子自己都慌得一逼,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先滅了。
天外邪神徹底沒了聲音,祂聽得出李白壓根兒就沒有說謊,每一句都是大實話。
盡管自信有能力毀滅世界,但毀滅一次也不是在短時間內就能夠完成的,更何況是三十多次,簡直太嚇人了,不,太嚇神了!
祂要是有這樣的本事,何必辛辛苦苦搞什么天邪教了,直接擼袖子開干就是了。
天外邪神有點兒慫,李白卻沒有打算放過祂,接著說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學歷嗎?”
“什么學歷?”
天外邪神不由自主地被帶了節奏,祂連學歷是什么都不知道,卻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大概是術道神通境或者乾坤境以上的級別吧?
“我是碩士學歷,比我高的還有博士,博士后,雙博士,教授,你覺得牛逼不牛逼!就算是這樣,上面還有什么協會秘書長,副主,市人大代表,省人大代表,全國人大代表,其中還有常委…再看看你自己,誰給你那么大的勇氣?么?”
大魔頭掰著自己的手指頭,十分熱心的給天外邪神數自己到摁核武器按鈕的距離(李白同學沒想過那個位置,主要怕自己手欠)。
哪怕他是一個小小的門診醫生,但是大道三千,殊途同歸,各個職業的頂峰都能夠連到國家領導人,圖書管理員,演員…誰說不想當將軍的司務長,就不是好公安局局長?
天外邪神雖然能夠通過李白了解到外界的情況,但是這個世界對祂而言,依舊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哪里知道那個動動手指就能夠輕而易舉毀滅世界的大能并不是憑借自己的力量。
“…你竟敢小瞧本神!”
話說到這個份上,圖窮匕首現,天外邪神的本體紅珠子彌漫出一團霧氣,想要在李白的心神內彌漫開來。
眼見著討不到任何便宜,還被劈對蓋臉的數落一通,哪怕是個人也會有火氣,更何況還是不可一世的邪神,所以祂決心要給李大魔頭一點顏色看看。
什么顏色?
當然是紅色!
紅霧瞬間突破了混沌青蓮與本命法器“玄星”的包夾,試圖占領整個心神,來個鵲巢鳩占。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試探!
天外邪神清楚,李大魔頭同樣也清楚,垃圾話時間結束,實力見真章。
“就憑你?”
李大魔頭低喝一聲,所有的精神力、罡氣和靈氣就像不要錢一樣灌注入混沌青蓮內,掌心不斷出現靈晶,不斷崩潰,將氤氳的靈氣全部釋放出來。
被汲取完靈氣后的靈晶粉末變成細沙,從指縫間不斷落下。
《摩訶缽蘭經》的經文吟誦回蕩在李白的心神中,激蕩出陣陣奇異的漣漪波紋。
根須緩緩擺動的混沌青蓮登時七彩琉璃光芒暴漲,籠罩住天外邪神和散逸出來的霧氣,一絲絲的霧氣在琉璃光中消彌湮滅,鎮壓力度節節提升。
這件先天異寶是李白對抗天外邪神的唯一憑藉,雙方之間不歡而散的對話,歸根到底還是要靠各自實力。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絕對不能認慫,李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沒有任何保留的全力施為。
僅僅爆發了三分鐘,天外邪神哼了哼,主動重新歸于沉寂。
祂明顯感覺的到,李白供給混沌青蓮的靈氣仿佛無窮無盡,漫不在乎地消耗掉大量高品階靈晶,而自己卻在徒耗本源,那些靈晶哪里比得上珍貴的本源,簡直是太吃虧了,所以沒再堅持,當即偃旗息鼓。
若是拼到最后,即便雙方兩敗俱傷,恐怕依舊還是天外邪神這邊要更加吃虧一些,誰知道李白這家伙手里的靈晶究竟有多少?
萬一光用靈晶就把祂給生生耗死了呢?
豈不是虧大了!
當然賭不起。
祂的擔心并沒有錯,異界那些術道宗門交易給李白的那些靈晶和天材地寶大部分都在他的儲物納戒和清瑤妖女的本命龍鱗里面,真要打持久戰,最后誰占便宜誰吃虧,還確實不好說。
“邪神,你以為這樣縮回去就完了,告訴你,每天煉你三個時辰,問你怕不怕!”
