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十五章 好消息和壞消息
特權！？？？
在看到眼前系統提示的瞬間，方然在考場中眼神一滯，
任他如何想象，他也萬萬沒有想到仙人所贈之物，會是一項夜戰系統內的參加者特權。
這已經是超出珍貴與否范疇的東西了。
假如不是暑假末尾的那個夜晚，夜局覆滅危機之中，湊巧完成那個至今未明的S級夜器場景隱藏前置，
他應該也還和幾乎所有的參加者一樣，根本不知道夜戰系統之中，
還有特權這一觸及規則本身的存在。
‘僅限一次，讓自身在內的任何目標從任何場景脫離’
任何目標，從任何場景脫離....
相當于一張無懼任何危險場景的‘免死金牌’，看著這寬泛自由到像是作弊碼一樣的特權效果，
方然一時有些視線凝視，心中閃過許多思緒，
包括這特權哪來的、怎么來的、可以轉讓么、自己什么時候才可能會用到、
以及仙人為什么要把它給自己...
“時間到了，考試結束，所有考生停筆。”
然后直到安靜考場里聲音突然響起，
在紙張印刷字母中飄遠的思緒才一下子被打斷，方然回過神摘下耳機，呼出口氣的收回心思，伸著懶腰的同時心里白眼的想著，
這要命的考試總算結束了。
幾位監考老師開始從前往后收卷，負責收方然的是位挺和藹的中年男老師，收到他這還特溫暖人心的鼓勵了一句，
“同學，別放棄，下次靜下心來爭取答完。”
讓方然懵逼茫然的心情憋在嗓子里，硬生生點頭收下來自師長的鼓舞，切身感覺到了什么叫做，有時候溫柔也是種桑害。
那個...老師，雖然我的確是蒙了一部分，
但我只是答題比較快，還沒放棄治療啊（捂臉笑哭）...
“好了，走吧。”
聽到監考老師們確認過答題卡和試題冊數目無誤后的話語，一時間離開座椅的聲音接連響起，
系上圍巾，方然也跟著人群走出教室，看著走廊里紛繁的身影，本能冒出個念頭。
人好多...
子夜那么龐大的一座仙山中，他一個月下來也沒見著幾個人。
不過的確如此，這種統一考試因為跨學科原因，你總能看到好多好多人，有其他專業的，也有其他學校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考場座位分布隨機，意味著你周圍坐著的將不再是熟悉的同班同學，
能見到更多其他人的同時...
有幾率遇上長得好看的異性（一本正經）。
嗯，我知道話題一下子轉折的有點突兀，但事實真的就是這樣。
“誒誒，你看那個男生是不是有點小帥...”
“嗯？哪個哪個？快讓我看看！”
稍微繼續想著有關子夜的事情，方然穿過人群朝這棟教學樓外走去，沒有注意到好幾個女生正朝他看的目光，
而與此同時，教學樓的門口，
層次感分明的卷發，修身的風衣，緊繃出小腿細長美感的黑色褲襪下，穿著一雙切爾西靴，
簡約時尚的穿著，加上惹人注目的身高，引得幾乎每個剛出來的人都頻頻側目。
她側顏美好，朝手心呼出白氣時不經意間流露的氣質，
讓路過的女生偷偷在心里羨慕，而但凡看見的男生都下意識心弦一動，
有幾個甚至裝作有事停下腳步的多看幾眼，冒出一股想要上前接近的沖動，但又實在是鼓不起勇氣，
然后正想著什么樣的人才能去和她搭訕的時候...
“學姐？”
看到一個從樓門口走出來的青年朝她過去。
在聽到聲音時意外了一下，但夏夭下一秒就轉過身，看向朝自己跑來幾步的方然，漂亮的臉龐上笑容明媚：
“學弟，考試考得怎么樣？”
“啊....還行吧...啊哈哈...”
在被問到這點時干笑了兩聲，方然看著夏夭被冷風略微吹亂的頭發，想著今天明明是休息日她怎么出門了的問道：
“學姐，你怎么在這？”
“老師找我確定畢設題目，結束時間剛好和你的考試差不多...”
看著眼前青年模樣，夏夭出聲回答，然后還沒說出‘一起回去么’的詢問，就看到他對自己輕和的笑笑。
“這樣啊，那學姐我們一起回去吧。”
呼吸變成白氣的這一瞬間，夏夭在眼眸略微訝然間，明媚一笑的點頭。
“嗯。”
讓所有停下來看她的人，看到這一幕的瞬間，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像是失戀了的悵然...
