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先問問站長大人。”殷女俠思考出了一個結果。
“我是送給你的,干嘛還要問站長大人?”長曜道人有些不解,狐疑的盯著殷女俠的臉,“我記得你和站長大人不是老板和員工的關系么,怎么弄得像是…家長一樣?”
“我我我在站長大人手下謀生,這種事當然要問站長大人的意見。”殷女俠挺起胸脯,義正言辭。
“好吧,你去問吧。”長曜道人打量著她有些微紅的臉頰和躲閃不定的目光,沒有在此事上多糾結,“我不光有東西贈與你,也有東西贈與站長。”
“什么東西?”殷女俠一愣,“你不是兩手空空的過來的么?”
“我仙家之人不乏寶貝…”
“嘁!”
殷女俠微微一揚腦袋,往樓上跑去。
站長大人正在樓頂鍛煉身體,她是知道的,畢竟她是教練。
臨近黃昏時的光線柔和了很多,這個時節中午的太陽已讓人有些難忍了。
程云聽完了她的敘述,沉吟半天,才喃喃道:“仙劍都不要了,是要放下過去,還是放下一切呢…”
殷女俠站在一旁微微揚起頭,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她是很想要那口小劍的,畢竟能過安檢。坐地鐵時的扶梯雖然好玩,但每次都有幾個手拿棒槌的年輕小姑娘意圖沒收她的小刀,讓她很是惱火。
殷女俠已經為此發愁很久了。
程云笑了笑,說道:“既然他愿意贈你,你也那么想要,你便收下吧。”
殷女俠臉倏地一紅:“我我…我才不是很想要呢,我是個矜持的女孩子!”
程云:“什么??”
殷女俠臉紅著憋了半天,終是沒好意思再說出那個詞,將身子一扭便往樓下跑去,甩得腦袋后面那根麻花辮如鞭子一樣從程云身前幾厘米的地方橫掃而過。
“這姑娘…變扭捏了啊!”程云看著殷女俠的背影,思索片刻,又點點頭,“不過這也是好事…”
“誒不對!”程云擦了擦耳鬢處的汗,否決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也不能說是好事,沒有誰規定女孩子就不應該大大咧咧威武霸氣。”
望了眼夕陽,他繼續鍛煉起來。
兩輛車陸續停在賓館門口。
馮涵和彭曼璇從一輛小轎車上下來,另一輛越野上坐的是林元武和祝嘉言。
反手關上車門,林元武問道:“你怎么不開你自己的車,非讓我去你們學校接你?”
祝嘉言弱弱的回了句:“低調點好,老是開著跑車顯得我好張揚…”
邊上彭曼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元武也說:“低調個什么鬼啊,哥是過來人,告訴你,像你這種單身狗啊,還長得還有點小帥,你只消開著你的跑車在學校里轉一圈,保持手機開機,第二天都不用,當天下午就有女朋友了。”
“不要教壞小嘉言!”彭曼璇對林元武說道,又看向祝嘉言,“別跟你元武哥哥這種花花公子學。”
“我從良了!不要亂說啊!”林元武連忙道。
“你莫名其妙緊張個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這么說你了…”彭曼璇奇怪的道。
“我才沒有。”
只有祝嘉言用余光默默的瞄了他一眼。
正巧,林元武接收到了這道目光,不知道為什么,他竟從祝嘉言的目光中讀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
這讓他有點心虛。
這時,馮涵等人已經往前走了,祝嘉言也跟了上去,林元武覺得不妙,但也只得連忙跟上。
只見那個長得矮矮的身材比例卻不科學的爆好的女生站在那個賣鍋盔的中年人面前,兩人講著些什么,似乎刻意壓低著聲音害怕過往行人聽見。
林元武對此不感興趣,一直目光閃爍的盯著祝嘉言的背影,默默思量著。
可他卻看見祝嘉言瞬間挺了挺背,這個動作的幅度很小,若不是他一直在盯著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而正是因為這個動作,在他眼中祝嘉言的背影、走路姿態好像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有種緊繃的感覺。
“嗯?”
林元武有點拿不準了。
是錯覺么?或者是被衣服上的靜電扎了一下?
他記得那個中年人好像是那個女生的叔叔,叔侄倆講講話應該是很正常的,那嘉言緊張個啥?
忽然,那中年人摸出了個什么,遞給那個女生。因為隔得有點遠,角度也不太好,林元武沒看清,只是在夕陽斜斜的照耀下那東西好像反了一下光。
就連馮涵和彭曼璇也未留意。
但祝嘉言看清了!
他瞳孔頓時微微一縮——
那是一柄小劍,金屬劍身加木柄,沒有劍鞘,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又像是中二男生的鑰匙吊墜——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這么認為。
他轉頭看了看邊上的曼璇姐和馮哥,果不其然,他們對此毫不在意。
但他不一樣!
祝嘉言看見殷女俠瞬間將那柄小劍收進了衣兜里,很小心的置放著,他推測那柄小劍真的有鋒刃,而且很可能這并不是一件玩物。
但他不動聲色,走了上去。
長曜道人見他們靠近,把目光從殷女俠身上移開,還主動給祝嘉言打了個招呼:“來啦?”
