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在帳篷外的一位隨從長劍出鞘,蕩出一道劍氣,朝那射來的砂石沖去。
一聲請響,砂石被擊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而那道劍氣依舊未散,繼續急速向前沖,很快便要抵達對方帳篷。
“破!”
那大和尚低喝一聲,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就將讓那道劍氣在帳篷外粉碎,消失無蹤。
另一邊,劉鋒又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笑道:“段氏的脈沖劍法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可殺人于無形。”
段辰停下來了泡茶,收起茶具,開口道:“讓劉兄見笑了,今日,恐怕是沒法再繼續泡茶了。”
“應該是這樣。”劉鋒兩手一攤,顯得有些無奈。
此時,東夷國帳篷中的那位頭領站了起來,徐徐走向劉鋒他們,兩眼逼視這段辰,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對達達大師如此無禮,過來磕頭認錯!”
段辰先對劉鋒抱拳道:“劉兄你且坐著,待我處理一番。”
劉鋒做了了個請的動作,沒有開口。
見段辰竟然不理會自己,東夷頭領火冒三丈,一下祭出東夷彎刀,二話不說,便怒氣沖沖的撲來,眼看就要抵達段辰的帳篷。
陡然間,段辰動了,化著一道殘影,從帳篷中飛掠而出,越過那東夷頭領身子,停在后方三丈處。
東夷頭領的彎刀跌落在地,雙手緊緊捂住不停噴血的脖子,滿臉驚恐。
“呃…呃…”
他很想說什么,但吐出來的全是大口大口的鮮血。身體軟軟跪倒下去,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很快斷氣身亡。
那鮮紅的血液還在流淌,染紅了黃沙,滲入地底。
“八嘎!”
帳篷中的那十幾位東夷人大喝著朝段辰撲來,揮舞著明晃晃的彎刀,竟在眨眼間組成了陣法,威力提升數倍。
“殺!”
十幾人同時怒吼,從不同方向朝段辰壓將過去。
唰唰唰…
刀光在烈陽下閃著道道寒芒,宛若死神的鐮刀一般,要收割前方的那條生命。
“找死!”
段辰低喝一聲,氣海大開,脈沖劍法施展開來,朝對方反沖而去。
咻咻咻…
劍芒交錯縱橫,每一下都能蕩出一道脈沖之氣,精準的射向那十幾個東夷人的心臟所在。而長劍實體,也與那東夷彎刀相撞。
鏗鏗鏗…
金屬碰撞聲快速響起,一節節斷刀飛出,散落四方八面。同時間,一道道血柱從東夷人體內噴出,再染黃沙。
段辰還劍入鞘,返回自己的帳篷,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砰砰砰…
十幾條身軀接二連三的倒下,砸起不小煙塵。流淌而出的血液,很快就滲入黃沙中,只留下干涸的血印。
這一剎,其他四個國家的強者都不由站了起來,愣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十幾條死尸,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
好快的劍!
眾人得出了共同的結論,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再也不敢小瞧大理國的太子。
不過,天竺國的大和尚立即就恢復了過來,走出帳篷,朝段辰走來。他堅信,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白搭。
他幻象三百變,何須懼怕一個小小的俗世太子?這里的所有人中,有誰比自己更有資格做諸國統帥,指揮他人?
倘若誰敢不從,那就必須讓對方去死!更何況,現在找到了合適的借口,殺了這個小太子,也不會壞了名聲。
蹬!蹬!蹬…
沉悶的腳步身傳入耳膜,那位天竺國大和尚,還在繼續向段辰帳篷靠近。同時,他氣海全開,形成無形的強大威壓,朝段辰等人罩來。
劉鋒眉頭微微一皺,心下極為不爽。
他乃是堂堂中土帝王,竟被一個螻蟻用威壓罩住,豈能不火?
不過,劉鋒并沒有起身,他不想和這些人動手,太掉身份。而且,這是段辰的事,得由段辰自己去解決。
但這也不表明劉鋒什么都不會做,只是做得不明顯而已。
只見他輕輕談了談手指,其他什么也沒做。可天竺國大和尚施展而來的威壓,卻怎么也沒法成功籠罩帳篷,并在離帳篷尚有一丈距離時,全部瓦解不存。
怎么會這樣?
天竺國大和尚非常想不通,明明沒有人做過什么動作,自己的威壓怎么就失效了呢?這究竟是何緣故?
他哪里知道,劉鋒在彈動指頭時,早就蕩出了無形靈力,沖出帳篷,將那份威壓破碎在無聲無息中。
段辰心中驚駭,對劉鋒又高看了一層。同時心里也清楚,自己對劉鋒實力的估測,差點有些離譜。
彈指間破掉一個幻象三百變強者的威壓,那得是多么強大?三百五十變的自己,自問是做不到的。
天竺國大和尚沒有停下腳步,直到離段辰帳篷已有兩張時,才兩腳一收,站立在柔軟的沙土上。
“段辰,你這究竟是何用意?六國都來此地尋寶,但對方太過強大,必須聯手才有機會成功。分開行動,誰都無可能得到!”
“聯手當然沒有問題。”段辰淡聲開口:“但是,究竟由誰來當然大統領呢?是靠年紀大還是其他?”
聽聞此言,天竺國大和尚險些沒氣出病來。什么叫靠年紀大?這不是在罵自己倚老賣老么?
不過,大和尚也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又道:“修者,自然是以修為高低定勝負。誰修為最高,誰就是大統領!”
“如果你能勝得了貧僧,那貧僧就推舉你做大統領,相信其他人也不會反對。”
“是么?”段辰冷笑道:“這個大統領,非本太子莫屬了。”
話音剛剛落下,段辰就接觸了自我封印,三百五十變的強大威勢席卷四方八面,將這一片天地籠罩。
天竺國大和尚的臉色陡然一變,看起來無比蒼白,人也老了許多。兩腿也不有控制的連連后退,十幾步后才終于停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段辰。
其他國家的強者更是心下大駭,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白,陷入呆滯之中。
“你…你…你…”
天竺國大和尚指著段辰,很想說什么,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