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我說停下!”
禁錮在懷里的羋凰拼命想要掙脫,可是圈著她的兩條手臂就像鋼鐵一樣強硬,根本無法捍動一絲一毫。
她就是和公輸年比賽之時接觸了一下,和葉相如多交流了兩句比賽心得。
居然就這樣對她,真是太霸.道了。
“吁——”
直到白樺林深處,鮮有人煙之地,若敖子琰才一拉馬韁,停了下來,微沉的雙目凝視著不知悔改的羋凰,劍眉微挑。
如果熟知他的人一定會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同時輕而易舉地扣住羋凰不停掙扎的雙手。
原本寒冰玉砌的男聲冷到冰點,“你覺得你沒錯?!”
“這只是比賽!”
同樣臉色不好的羋凰剛反駁完一句,就感覺一股更重的氣息將她深深罩住,幾乎難以喘息,手上推拒的動作愈加堅定,恨不得立刻馬上離開這個讓她難受的懷抱。
可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終于大怒地轉頭說道,“別忘記這場比賽的規則是你定的,我只是盡力比賽而矣!”
“我定的規則,你就可以任意妄為!今日我就要告訴你這一生,誰可以主宰你的人生,誰來制定她的規則!”
若敖子琰一雙黑眸黑沉沉。
看著眼前倔強的女人寒聲道。
如果今日不振夫綱,來日入了東宮,豈不還真如葉相如所說陰陽乾坤顛倒?
一條長長的猿臂橫過羋凰整個腰間,緊緊環住她的纖腰,抵在他的身上,另一只大手順著她的脊背滑向她如雪的頸項,緊緊扣住她的后腦勺。
羋凰剎那間被制住,袖中的暗袋中一把匕首無聲滑出手臂,在她的掌間露出猙獰的鋒芒。
“唰”的一下刺向若敖子琰。
若敖子琰看見逼到眼前的一點鋒芒,輕笑一聲,抬手迎向她手中的匕首。
無所畏懼,徒手奪刀。
羋凰并無意要真的傷他,得到喘息的空隙,匕首忽的改道,劃向一邊,若敖子琰似乎早就知道,大手順著她的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揚唇一笑,“難道你忘記了,你這些武功是從哪里學來的?”
然后劈手一下,脫去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寒光凜凜的匕首跌落在地。
羋凰瞪著若敖子琰。
不言不語。
然后突然向馬后一個仰躺下去,準備直接后翻出去。
若敖子琰沒有料到她居然這么性烈,寧愿拼著墜馬受傷,也不受他制服,于是快速地跟著上前一撈。
羋凰眼見若敖子琰也一同跟來,在墜馬的半空中,突然扭身一轉,抓住馬鞍的韁繩向馬肚子下面猶如靈狐一樣鉆去,若敖子琰沒想到她馬上變換動作奇快,再想阻止下墜的趨勢已經晚了。
羋凰見此對他揚眉冷笑,“若敖公子,這三年我可不是在戰場上玩玩的!”
戰場上她練就的是殺敵的手段。
剛才對葉相如的比賽。
她還留著手在。
若敖子琰看著神采飛揚的女子,勾唇一笑,“好啊,有長進了!不過今日你碰到了師傅,終究是贏不了的!”
話畢,大手突然拉住她的手臂,一把下拽。
羋凰就生生地看著自己和他一起跌下馬去,根本阻止不了。
一張棱角分明的雅致俊顏,在她眼前無限放大,然后另一只大手緊緊勾住她的后腦,唇邊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在半空中以唇封唇。
然后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重重地跌在了金黃的白楊樹葉鋪滿地的地面上。
一個人的重量本來就不輕,再加上身上的羋凰。
若敖子琰悶哼一聲,以背著地。
羋凰正高興著可以脫出他的掌控,可是卻沒想到反被他拉著不斷下墜,重重磕在他豐潤的唇瓣之上,鼻尖碰鼻尖。
若敖子琰如獲良機,瞬間吻上那雙玫紅色的唇瓣。
重重的,沉沉的。
不留一絲空隙。
這一吻如暴風驟雨襲來。
對于兩個人而言都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吻。
尤其是若敖子琰,他還沒有來的及選擇一個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四美齊聚的大婚之時,輕輕含住她這雙魂牽夢繞的唇瓣,然后品嘗這第一吻,就這樣帶著一股急切的味道,席卷入境。
不分時間,地點,場合。
驟然將羋凰的三魂七魄,剎那間,撞的支離破碎。
心上下飄浮,呼吸驟停。
所有一切的感官在此刻都仿佛失去了效用。
唯有兩個互相你追我逃的人,還有那鼻尖中傳來的濃烈龍涎香的味道,不時纏繞向她的神智,帶來陣陣難以言述的悸動。
鼻間那淡淡的龍涎香味道,一次次誘惑著她的心神,一次次又讓她皺眉想要負隅頑抗。
她的心尖顫了兩顫,雙手用力想要掙開。
卻被他桎梏得更緊,牢不可分。
她深陷在他強硬的懷抱里,任她如何動作,都動不了一分,只能惱怒地瞪著子琰,可是他還閉而不見。
若敖子琰閉著眼睛,不看羋凰,任由她的掙扎,然后任憑他這十一年來的所有心意。
漸漸沉淪。
羋凰覺得就要不能呼吸,甚至要窒息而亡。
她微微眉尖一觸,手突然快速地抓起落地的匕首激射而出,一道寒光由下至上無聲劃向若敖子琰,一雙冰冷的眸子盯住若敖子琰,可是他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止,清冷的龍涎氣息強烈地吞吐著她的氣息。
每一處都帶著蝕骨的味道。
只是其中多了幾分溫柔和歡喜,情不自禁。
一雙曼眸露出隱匿其中的鋒芒,手中的匕首指著若敖子琰的頸部肌膚帶起一股森寒的殺氣,“我說了放手,現在!”
“你確定?”
若敖子琰挑了挑他的眉峰如劍,低頭看了一眼那架在脖子上的短匕,“你真的敢殺我嗎?不說我們之間的賜婚,就說我往日對你的相助。”
“我不想傷你,但是你不要逼我!”
羋凰粉面桃腮,潔白的額頭上帶著微微的薄汗,胸膛微微起伏,緩緩說道,“我希望我們這場政治聯姻,只是各取所需,我想這才是對我們最好的選擇!”
“各取所需?”
低頭輕語,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的面頰上。
若敖子琰帶著一種暗啞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震顫著她的心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