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浮空堡壘依然存在著那個繞不過去的弊端——能量消耗問題。
雖然亞當在每一座城市的動力核心上都刻畫有聚能魔法陣來分擔消耗,但這數百個大家伙每前進一米依然要用掉大量的能量塊。
這也就導致它們沒辦法隨意的四處飛行清剿敵人和發現目標。
這個時候就需要偵察兵工作。
一些思想較為前衛,接受了亞當戰爭理論熏陶的泰坦在最近的晉級當中忍痛放棄了大就是強的觀點,實驗性的選擇了向小進化,這一部分泰坦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承擔起斥候任務。
亞當則是有自己的偵察兵,森林精靈。
兩方幾乎在同一時間帶回了相同的消息:“地圖上標注出的警戒區全部空了,祭壇不見了。”
王城當中,泰坦之王對視一眼,知道亞當的猜測已經成為現實,噬金族的確在謀求能量幫助吞噬者,也就是說這一次決戰的確無法避免了。
“去神啟之地,那里將是我們的決戰之地。”
每一個使徒的死亡都伴隨著它們大部分后代的殉葬,能夠留得性命的只有掛著使者名號的精英們,因此神啟之地里的噬金族遠遠比泰坦們想象的要少很多。
第一使徒或許不知道兔死狐悲這個成語,但它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
它剛剛親手殺死了第三使徒,將它和它的后代送入了祭壇。
外圍九十九個祭壇頂端射出的能量光束全部與第一百號祭壇連接,從第一百號祭壇頂端射入旋轉的混沌當中,透過那團波云詭異的云,能夠看到泰坦位面越發暗淡的本源,和其中閉眼沉睡的吞噬者。
第二使徒趴在地上引頸待戮,毫無反抗意志,它正在等待祭壇將剛剛的祭品能量轉化,等到轉化結束之后,該死的就是它。
“本來應該成為祭品的,應該是那些泰坦和渾噩著存在的普通族人,不是嗎?”第二使徒在問吞噬者和第一使徒,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第一使徒腹部張開了一個口子,一只萬花筒模樣的巨大眼球看向第二使徒。
“可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父親是神靈,難道我們不是神子嗎?為什么連神子也要死?”
“只是惱怒而已,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
“第一,你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第一使徒過了一會,確定吞噬者正在忙著消化能量吞噬火種源,才回答道:“父親著急了。祂說第二次時,祂從那個來自異位面的生靈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第二使徒身子動了動,似乎是在嘲笑:“就因為這個?父親是神靈啊,什么能威脅到祂呢?”
“你知道的,父親和我們不同,祂擁有更多的傳承,祂說那是舊日之敵。”
第二使徒笑出了聲來,笑的放肆笑的開懷:“就算是這樣,我們也叫祂一聲父神,我...”笑聲戛然而止,“算了,我也是一樣,我也從沒有在乎過我的孩子的性命,都是一樣。”
“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們因父神而生,理所應當該為父神而死,只要祂能打敗敵人,我們一定會被賦予新的生命,在新的世界里重生。”第一使徒對第二使徒說道,但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你相信嗎?這種話?”
死一般的沉默,護衛在祭壇周圍幸存的噬金族恨不得切掉自己的聽覺器官,這種對話太恐怖了,它們只能強迫自己忘掉內容。
過了好長時間,祭壇里的能量波動平穩了下來。
“輪到你了,第二,我的弟弟。”巨大的眼球里,恐怖的灰色含而不發。
“呵呵...”
“哈哈哈哈!”
地動山搖。
“這是我們的宿命。”
第一使徒眨了眨眼,能量射出...
突然外圍傳來一聲巨響,透明的能量束劃破天際,正正轟在七十一號祭壇表面的護盾上,爆炸驅散了云霧,兩位使徒和所有噬金族同時看到了飛行而來的大陸。
第二使徒奮力躍起,眼睛最后看著那些浮空堡壘,滿是暢快的惡毒。
然后炸成碎片。
“護盾很堅固,我們的能量還剩多少?”三十六王并肩而立,斯沃西王對負責后勤的亞當問道。
“暫時充足,全力進攻吧。那一百個祭壇組成了一個陣法,只要能破壞其中幾個重要的節點,就能阻止‘羽毛’飄落。”亞當將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投影出來,一百個光點當中十二個熠熠生輝,“就是它們。”
這時堡壘的操作者全部都是準王族智者,亞當相信他們可以根據情報制定好齊射頻率和齊射目標。指揮部的命令下達到了每一個浮空堡壘當中之后,亞當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視覺直接看到的情形上,“那個就是第一使徒嗎?很...奇特的長相。”
“沒錯,它的眼睛里可以發射灰色,就是吞噬者的那種灰色,那是一種很恐怖的能力,我差點就死在了它的眼睛下。”之前第七使徒突襲時,法斯特王曾和第一使徒有過短暫的交鋒,至今心有余悸,“除了最普通的能量特性以外,那種灰色可以污染一切。”
污染。
同一種灰色卻有兩種不同的能力,亞當確信當時差點殺死自己的灰色能力是吞噬。
剩余的超維噬金族沖天而起,成群結隊的朝著堡壘群攻來,法斯特王命令道:“到你們出手了。不要讓第一使徒接觸到浮空城市,它的能力對我們威脅太大。”
亞當:“不用擔心它,它是一個隱藏的節點,不可能走出祭壇圈。”
其余三十五王同時點頭,變形而去。
面對這種攻勢,九十九個祭壇旋轉了起來,被當作祭品的噬金族們睜開了眼睛,連綿不絕的發射能量反擊。
火炮齊鳴,光束橫飛,爆炸連環,每一次齊射都能帶走大批噬金族的性命,泰坦的進化方向決定了它們迥異于普通元素法師的戰斗方式,比起超凡生物來講,它們更像是科技側的戰爭兵器,攻擊方式并不離奇也不神秘,但卻堂堂正正,有種令人血脈噴張的獨特感官。
“祭壇動起來了,這個祭壇陣居然是可以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