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一直留在大衛的房子內,人太多了空氣也不大好,而且布朗肯定要晚上才能起來活動,所以先后有人提出來出去走走,等傍晚時分再回來。
大衛十分慷慨,估摸著時間在附近預定了個酒店,告訴比伯轉告眾人,到了時間去吃個飯,然后晚上在幫助布朗。
四大宗師連同李艷陽也在外邊溜達,脫離了大部隊,眾人開始討論布朗的情況。
“澳洲有土著人,興許真是詛咒之類的。”天才推測道。
鬼道點點頭,說:“很可能,魂魄沒有問題,應該就是這些巫術手段了。”
“你們覺得這孩子晚上去干什么去了?”知命問。
鬼道說:“從那個當爹的說明的情況來看,我懷疑這孩子現在的意識不是本體狀態,很可能是被莫名的力量牽引了。”
“操控?”妙手問道。
鬼道點點頭:“我覺得像,有點類似傀儡的感覺。”
眾人一驚,不過也知道,只是類似,畢竟真成了傀儡,那就是行尸走肉了,魂魄注定創傷嚴重,只是被人操控,這同樣讓人震驚不已。
良久不見李艷陽發聲,天才調笑道:“青龍大師,別光聽著我們說啊,發表下意見,不是偷著笑話我們無知吧?”
李艷陽心里正在想著事情,聞言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看到李艷陽的態度,聽到他的話,幾人微微一愣,今天的李艷陽有點不一樣。
包括他之前在屋內的看似無理又不羈的舉動,而現在,似乎有些沉。
“怎么了你?”鬼道問。
李艷陽被人打斷了思路,干脆不再自己亂想,而是問向天才:“天才前輩,那個比伯你們怎么認識的?”
天才一愣,道:“朋友介紹認識的。”
“詳細點。”李艷陽道。
李艷陽嚴肅的模樣讓四人又是一陣詫異,天才道:“就是我一個老朋友,雖然不會玄學,但一直研究玄學,一次去他家里做客,剛好這個比伯也在,通過他介紹,才知道這個比伯也是個玄學發燒友,接觸下來發現他確實對玄學了解不少,見解也頗為獨特,然后就認識了,還經常聯系。”
“他是哪國人?”李艷陽問。
“澳洲。”天才道。
“認識多久了?”李艷陽問。
“哎喲,這…快三年了吧?”天才思考了一下說。
“三年?”李艷陽驚訝了一下,這個時間比他預估的長了一些,也短了一些,很微妙。
如果自己不是胡思亂想,他覺得不該是三年前才認識的,應該是沒多久!
如果要完全排除可能性,那應該是更早,這個三年時間,確實讓他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怎么了?”天才終于有機會反問了一句。
李艷陽猶豫了一下,道:“你有沒有一個感覺,這個比伯好像很熟悉。”
天才愣了一下,有點迷糊,我的朋友,當然熟悉了。
李艷陽看到天才的表情看向其他幾人:“你們有這個感覺么?”
三人搖搖頭,一頭霧水。
李艷陽突然想起來了,這幾人本來跟胡文舉交流也不多,要是有肅寧在還好一些。
“到底怎么了?”天才覺得李艷陽的怪肯定不是搞怪,以前他愛逗比,但也不會無的放矢,何況今日。
“他和你探討玄學的時候講過天文方面么?”李艷陽問。
天才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完全沒有?”李艷陽問。
天才又認真的想了一下,道:“應該沒有,起碼我沒什么印象。”
“參加大會之前,你告訴他我會來沒有?”李艷陽又問。
“你?”天才疑惑道:“哪個你?是助手還是李艷陽?”
“李艷陽!”李艷陽道。
“那怎么敢說?”天才道。
“你們以前聊天有說過我么?”李艷陽問。
幾人完全懵了,這小子,好像有點托大啊…
天才搖了搖頭,依然正經的回答著李艷陽的問題:“沒有。”
“他知道我這號人不?”李艷陽又問。
天才道:“其實要不是朋友介紹,他也沒聽說過我,也沒聽說過四大宗師,只是對華夏玄學有所涉獵而已,自然更沒聽過你,雖然你能力很強,但除了蘇杭,你的知名度還是不如我們四個的,尤其是業內。”
天才不是在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只是講述一個事實,李艷陽也沒有因此感到任何的不舒服,只是再次眉頭緊鎖。
四人的疑惑愈發深刻 ,鬼道忍不住問道:“到底咋了?”