壓力驟輕的李大魔頭獰笑起來,嗯嗯,晚上就回去炮制那個膽兒肥的天外邪神,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被人稱為大魔頭,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會在吃了虧以后,當一個三棍子抽不出一個悶屁的慫包。
來啊!
互相傷害啊!
mmp的不教你重新投胎做人,李白同學就不叫大魔頭。
捅了簍子的天外邪神依然沒有吭聲,仿佛以不變應萬變,在漫長的歲月里面,祂早就積累出了足夠的耐心和狡詐。
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完全在意料之中的撕破臉互相傷害,雖然雙方彼此心照不宣,天外邪神哪里想到李白竟然一點兒交涉的余地都沒有,張口就把自己往死里頭懟。
(清瑤妖女:誒?!這不是奴家的風格么?ㄟ(▔,▔)ㄏ)
不僅僅是重癥看護區內的所有人,甚至是整個第七人民醫院上下,沒有人知道,就在方才短暫的幾分鐘時間里面,竟然發生了一場令人驚心動魄的爭斗。
普通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劇烈的靈氣波動。
“李醫生,你剛剛看上去好嚇人!”
跑去衛生間嘔吐的小護士蘇眉終于回來了,扶著門框有些遲疑。
就在剛才她準備踏進門的時候,站在房間里面正望著幾塊屏幕的李白突然給人以一種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可怕壓迫力。
可是轉眼之間,這種壓迫感蕩然無存,仿佛僅僅只是一剎那的錯覺。
李白心知肚明,自己與天外邪神較量的余威差點兒波及到了這個小護士,他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我是異世來的魔頭,凡人啊,讓我咬一口解解饞吧!”
剛才那一定是錯覺,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噗哧!”
小護士忍不住笑出聲來,小臉蛋兒紅紅的,別說異世的大魔頭,就算是凡人也想要咬上一口。
“嚴肅點兒,要吃人呢!不許笑!”
李白故意板起臉。
蘇眉更是樂不可支,之前的驚懼更是因此蕩然無存。
做人有時候就應該開心一點,何必整日愁眉苦臉,人生短暫,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本命法器“玄星”,李大魔頭就很惆悵,作為先天異寶,混沌青蓮輕而易舉的適應了這個世界的天地規則,但是他的本命法器卻未能幸免。
現如今,混沌青蓮相當一部分精力都耗費在了祭煉“玄星”上,若是能夠將其祭煉成功,兩者互相配合起來,威能全開,哪里還需要擔心天外邪神的反撲。
遠程視頻的源頭,實驗室里一片狼藉,足足過了一個小時以后,才有人來收拾殘局。
第一只實驗猴的悲慘下場讓今天的實驗不得不終止。
如果按照原來的計劃,兩只實驗猴應該是依次送上實驗臺,一氣呵成的求證預定實驗方案,為艾瑞克·撒摩斯的手術提供最為關鍵的參考依據。
但是現在,哪怕參與實驗的人員愿意,受到污染的實驗室也不能再繼續進行后面的āo作。
“真是好可怕!”
小護士望著屏幕里面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生化危機的實驗室,臉色依舊煞白。
李白忽然問道:“學過解剖么?”
“咦?別說了!”
蘇眉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又再次捂住自己的嘴,她幾乎不敢想像那種畫面。
“尸體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手欠的人。”
李白搖了搖頭,在學解剖課的時候,拿來練手的當然不是人,而是兔子。
總有那么些個手欠的家伙把兔子虐的連尿都噴出來,猝不及防的人會被噴一身,又或者是捅破心臟,那場面…就別提了。
“你胡說什么?”
蘇護士又氣又好笑,李醫生的話總是出奇不意的神轉折,讓人措手不及。
在實驗室現場的湖西市第七人民醫院神經外科刀把子向銘杰教授來到一只攝像頭前,說道:“各位,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再繼續!”
他沖著另一個方向點了點頭,所有的屏幕齊齊暗了下來。
黑掉的屏幕只剩下兩個單詞“nosignal”,提示遠程數據中斷。
計劃趕不上變化,整個動物實驗不得不推遲一天,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患者風險又增加了一分。
李白能夠清楚的察覺到,艾瑞克·撒摩斯生命就像風中的燭火一樣搖曳不定,隨時有可能熄滅,就怕意外情況接連不斷,或許根本堅持不到一個月。
到那個時候,即使再用武道點穴之術,也依然難以挽回對方的性命。
想到這里,李白拿出手機,撥通了向教授的手機號。
“向教授,您最好還是早點回來,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