祝嘉言一怔,隨即按捺住心底的興奮,尊敬的點了點頭:“來了,三叔。”
長曜道人瞄了眼街道盡頭,見那群小學生還沒來,他也沒聽見放學鈴聲,又掃了眼祝嘉言身邊的幾人,心里已然有數了:“今天住這?”
祝嘉言點頭:“嗯!多有打擾。”
長曜道人笑呵呵的:“又不是我的賓館,你也打擾不到我。”
說完,他揚起葫蘆灌了口酒。
放下葫蘆,看見祝嘉言還站在邊上,他便又舉起葫蘆:“來一口?”
“啊?”
祝嘉言有些興奮又有些不敢置信,他左右看了看,指著自己:“我?”
“不是你還是誰?”
“多謝三叔!”祝嘉言眼睛一亮,連忙接過酒葫蘆,又愣了下,“等等我就這樣喝嗎?”
“額…”長曜道人臉一黑。
“啊不要誤會,我不是嫌棄您,我是怕您嫌棄我。”祝嘉言說著,又看了眼長曜道人的表情,連忙接過酒葫蘆對著嘴灌了一大口,只覺入口微辣,但進喉柔順,滿嘴回甘。
同時他仿佛還感覺這酒葫蘆在他嘴唇貼上去的時候顫抖了一下,那感覺無比清晰,絕不會是錯覺!
但他并不驚訝——這些怪事再奇怪,也只是在印證他的所想而已!
于是他依舊不動聲色。
“好酒!”
喝完,他把酒葫蘆恭恭敬敬的遞還給長曜道人,砸吧著嘴品味著酒的味道。
長曜道人接過,又繼續坐在門口,看著遠方夕陽的光將高樓側面鍍上一層金色,車來人往,行人不絕。他握著酒葫蘆不知道在想什么。
馮涵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祝嘉言,說:“嘉言,身份證。”
“哦哦!”
祝嘉言連忙掏出身份證,然后對長曜道人說:“我…我就先上去了。”
長曜道人微不可查的點頭:“嗯”
祝嘉言走進前臺,等著辦入住手續。
不知是剛才那一大口酒的原因還是激動的緣故,他的臉漲得通紅,并且內心十分興奮——第一次,那位前輩第一次主動給他打招呼,不僅如此,還第一次邀請他喝酒、第一次沒有叫著讓他買鍋盔。
他覺得…
等等!鍋盔!
祝嘉言連忙掏出錢到門口買了兩個鍋盔,這才一邊啃著一邊往樓上走去。
林元武拿著房卡在手上熟練的旋轉著,像是魔術師玩牌一樣的動作,同時盯著吃得滿嘴流油的祝嘉言,在憂心的同時不由又覺得有些好笑:“酒好喝嗎?”
“好喝!”
“真的好喝?”馮涵追問道。
“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了!”祝嘉言說著實話。
“噗!”彭曼璇又笑了。
“這孩子傻了吧…”馮涵搖了搖頭——他們最近經常來安居賓館,但每次來他都發現這孩子不對勁。奇怪的是平常他在其他地方都還好好的,但一到這地方就秒變弱智加…舔狗?
“真的!”祝嘉言覺得嘴里現在還充斥著酒液柔滑的感覺,酒味卻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侄女兒了,所以才天天來聽他講故事,買他鍋盔吃吧?”馮涵忽然問道,“不過那姓殷的姑娘倒確實不錯,如果把那道疤給去了,一定是絕佳…哎喲!”
“絕佳什么?”彭曼璇問道。
“沒…沒什么…”
“不可能的,不要亂說。”祝嘉言一臉嚴肅的道。
他這樣子反倒讓馮涵和彭曼璇更懷疑了。
林元武也淡淡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好,我們不亂說。”馮涵說著,又仰頭看向天花板,學著祝嘉言的語氣說,“好酒!”
“哈哈哈哈…”
“你們不信算了!”
“得!那我待會兒去問問他,他酒是在那個酒廠里打的。”馮涵笑著道。
“算了算了,你問不出個什么…”
“露馬腳了吧,哈哈哈哈!”
眾人便都大笑起來。
除了彭曼璇,他們各個出身富貴,不管是法國名莊出產的限量葡萄酒,還是數十年前釀造的極品茅臺,不管網紅佳釀還是小眾珍品,他們什么沒喝過?還最好喝的酒…可太喜人了!
祝嘉言瞄了他們一眼,沒說話,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
這群坐井觀天的哥哥姐姐們啊…
PS:我推薦一本書嗷(金色這本書寫到現在,貌似還從來沒做過章推,平常有一些作者來換章推,金色也是婉拒了,因為不想讓一些作者之間的雜七雜八的關系往來影響到大家的觀感。加上金色本人也比較佛系,懶得理這些。),這本書的作者和金色完全不認識,沒講過任何一句話,所以排除什么PY交易之類的。只是最近金色在讀,覺得還挺好看的,但是成績貌似一般般,應該是比較小眾的原因,就給大家推薦一下。
是種田流,很輕松,沒有玄幻,沒有什么什么看著很累的東西。
叫《我是一個原始人》。
雖然是原始社會,但還真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