李艷陽沒說話,而是在整理信息。
認識三年,沒聊過自己,巫術大會沒邀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來。
難道真的是巧合?難道自己想多了?
“你說話啊!”鬼道急了。
李艷陽看看鬼道,道:“我就是覺得有點怪。”
“怪?”
李艷陽點點頭:“我覺得那個比伯有點怪,我總覺得他有點熟悉,感覺他能聽懂漢語,感覺這個布朗的問題不是突然出現的,好像一切都是個局!”
“局?”幾人大吃一驚,不由得同時驚訝。
“對,不然,怎么布朗的母親就是個華夏人?雖然澳洲的華人很多,但也太巧了!”李艷陽道。
“別鬧吧!”鬼道笑了:“你的意思是這個巫術大會,還有這個怪案子是為你設的局?”
李艷陽點了點頭。
幾人頓覺李艷陽有些厚顏無恥,鬼道笑道:“為什么?誰設計你,設計你干嘛?”
李艷陽看看四周,道:“如果這個比伯是另外一個人,那就解釋的通。”
“比伯是另外一個人?比伯就是比伯,什么另外一個人?”天才問。
“如果他是胡文舉,那這就是個局!”李艷陽說。
胡文舉!
聽到這三個字,四人都是一愣,但是,很快天才就否定道:“不可能!難不成他易容了?”
李艷陽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也沒什么難的,不用手術也能做到,華夏都能,何況厄邁瑞克。”
幾人再次糊涂了,不過也理解,雖然他們沒有像李艷陽那樣為了做臥底易容,但也知道這絕不是什么太難得事情。
“不可能!”天才再次堅決道:“不可能的,就算他是胡文舉,那這個局布了三年?還有,如果是這樣,他應該側面提出來邀請你啊,如果是這樣,他搞巫術大會干嘛?就算以這個為吸引,那你出現了就該下手啊,是槍是炮,弄就是了,難道還要用巫師對付你?如果是,那在晚宴下蠱就成了唄,直接把你內部掏空,你還掙扎啥?難不成要靠巫師的武力?這無辜的小男孩又是為什么?”
“因為他母親是華夏人,逼迫我出手!”李艷陽道。
“你出手怎樣?”天才問。
“出手我會虛弱!”李艷陽道。
幾人聞言一頓,這倒是真的,李艷陽施法,大多靠內力,每次大陣法都消耗很大。
思索良久,縷了一下脈絡,天才還是搖搖頭:“我還是覺得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也一點跡象都沒有,你別瞎想了,說不通的,而且這次巫師這么多,這樣,你不要出手,就一直看著就行了,不看就回酒店休息,我不信這么多大師在一起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如果真解決不了呢?”李艷陽問。
眾人一愣,天才道:“如果真解決不了,那我就信了,那你也不要出手!”
“我能見死不救?”李艷陽問。
眾人皺眉了,這事,還真的不好較真。
如果真的解決不了,如果真就李艷陽有辦法,那還真的不好辦了。
“哈哈哈…”這時候,鬼道笑了:“怕毛,真解決不了你就上!”
幾人看向鬼道,鬼道笑著道:“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被胡文舉設計一次,所以總是防著,我告訴你,古人說的好,但行正事,莫問前程,你心中做你覺得對的,何必怕這些小鬼,干他就是了!”
李艷陽看看鬼道,突然笑了:“我不是怕他,這個胡文舉還不值得我擔驚受怕,只是感覺有點明顯,而且他應該知道,我一直在找他,不過你說的對,我倒是有點謹小慎微了!”
是的,李艷陽想通了,自己怕什么?今時不同往日,別人或許覺得自己這幾年沒有修行,豈知此番游歷太空,在襲地恒星旁邊久留,內力大漲。
若說以前的內力是一條小河,現在無異于無邊大海,何懼之有?
不搞清楚他是沒法回到酒店休息的,更不可能遇到如此怪事置之不理,別說那孩子有一半華人血統,就算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黑人,他也要幫。
要不然這一身本領有何意義?
而且,萬一不是呢?總不能因為怕就不管吧?
如天才鬼道所說,這個局確實有很多偶然,比伯不知道自己,沒邀請自己,那如果不是自己找知命探討時空穿梭,也不會知道他們的歐洲之行,那更不會跟著。
再退一步說,比伯是胡文舉又怎樣?這就是一個局,又如何?
找你還找不著呢,你要真主動送上門,那我得謝謝你!
跳梁小丑罷了,既然你喜歡玩捉迷藏,那我就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