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里面,你們動作小一些,她有些害怕。”張母站在張曉娟的臥室門口說道。
“嗯,我們會的。”胡鬧點點頭,對著張母保證道。
在告別了大魔頭之后,胡鬧便動身來到了北湖城,而李霸道也自告奮勇的從帝都趕了過來,畢竟作為胡鬧的好兄弟,再加上李霸道最近也沒什么事。
他們想要去看看張曉娟的情況,所以便來到了張家。
在得知眼前這兩個小孩子是來探望曉娟的,張父張母也沒有拒絕,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咔嚓!”
胡鬧輕輕的將房門打開。
一個秀氣的女孩子臥房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粉紅色是主要的顏色,只是此時顯得那樣的毫無生氣。
“血腥味?”
剛走進臥房的胡鬧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張曉娟的臥房里,一個不大的紙盒子,樹立在臥室唯一的那張床上,紙盒子就好像是一個安靜的小窩一樣。
小時候我們每個人都希望有一個屬于自己的避風港,而對于張曉娟來說,這個世界突然變得陌生了起來。
她不敢再獨自一個人走進自家小區,她不敢再等電梯,她害怕,在她的世界仿佛出現了無數個楊正煌,連居住了數年的臥室她都覺得不安全,她不敢再照鏡子,她害怕看到臉上的傷疤。
她的房間里多出了一個紙盒子,她只能蜷縮在這個紙盒子里,或許只有待在這個紙盒子,她才會有安全感…
“救人!”
剛聞到血腥味的胡鬧就發現了不對,臥室的床上紙盒子的邊緣已經有淡淡的血跡滲透了出來。
胡鬧一把抓住了紙盒子,猛然提了起來。
隨著紙盒的離開,一個看起來有些嬌柔的女孩子蜷縮在床上,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只是她臉色有些蒼白,而且…她的手腕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把削鉛筆的小刀。
李霸道當機立斷的直接抱起了張曉娟,大聲喊道:“快讓開,準備好車送去醫館。”
由于送的時間還算早,張曉娟被搶救了回來。
得知張曉娟被救回來的胡鬧二人不由松了一口氣,心里卻不由對那個楊正煌的殺意又增添了幾分。
“霸道哥,我想殺人。”
看著從急診室轉出來的張曉娟,胡鬧有些止不住自己的殺意,他或許有些明白大魔頭的話了,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正義的話,確實真的…真的會很可怕。
李霸道認真的看著胡鬧,搖了搖頭。
“為什么?”胡鬧有些不解。
“為了一個人渣,搭上你,不值得。”李霸道搖了搖頭,隨后想了想道:“如果你想要整死那個人渣的話,我可以幫你。”
正當胡鬧還準備說話的時候,醫師從一旁的監護室里走了出來:“病人沒事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謝謝,謝謝醫師。”張父趕緊道謝道。
張父張母趕緊走進了監護室,而胡鬧和李霸道也跟了進去。
只見張曉娟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看到突然多出了兩個陌生人,張曉娟顯得有些激動,整個人在病床上蜷縮了起來,將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膝蓋里,不敢見人。
面對自殺的女兒,張父張母已經不敢再說什么話去刺激她了,他們也不敢去責怪自己的女兒。
張曉娟身處折磨之中,無法自我開解,她的父母同樣也因為女兒的事情非常痛苦,所以也不敢再說什么。
“謝謝你們了。”張父轉身緊緊的握住了胡鬧的手,老淚縱橫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不…不客氣。”胡鬧搖了搖頭。
看著病床上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孩,胡鬧的內心好似被觸動了一般。
正義有什么用,胡鬧仿佛有了答案。
那就是給這些受傷的人,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曉娟吶,這兩個就是送你來醫院的人…”張母小聲對著張曉娟介紹道。
張曉娟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的頭,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面前的這兩個人。
隨即她恢復了沉默的狀態。
“你…你好,我叫胡鬧,請多指教!”胡鬧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站在病床前對著張曉娟伸出了自己的手。
只是胡鬧突然伸出的手,好似驚嚇到了張曉娟,讓她不由往病床的角落躲了躲。
這讓伸出手的胡鬧不由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時間,整個病房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之中。
“那個…嗯咳…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沉默了許久,原本比較喜歡開玩笑的胡鬧此時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去接話題,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和李霸道離開了病房。
不過隨著胡鬧來的次數越來越多,張曉娟好似也接受了這兩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同齡人。
雖然還是有些懼怕,但是比起一開始那樣看見陌生人就害怕的不得了已經好上太多。
隨著次數越來越多,張曉娟逐漸能夠和胡鬧搭上幾句話了。
“你真的能…幫我要個公道回來嗎?”
張曉娟咬著嘴唇小聲詢問道。
“當然!”胡鬧肯定的點點頭,隨后一只手點在了自己的胸口,“看到沒有,正義之心!”
淡淡的光點從胡鬧的胸口逸了出來,慢慢覆蓋在了胡鬧的手上,看起來是那樣的寧靜祥和。
“正義之心?”
張曉娟小心翼翼的看著胡鬧的胸口,那淡白色的光點那樣的好看,讓張曉娟忍不住伸手觸摸了一下了胡鬧的手。
“那你是警察嗎?”
“我不是警察,但是我是軍人!”胡鬧微笑著指揮著空氣中的光點聚集在了張曉娟的手上。
“軍人?保家衛國的戰士?”張曉娟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胡鬧,有些崇拜。
“沒錯,鎮南軍區一班士兵胡鬧!”胡鬧做了一個軍禮,看起來那樣的有模有樣。
“你的名字好搞笑,胡鬧…”張曉娟捂著嘴偷笑了一聲。
“這還不算啥,我表弟叫胡說,我爹叫胡來,我叔叫胡言…”
“嘻嘻…”
看著充滿歡聲笑語的病房里,張父張母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