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誰想到,之前的那名工作人員又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會長,余城主來了。另外還有張大人。”工作人員在提到張大人時,那神情是相當緊張。
“早就知道姓余的跟唐家是沆瀣一氣,沒想到這唐超前腳剛一走,他后腳就來了。自己來也就罷了,竟然還把姓張的給帶來了,這是存心要給我難看啊!”
“哈哈哈...,是誰要給吳會長難看啊!告訴我,我去幫你收拾他!”爽朗的笑聲破門而入,人未至聲已達。
吳海很想告訴他那個人就是他,可一想到他的實力和眼前的處境,這氣還得先忍下來。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怎么一聽到我來了,火氣就這么大啊!難不成你說的這個人就是我?”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緊隨笑聲而來。
下一刻,一個中年人,一名老者,還有一個年輕人是陸續走入廳堂。
站在吳海身前的那名工作人員很有眼色,是向著進來的三人按照身份依次行禮后,快步地離開了廳堂。
妙俊風也想跟著他一起離開,但架不住那三人盯來的目光。他只好向他們三人點了一下頭,隨后老實的站在吳海的身后。
“吳海,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徒弟嗎?也太目無尊長了。你我之間就算了,可余城主是何等身份,他怎能如此無禮?”
“張亮,你可能搞錯了。他不是我的徒弟,他是一名三星煉器師,正在向我請教問題。要不是你們突然來訪,我現在應該是在為他解答疑惑。”
“咳咳,身為一名煉器師,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不具備,恐怕將來的成就有限啊!”張亮捋著胡須,將頭高高揚起。
一次可以說是誤會,兩次那就是刻意針對了。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見面,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導火索往自己的身上引,難不成他真當自己是軟柿子嗎?
“張亮,你的話是不是有點過了?這是一個長輩該說的話嗎?”感覺到妙俊風氣息的變化,吳海是搶先一步,對著張亮就沒好氣的質問道。
“好了好了,兩位都消消氣。正事要緊,這正事辦完了,就算你們把天捅破了,我也不會管。”余龍虎何等圓滑,眼見兩個人就要掐起來了,是趕緊站到兩個人的中間,充當起和事佬。
“正事?什么正事?”吳海一聽,心里是“咯噔”一下。他可不會認為余龍虎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好事。
“也怪我,最近一陣子實在是太忙了,一時間就把這事給忘了。要不是張亮大師來到府上,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這件事給想起來。
吳會長,您也知道。這金陵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方圓千里內的所有領地都歸屬于金陵城。隨著我實力的提高,這金陵城所轄區域的面積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有了增長。
如今我們金陵城的級別已達到了州的級別,雖然只是最低級別的州,但好歹也是州啊!
為了提升我們州的形象,不管是煉器師公會還是制符師公會,我覺得都有必要提高一下。
皇庭很快就會派人來考察,一旦考察通過,我便會接受皇庭的冊封,正式成為一州之長。
吳會長是明白人,接下來不用我多說,想必你也能猜到一二了。”
“我首先恭喜余城主榮升成為一州之長,這個好消息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才是。
也許正因為這個好消息,才讓你認為在下才疏學淺,不適合占據金陵城煉器師公會會長一職,想要另擇賢人來取代。
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煉器師公會不受制于皇庭,是獨立于外的。對于我的任免只有煉器師長老會才有權利。
若是你現在將長老會的任免書拿出來,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倘若你拿不出來,請恕我公務繁忙,抽不開身,只能送客。”
“你看看,我這不是來找你商量嗎?又沒有用嚴肅的,正式的口吻向你提這件事,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我們金陵城著想,而不僅僅是為了我。
我承認你說的很對,但有一點,你可能貴人多忘事給疏忽了,那便是皇庭的大人有權可以安排一名技藝精湛的人入會,不用向長老會稟報,只需得到當地公會會長的認可就行。”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要我同意讓張亮加入我們公會,并安排點職務給他?”
“若是能這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他配不配呢?據我所知,他的實力還達不到技藝精湛的水準吧!”吳海意味深長的說道。
“哈哈哈...,吳兄啊!小弟不才,前不久剛剛突破,如今已經是一名月階煉器師了。”張亮是得意的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哦!怪不得你今天的底氣那么足,原來是晉級了啊!”吳海輕描淡寫的就把他的話帶了過去。
他的態度讓張亮是一下子變得惱火起來,這是在打自己的臉,這是對月階煉器師的不尊重。
余龍虎見到吳海的反應,沒有認為他是在耍脾氣,而是在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妙之感。
“張亮啊!你以前不是我對手,現在更不是我對手。也許是老天知道你今天要來,所以昨晚送給我一件大禮物,讓我在不知不覺中進階成為了月階煉器師。”
“什么!”張亮有些氣急攻心,差一點就兩眼一閉,一口氣喘不上來。
余龍虎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若細心觀察便能發現,他的笑容有點僵,還帶點苦。
“世上竟會有這么巧的事?吳海,就算你不想讓我入會,也找一個像樣的理由好不好?在場的都不是傻子,你這話也只能哄哄街邊的乞丐。”緩過氣來的張亮,像是想通了,一臉不服的指責起吳海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這“乞丐”二字一出口,妙俊風心里的火氣是“噌”的一下就竄上來了。
我不就是穿的破了一點嗎?有必要總將“乞丐”二字掛嘴邊嗎?
還有眼前這個為老不尊的人,從進門一開始就將禍水往我身上引,要是不還以顏色給他看,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喂!我說你有完沒完啊!我這還有事要請教呢!你別站在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帶個徒弟就了不起啦!要是吳會長一開口,這拜師的人能從我們這排到城門口。
你不就是想較量一下嗎?可以,我跟你比,你要是輸了,從哪來回哪去。你要是贏了,我當眾給你賠不是,并奉上誠意十足的禮金。”
妙俊風的話猶如晴天里的驚雷,一下子把在場的所有人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