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方便覺得,他應該了解一下張子弘的過去,這個熊孩子…應該說犯罪少年的過去,盡管統統已經給出了任務,但是并沒有給出完成任務的具體過程。
改變張子弘這件事,應該從長計議,方白必須了解一下張子弘,要知道張子弘到底已經壞到了什么程度,是單純的不想上學,還是已經壞的無藥可救了,這一點非常的重要。
“你們找到我,這說明是相信我,但是我還需要一些關于張子弘的東西。”方白沉思了一會開口道。
“您說!”李麗趕緊回答道。
“張子弘是從帝都轉學過來的,那么,我需要知道張子弘在帝都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我需要詳細的資料。”方白要求道。
“這…”洪珊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李麗,自己的外甥干的那些事,真的有些難以啟齒。
“行,給您!明天交付給您。”也許是因為這份傷人委托書真的讓李麗害怕了,她并沒有猶豫太久便點了點頭。
“行,我先了解了解張子弘之后再做打算。”
方白開口道。
見到方白點頭,洪珊和李麗也就沒有多待,離開了學院。
坐在辦公室里的方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是…既然統統已經將任務發布出來了,這說明張子弘應該還有救,誒,不對呀,我啥時候智商這么高了?
在辦公室睡了一會之后,方白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他直接走到了院長室,陳月那個小姑娘找自己學唱歌的事情自己還得弄清楚,畢竟都是自己的學生,必須得關心一下。
“咚咚。”
方白叩了叩門。
院長室里并沒有人回應,方白再一次叩了叩門。
依舊沒有人在。
“咦,這個時候院長去哪了?”
在院長室找不到人的方白只好打了個電話給陳伯歌,然后得知陳院長在最初遇見方白的那個行知湖旁邊釣魚。
“院長,興致不錯啊!”方白走到了陳伯歌的身后,他一個人靜坐在湖邊吊著魚。
“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這個老頭子了。”陳伯歌的桶里有幾條魚,看來收獲還不錯。
“我是想問問關于您孫女陳月的事情。”方白開門見山道。
“月兒?”陳伯歌喃喃了一聲,隨后看著方白道:“你想問什么?”
方白坐在了陳伯歌旁邊的草地上,將腿盤了起來,“她昨天放學的時候,找到我說,想學唱歌。”
炎炎夏日的上午,其實并不是特別熱,而且洛水城還有洛水河這條河流做伴,所以氣溫也不是很高,坐在湖邊還有些小涼爽。
聽到方白說的唱歌二字,陳伯歌明顯愣了一下,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神霎那間變得有些憂傷,隨后深深嘆了口氣,“這丫頭還是沒有放棄嗎…”
方白并沒有插嘴,這個事情準確的來說算是別人的家務事,別人愿意說,方白自然愿意聽,別人不愿意說,那么方白也沒有辦法。
陳伯歌看了看方白,估計這也算不上不能說的事,想了想道:“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
“其實你也看到了,月兒一個人跟著我在這洛水城,其實她本應該待在帝都上學的。”
在陳伯歌的講述下,方白才明白為什么當自己問到陳月有沒有跟家里人說的時候,陳月會那樣的不耐煩。
陳月其實跟張子弘一樣,其實是大夏帝都人,她的父母都是帝都的在職人員,父親是帝國的在職人員,母親是帝都學府的老師,加上雙方家世還算殷實,陳月的生活條件非常的優厚。
陳月從小就表現出來非常優異的修煉天賦,而且本命屬性還是水系的變異,冰系,所以陳月一直以來都備受人關注,一直都是別人的關注焦點。
在自己母親的悉心教導之下,陳月前期的修煉那是一日千里,別的小孩跟陳月根本比都不能比,那是天差地別。
六歲便踏上修煉之路,八歲成為中級修士,簡直羨煞旁人,而對她寄予厚望的陳父陳母更是歡喜的不得了,更有帝都學府的大佬放話說,一旦陳月凝聚了玄心,便收其為親傳弟子。
這一說法更是讓去往陳家的人絡繹不絕,門庭若市。
而在某一天之后,陳月突然提出要走歌者這一條路,從而埋下了和父母決裂的種子,因為那位大佬是冰系武道,所以陳父陳母期盼自己的女兒跟著那位大能同樣走上武道之途。
而陳月提出的要求無疑是點燃了炸藥桶的導火線,舉個簡單的例子說,就是明明你已經考得上五道口職業學院了,你突然向你爸媽提出說你要去新東方學嫖…娼。
歌道,這一條路在那些人看來就是下等職業,因為王座上并沒有所謂的歌神,而且…歌者,算起來只是一個輔助職業,可以說,比廚師這種職業的地位還要低。
但是,陳月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要學唱歌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唱歌,興趣愛好而已。
但是在他們的父母眼里,這就是不行。
于是陳月便和父母鬧了分歧,甚至拒絕去上學,這讓關心自己孫女的陳伯歌急壞了眼,最后的最后,陳伯歌便將陳月帶回了洛水城讀書,所以當聽到方白詢問她有沒有跟家里人說的時候,陳月才會那樣的不耐煩。
歌者這一條路,在樂師里面都是比較少的,所以根本沒有所謂的工會,洛水城更是連樂師工會都沒有,所以陳月的父母才會放心陳伯歌將陳月帶來洛水城。
“那您是支持她還是不支持她?”聽完陳伯歌的故事,方白沉默了許久,最后詢問道。
“月兒這孩子,我從小看在眼里,不讓她學唱歌之后,我知道她一直都很不開心。”陳伯歌嘆了口氣,“后來我想明白了,其實只要她開心,做什么其實都很好。”
“沒必要一定要走武道,其實當一個歌者或許也不錯呢!”
“那…她父母那邊怎么辦?”方白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無論怎么說,都繞不過陳月父母那一環。
“這個你不需要管,你只要教好月兒唱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