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署長!”
“早上好,山田君,一大早就來我家樓下等我,還真是難為你了!”
“那里,能夠每天跟在署長的身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羨慕我呢!那么…我們現在是要去警署嗎?”
“額…山田君,可不可以帶我去這個地方看一下…”
林修一話音剛落,隨后就把昨天從那位受傷的司機手中拿到的地址從后排遞到了山田大輔的手上。
“誒…六本木的旬藝術館啊!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不過…如果導航的話,應該可以找到吧!”
“哦…那就太感謝你了,山田君!”
當山田從林修一的口中得知他今天要先去一趟位于六本木的一家藝術館之后,山田便在車載的導航系統之中輸入了林修一交給他的地址,很快車載的系統就規劃出了一條最優的路線,山田大輔大致的瀏覽了一遍路線之后,隨即就啟動了汽車,然后便載著林修一朝著旬藝術館駛去。
半個多小時之后,當汽車緩緩地停在了六本木街邊的一處停車位之后,林修一便謝絕了山田打算跟陪自己一起去的打算,隨后從后排的座位上拿起了一個精美的盒子,一步一步的朝著馬路對面的旬藝術館走去。
“歡迎光臨,請問…您是第一次來旬藝術館嗎?”
“額…嗨咿!那個…我這里有一只陶碗,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這里幫我鑒定一下,請問…可以嗎?”
“誒…那請您在這邊稍等一下,我去幫您把店長叫來吧!”
“啊…那就有勞了!”
當林修一被店里的工作人員安排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之后,對方先是給林修一送來了一杯檸檬水,隨后便轉身向林修一告辭,離開了展廳。而林修一此時才顧得上仔細的打量這家藝術館的布置。只見這時一家由不大的店面改造出來的藝術館,雖然說是藝術館,但是其實還是以售賣商品為主的小店,只不過這里給每件商品都流出了很大一塊布置的空間,除了陶瓷器之外,這家藝術館似乎還經營鐵藝作品和燈飾。一眼望去,房子里并沒有一般的小店里那種堆滿了商品的局促感,反而給人一種像是流連在藝術館時的空曠感。
“真是抱歉。讓您久等了,我是這里的店長賀東行人,請問…有什么能夠幫您的嗎?”
就在林修一正在打量店里的陳設之時,一位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穿著入時的年輕男子突然在剛才那位店員的陪同下來到了林修一的身邊,隨后主動向林修一詢問起了需要來。
“啊…不好意思,冒昧來訪,其實主要是因為前一陣子從朋友那里收到了一只被當做禮物的陶碗,而且意外地得知好像是從您這里買來的,所以…我就想拜托你看一下,著只陶碗是不是從您這里賣出去的呢?”
“誒?原來是這樣啊,那么…請問…我可不可以看一下這只陶碗呢?”
“額…嗨咿,當然可以!”
林修一聽到對方愿意提供方便,便立刻迫不及待的將自己帶來的那個精美的包裝盒打開,隨后將黑田昭二送給自己的那只陶碗從盒子里拿出來,輕輕地放在了茶幾上。
“哦…還真是一只漂亮的陶碗啊,看起來…應該是用純手工打造的…”
店長賀東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拿起那只碗來,隨后指著上面的花紋認真的對林修一說道。
“那么…這只陶碗到底是不是從您這里售出的呢?”
看到對方似乎看出了一些門道,林修一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然后主動地追問了起來,聽到林修一的提問,賀東店長先是思考了一下,隨后才有些不確定的對林修一說道:
“那個…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不過我基本上可以認定這只陶碗并不是從我們這里售出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制作這只陶碗的應是在夕霧山隱居的黑田先生吧!看手法,還有器型和紋飾,這只陶碗很符合黑田先生的風格啊!”
“黑田先生?”
聽到對方突然提到的這個姓氏。林修一的心里不由得大喜過望,不過…他的神色卻依舊顯得很平靜。
“嗨咿,正是黑田先生,實不相瞞,他確實不是一位很出名的陶藝師,既沒有師承,而且也沒有什么得過大獎的作品,不過…我們旬藝術館本來也不是為了那些大師來服務的,所以…有很多像黑田先生這樣有才華的不知名藝術家都喜歡吧自己的作品寄放在我們的店里售賣,這便是我們旬藝術館的獨特經營方式…”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那么…想必您也一定認識黑田先生咯?”
“額…說來慚愧,我們和黑田先是一直以來都是通過郵件來聯系的,除此之外,如果他有好的作品想要放在我們這里寄售的話,通常都是由運輸公司的人把作品送過來的。”
“你們沒見過那位陶藝家啊!我還以為你們一定見過他呢!”
“嗨咿…真是慚愧,請問…您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
“額…對了?我想知道一下平時會不會有這種情況,比如…會不會有哪位曾經在您這里寄售過貨物的藝術家偶爾會通過你們采購一些原料呢,比如…制作陶器所需要的陶土什么的?”
“啊…說到這個…倉庫里倒還真的有一些陶土是黑田先生拜托我們暫時代為保管的…”
“真的嗎?”
“嗨咿,本來說好是昨晚就讓貨運企業的人送走的,不過…好像昨晚的游行因為某些原因出了一點差池,所以…那些陶土暫時還在我這里!”
“真的嗎?請問…能不能帶我去看一下啊?”
“額…客人啊,這個…恐怕不太方便吧!”
“說的也是,還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實在對不起,我其實是新宿中央署負責調查一起案件的警官,我懷疑那些暫存在您倉庫里的可能是什么重要的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