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抱著劉雪梅終于挪到了空隙的另一頭,整個人早已累得氣喘吁吁,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滴落在劉雪梅的臉上,讓劉雪梅心里說不出的感動。
把人放在地上,虎哥突然把頭埋在劉雪梅的臉側肩膀上,把劉雪梅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該不起了什么壞主意吧。
可惜只有那么一下下,滾燙的臉頰,粗硬的胡子茬給劉雪梅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炙熱的烙印,然后迅速離開。
虎哥仰躺在旁邊,喘著粗氣。
劉雪梅一下子就釋然,人家這樣的男人見多識廣,怎么會對她這個黃臉婆起什么壞心思。完全是她想多了,剛才應該是虎哥把她挪過來累的夠嗆。也就是歇一下的功夫,估計人家也是怕她誤解趕緊就起身,到時她心思齷蹉,想歪了。
聲音柔和的對虎哥說了聲謝謝。
哪里知道虎哥現在躺在那里正在努力平息自己不爭氣的小兄弟,他就納悶兒了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況且這個劉雪梅也就算長相清秀,和自己打過交道的那些人女人比起來,眼前的這一位一點兒也不風騷也沒有任何風情,怎么就讓它硬起來,真是不爭氣。
結果劉雪梅緊接著的一聲謝謝,溫婉柔媚,讓虎哥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小兄弟立刻抬了頭,害得他在一邊兒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她就不能消停點,這不是給他火上澆油。
不過很快這個火就熄滅了,因為劉雪梅剛剛呆著地方的架子倒下來,引起了劇烈的震動和各種砂石的撲面而來。
虎哥迅速翻過身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劉雪梅的上面,緊緊抱著劉雪梅。
劉雪梅正因為這份震動劇烈尖叫,就被一個結實的身體護在了底下,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她耳邊安撫,“沒事兒了!”
終于,地動山搖結束。
好半天之后,劉雪梅才在那還在耳邊安撫的“沒事兒”聲音里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驚愕地發現自己和虎哥竟然緊緊抱在一起。本能的反應就是一把推開還在安撫自己的男人,想要往后退,結果忘記了腿還疼不說,牽動了腿傷,后腦勺還直接撞在了一根木頭上,痛呼一聲,抱著頭重新躺在地上。
虎哥著急的身手想要看看她碰到哪兒,結果手剛碰到劉雪梅的胳膊,就引來劉雪梅驚觸般的推開吧。
“你怎么樣啦?”虎哥只能干著急地問,這個女人這都什么時候,還顧東顧西的,要不要命。
劉雪梅低聲回答:“沒事兒,就是碰到的頭。”
虎哥坐在一邊,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摸索半天,才得出結論,剛才劉雪梅呆著的那塊地方已經徹底被埋結實,要不是他們提前一步,恐怕現在埋在哪里的就是劉雪梅。
足足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受傷的右臂似乎疼得更厲害,他身上也發冷,一陣陣的打擺子,牙齒有些止不住的上下打架,他打架受傷是常事,估摸著是發燒了,肯定是胳膊的傷口發炎,現在燒起來,身上就冷的要命,這個時候可沒有退燒藥可以找來,更沒有消炎藥什么的,除了硬抗好像也沒其他辦法。
“你怎么啦?”因為身處黑暗中人的感覺會非常敏銳,劉雪梅可以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有些不對,尤其周圍的環境寂靜的根本可以說是悄無聲息,那明顯的咯咯咯的聲音讓劉雪梅心里發慌。
虎哥摸到身后的木頭柱子,把身體靠過去,昏昏沉沉的回答:“放心,我沒事,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的腿和頭吧。”
劉雪梅用手探索四周,身后就是一面木屋的墻,就是這些結實的木柱子沒有倒塌,才和前面的倒下來的木柱形成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她剛才頭就是撞在后面的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