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一離開梅垣鞠子的房間之后,迅速的就被佳奈子給圍住了。
“你跟梅垣女士都說了什么?”佳奈子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我說打算從警視廳辭職之后,拜梅垣女士為師學習懷石料理…”林修一故意岔開話題說道。
“就不能跟我透露一點內容嗎?”佳奈子假裝生氣的問道。
“先不說這個了,你知道哪里有傳真機嗎?再過一會兒,山口警部會把美羽遺體的火化記錄,以及骨灰領取記錄都傳真過來!”林修一為了不讓佳奈子繼續追問,就向她透漏了一點搜查方面的最新進展。話一出口,佳奈子果然對容疑人X更感興趣。
“我知道,村公所那邊有!快點!”佳奈子說完拽著林修一就往外面跑。
十五分鐘之后,從甲府市傳真過來的美羽遺體火化記錄和相應的骨灰領取記錄都被浮屠村村公所的傳真機打印了出來,林修一向村長山本建悟道謝之后就立刻帶著這些資料返回了梅垣屋。
“梅垣女士,請問您這里還有沒有十年前客人的入住登記記錄?”林修一一回到梅垣屋就立刻找到了梅垣鞠子,連忙向她詢問道。
“有是有,不過這些東西都放在雜物房里,找起來只怕要費點事情…”梅垣鞠子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回應道,她不知道林修一要這些東西干什么。
“那麻煩您了,就要阿玉被害之前那幾天的,還有阿玉遇害之后一個星期內的退房記錄,拜托了!”林修一懇求道。
一陣翻箱倒柜之后,梅垣屋的工作人員終于在一個布滿灰塵的紙箱子里找到了那段時間的入住和退房登記。林修一向梅垣鞠子道謝之后就把這些東西都拿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我們現在要干什么?”佳奈子好奇的問道。
“比對筆記!”
“比對筆記?”
佳奈子完全不明白林修一在說什么。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梅垣屋的入住和退房都是手寫的記錄,而在記錄的最下方這里,看到了吧,需要顧客簽字確認的地方,這里是由客人手寫的。而現在我們手上還有美羽的骨灰領取記錄和遺體火化記錄,如果容疑人X來過浮屠村,那他很有可能會選擇住在梅垣屋,因為十年前梅垣屋是浮屠村唯一可以借宿的地方。”
林修一把傳真過來的幾份文件平鋪在桌子上,這幾份文件署名的地方都寫著宮本藏之介的大名。而這個簽名就是林修一重點關注的地方。根據已知的簽名筆跡,林修一需要從十年前的記錄里找出和這個筆跡相似的簽名。從而證實自己的猜想。
這個工作量絕對不是林修一一個人可以完成的,花形和美紀都過來幫忙了,從上午拿到了所有的原始材料開始,再到晚上七點之后大家認認真真的比對了數百個人的筆記,終于從中找出了一個一致認為最相似的。
“水島良介?難道這就是容疑人X的真實姓名?”佳奈子驚喜的問道。
“這個名字只怕也是假的,不過現在總算是抓住了他的把柄!”
林修一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間,考慮了一下之后,還是決定盡快把這個消息通知山口警部。
林修一掏出了手機,待電話撥通了之后,林修一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新的發現。隨后就詢問起了登記簿上所寫的那個叫做宮本藏之介的容疑人的情況。
“警部,你們那邊從美羽的骨灰領取記錄上提取指紋的工作怎么樣了?”林修一焦急的詢問道。
“不順利,時間太久了,科搜研說只能試試看!”山口警部嘆了口氣說道。
“警部,十年前兇案發生之后,你們是否記錄過山下居民,以及當時借宿在浮屠村的旅客們的指紋信息呢?”
“這個我們當然做過,怎么了?”
“警部,如果你們當時就記錄過指紋的話,我只能說,案發現場發現的那枚血指紋并不屬于那個自稱是美羽男朋友的神秘男子。不過這個家伙很可能當時就在浮屠村里。并且以水島良介的身份在警方的記錄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你這么說有什么依據嗎?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宮本藏之介也不是兇手?”
“不,我只誰說指紋不屬于他,但是他依舊有可能是兇手,而那枚指紋根本就是兇手留在現場的障眼法。”林修一向山口警部解釋道。
“你懷疑的根據是什么?”
“我在十年前梅垣屋的住宿記錄上找打了個登記姓名為水島良介簽名,我覺得這個簽名的筆跡很像美羽骨灰領取記錄上留下的筆跡。”
“真的嗎?盡快把筆跡傳真過來,我讓科搜研的同事們再做一個鑒定!”
通話結束之后,林修一趕緊趕到趕到村公所將住宿記錄傳真到了山口警部那邊。
“修一君,你說如果這枚指紋也不是容疑人X的,那那枚血指紋到底是屬于誰的?”佳奈子在從村公所回來的路上,又一次向林修一請教道。
“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那枚指紋恐怕是屬于美羽的!”林修一平靜地說道。
“美羽!”這一下不只是佳奈子,就連同行的花形,還有美紀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是的,不過這同樣也只是個假設,但是我還是有辦法驗證我的猜測的!”林修一胸有成竹,一臉自信的說道。
佳奈子看著林修一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由得奇怪林修一這股子自信從何而來。
“修一君,你是怎么知道指紋是美羽留下來的?”
“唉!修一君,兇手到底是誰?”
“是呀,修一君為什么我們沒有猜出來?”
林修一呼吸了一口夜晚的新鮮空氣,一瞬間就覺得神清氣爽,好像自己一天的疲憊都煙消云散了一般,隨后他小聲的對大家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兇手可以從密室之中輕而易舉的逃走,為什么還會在殺死阿玉的那柄兇器上留下自己的指紋呢?我一直都對這一點感到非常的奇怪。可是如果換一個角度想一想,要是兇手只是想把警方引入無法偵破的陷阱之中,而故意設下這樣的詭計呢,這一切貌似就有了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