“學弟，之前的訓練很辛苦么？”
“辛苦....確實有一點，不過還好，教我的長輩們雖然嚴厲了點，但都是好人。”
“就你自己一個人？”
“不，還有兩個我不久前認識的朋友，我們休息的時候會一起下山去釣魚野餐。”
“不久前...是唐冰總說的奧斯菲雅么？”
聽到夏夭突然問出一個讓自己猝不及防的名字，方然頓時慌了一下，連忙擺手的汗顏回答：
“不是...這回都是男的...”
看到他這幅樣子，夏夭忍不住笑出了聲。
京城十二月，冬日晴朗，和子夜仙山還是夏季的清爽不同，吹面的風里盡是冷冽與冰涼的味道，
“說起來，學姐，在我不在的時候有發生什么事么？”
“嗯，發生了什么事么....下次找時間和學弟你慢慢說好了。”
說著有關近況的閑聊，兩人結伴走在返回小屋的校園路邊。
“話說你回來的事，還沒和連心說呢吧？”
看到夏夭把手指并攏呼出熱氣溫暖指尖，聽到她這么問的時候，方然才想起來，和去的時候方法不同，
加上回來突然考試，他還沒來得及把自己回來的消息和那個女孩說。
想起了這件事，視線觸到夏夭纖細好看的指甲，方然這時才反應過來的開口：
“啊，對了，學姐，你的手很冷吧？”
“誒？”
沒想到他會這么問的瞬間，夏夭有些沒想到的意外，正想著他要做什么的時候，看到他對自己伸出手，
然后輕輕一點，
火紅色的光點頓時飄到自己手邊，在室外絕不該有的溫暖傳來。
雖然不是下意識想到的展開，但感受著和昨晚一樣的不可思議，溫暖蔓延，
夏夭看著身邊的青年，看著隨手做到這樣事情的他，這樣尋常的走在自己身邊，系著圍巾，稍微有些長了發梢被風吹亂，
和離開之前相比，多出了一股被什么浸染而說不出來的出塵。
似乎每一次去到什么地方回來，他都會改變一點...
“學姐你怎么了？”
注意到夏夭有些走神，方然在這么問完之后，看到她看向自己的出聲：
“學弟，你最近還打算去哪么？”
“我回來啦！”
和夏夭一起回到小屋，方然在推開門的第一時間就大聲開口，然后立馬就聽到唐冰迎上來的熱情聲音。
“呀，學長你考完啦，怎么樣啊，總共答上來幾道啊？”
葫蘆你特喵一天天能不能想我點....
干！不對！放歌那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瞥了她一眼，決定找機會一定好好收拾這只葫蘆，方然隨后聽到小桌邊方小然從書上抬起視線的平淡聲音：
“你是有好好考試吧？”
聽著這來自妹妹的審問，從頭到尾沒有用任何能力的方然，頓時挺胸抬頭的一哼：
“那當然！我這么正直的人，怎么會用邪門歪道的手段呢！”
默默的看著了他三秒，雖然感覺哪里不對勁，但看樣子的確沒有撒謊，方小然沒再追問，而毫不關心方然四級考的如何，
鳴靈從廚房里跑出來，手上沾著面粉，端著一小塊外形塌了的蛋糕欣喜的跑向夏夭。
“小夭！小夭！快嘗嘗我第一次做的蛋糕！”
“隊長，考試辛苦了。”
聽著茍彧一如既往的話語，整個人往地毯上一撲的癱倒，感受著小屋里熟悉的溫暖，方然發出了懶洋洋的聲音：
“啊，終于考完了，不用干活，總算能閑上幾天了。”
擺脫了工具人和考試的束縛，想著這幾天白天可以無所事事、吃飯打盹的懶散生活，
方然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
只是像就在等著這個時刻一樣，
小桌旁邊，孟浪神秘一笑，放下手上的雜志來到他身邊，一臉謎之祝福笑容的拍著方然肩膀：
“老弟，在你以為你終于可以過上咸魚生活這會，老哥有些事要告訴你，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消息。”
趴在地毯上不想動彈的方然，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不按套路來的問法。
“壞消息是在你又翹課一個月的時間里，你這學期的所有課程已經全部結課，你落下了不少的課程、作業、報告需要補。”
一聽這個實實在在的壞消息，方然臉上頓時一僵，但翻了個白眼，很快就恢復了慵懶模樣。
“那好消息呢？”
對這件事已經有所準備，方然轉而問向好消息是什么，然后并沒有等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只看到孟浪一臉格外熟悉的清爽微笑，對著自己豎起大拇指清爽的開口：
“好消息是你們專業所有考試提前到下周，可以早一步放假喲”
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