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2章 老天有眼
所有能想到的可能寧濤都想過，甚至一些天馬行空的不靠譜的可能性他也想過，那么還漏掉了什么？
寧濤想不出來，他心中也有些氣餒，感覺自己是在浪費時間，那所謂的裂縫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媽的，你倒是動啊！”越想越氣，寧濤一指頭戳向了中心點。
空氣中的微小如塵埃的天之符文被震蕩開了，露出了一片真空。也就在天之符文沒有回歸原位的這一點點時間里，虛空之中出現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存在，它看去就像是人的肚臍眼，多看一眼，卻又覺得它好像是一個按鈕。
那是什么東西？
寧濤瞪大了眼睛瞧著，可沒等他再多看一眼，空氣中的天之符文便回位了，那東西也消失了。
這個東西的出現讓寧濤那顆失望透頂的心又燃起了希望，他跟著又用指頭戳了一下，造成一個短暫的真空狀態。
那東西又出現了。
這次寧濤看仔細了，瞧清楚了，那不是什么紐扣，也不是誰的肚臍眼，它更像是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閉著，沒有一絲縫隙。
寧濤的心中涌起了一片復雜的感受。
這符文空間是三界至高的空間，沒有開門印誰也進不來，如果說這個空間是三界的天，那也是不為過的，就連寧濤這個三界共主都得承認。他以前從不相信什么老天有眼，人在做，天在看之類的說法，可是現在他卻看見了老頭的眼睛。
這老天的眼睛有點小，跟普通人的眼睛差不多。
細微塵埃的天之符文再次歸位，那眼睛也消失了。
寧濤迫不及待的再次一指頭戳了過去，這一次他動用了造化之力，將空氣中的天之符文趕到了更遠的地方，讓真空的空間更大。
這一次，他的指頭也沒有停下，直接捅向了老天的眼睛。
老天的眼睛都敢捅？
是的，一個神無聊到萬事都不敢興趣，只有這件事感興趣的時候，他什么都干得出來。無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無聊到了想要毀滅三界，跟他相比，寧濤這樣的行為只能算是調皮。
可是，指頭倒是不計后果的捅過去了，但寧濤的指頭什么都沒捅到。
那淡淡若無的眼睛更像是一個陽光下的虛影，而且不在同一個空間，筆端的指頭捅過去什么感覺都沒有，也什么都沒碰到，只是一片真空。
被震蕩到遠處的天之符文又潮水一般涌了過來，寧濤震開它們的時候有多猛，它們回來的時候就有多猛。去時如退潮，回時如漲潮，幾乎沒有一絲延緩，震蕩驅趕它們的能量消耗殆盡的時候，它們便回歸了原位。
寧濤卻還保持著那指頭捅眼睛的姿勢，一動不動。
這一點點的時間里，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在過去時空之中見到的不日星君的殘魂，不日星君跟他說了一個殺無的法子，那就是用他的大日棒神器捅進無的豎眼之中。結果他真那么去嘗試了，雖然并沒有什么卵用，但不日星君那腦路清奇的建議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第二個想到的是無。
無的額頭上也有一只豎眼，那是他的0。東山族的男人，每一個的額頭上也都有那樣一只眼睛。1000年的時間過去了，東山族的人口始終維持在幾百人這個水平上，新添的人口也就他和東山波麗生的寧天神。
東山波麗生了寧天神之后，不管寧濤怎么努力，東山波麗都沒有再生下第二個孩子，而差不多一個時期的希米亞卻先后生下了兩個孩子，他憑借自己的實力，硬生生的把寧丹妮送上了大姐的寶座。
他從來沒有去想過這是為什么，現在卻不由自主的思考這個問題。
“等等…”寧濤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頓時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激動地道“并沒有添任何一個人啊，無死了，無也算是一個東山族人！這個空間時刻都在保持著一種穩定，地獄研磨了多少，它就會釋放多少出去，而且是千年釋放一次，所以才會出現能量波動。涅波娜是從地獄漩渦之中直接過來的，所以造成了不穩定，也就有了不按時間來的能量波動！”
雖然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來證明，可也七七八八了。
想到這里，寧濤的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他探出拳頭，運力一震，造化之力能量場瞬間清出一片真空。
那只閉著的眼睛再次顯現出來，隱隱約約，淡到了極致。如果不是寧濤，就算是希米亞在這里，也盯著它，她也看不見它！
這需要真命法印，她沒有。
這一次寧濤不但運足了目力，還釋放了一個神念，一頭扎向了那只眼睛。
他的視線里，那只眼睛不斷放大，其結構也第一次進入他的視線。那是一只只0構成的眼睛，是一個極其復雜的全0法陣！
他的神念倒是扎上去了，可是什么都沒有觸碰到，直接就穿了過去。
他頓時愣了一下，心里暗暗地道“難道這眼睛真的不在這個空間，只是一個光線的映射？不可能，如果它不在這個符文空間之中，那么涅波娜又是怎么來的？所以，它一定存在，而且就在我的面前，在這個空間的中心點上，只是我還需要什么東西才能觸碰到它。”
被震蕩開的天之符文又回歸原位，那只眼睛又消失了。
寧濤沉默了半響，又開始縫隙“如果真有一道離開這個符文空間的門，那么這只眼睛就有可能是這門上的鎖眼，那么我就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打開它！”
這簡直是天馬行空的思維。
想到這里，寧濤的心中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開鎖需要鑰匙，這只眼睛前是由0構成的，那么就需要一個由1構成的鑰匙來打開！
就這么辦！
寧濤的神念一動，虛空之中的符文頓時變得活躍了起來。一個個1在他的身前聚集，漸漸形成了一把鑰匙的形狀。
這是根據他所看見的那只眼睛的大小而凝聚出來的鑰匙，大小倒是合適，但是不知道應該要多長，他就試探性的整了一個八寸的尺寸。
有了這把全部由1構成的鑰匙，寧濤釋 放出了更多的造化之力，將生前的天之符文驅趕開去。
真空形成，那只若隱若現的眼睛又出現了。
寧濤的神念操控著那把鑰匙慢慢的靠近了那只眼睛，他的造化之力一直維持著真空的狀態，那只眼睛也就始終浮現在這個空間的中心點上。
這看似一個輕松簡單的操作，可寧濤自己卻知道這有多難。這個空間始終都存在著一個維持平衡的力量，他驅趕開去的天之符文時時刻刻都在那個力量的驅使下回歸，他等于是在和這個空間的力量對抗。
這也等于是與天對抗。
老天本來閉著眼睛，你非要讓它睜開，它不開眼，你還拿棍子去捅，你說這得多難！
可即便是逆天，寧濤也要硬著頭皮干下去。
那把全部是由1構成的符文鑰匙終于捅進了那只眼睛之中。
那種神秘的能量波動瞬間就出現了，而且極其強烈，頻率也極高。
這一次寧濤無需去捕捉，他自己就處在了能量波動的中心，每一秒鐘都能感受到。
鑰匙劇烈的顫動，崩塌。
這景象就像是用一只不對號的鑰匙，去強行開不配對的鎖，結果就是鑰匙就要被擰斷了。
“你給我開！”寧濤怒吼了一聲，神念操控著那把全1鑰匙奮力一撬。
全1符文鑰匙寸寸崩斷，化作一個個天之符文。
卻就在那一瞬間，那天眼睜開了一條細縫，有一絲瑩瑩的碧光從那微乎其微的縫隙之中侵入到這個空間之中，然后照射到了寧濤的身上。也就在那一瞬間，寧濤的腦子里忽然涌現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好像是滴水的聲音，又好像是什么東西的模糊的影子，感覺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一樣，極其詭異。
可是，這詭異的感覺，還有那一線瑩瑩的碧光瞬間就消失了，根本就沒有多給他感受和觀察的機會，然后天眼的縫隙也閉上了。
一切都回歸平靜，所有的天之符文回歸原位，寧濤腦子里的奇怪影像和身影也都消失了。
寧濤一動不動的懸浮在虛空之中，許久都沒有動彈一下。
無說的不對，那不是什么空間的裂縫，而就是老天開眼。
無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只眼睛的存在，他一直在錯誤的方向艱苦鉆研，以至于數以億年計的時間都沒能出去。所以，他瘋了。
寧濤是什么都敢想，也什么都敢做。可這一次如果不是涅波娜獻身幫忙，他也發現不了這只天眼。
“天開眼，天開眼…”寧濤念叨著，腦子里不斷涌現出他說看見的由0構成的天眼，造化之印同步解析天眼所蘊藏的超級法陣。
既然剛才那把八寸長的全1要是能開一條縫隙，那么只要增強鑰匙的強度，并與天眼之中的法陣相克，他就能將這只天眼萬全打開！
可是，要破解天眼之中的法陣，那卻不是想破解就能破解的。
一個時間里，寧濤結束了破解，回到了至高天神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