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名單,他確認這位金劍徽章的圣騎士博努奇就是帶走自己母親的家伙,將名單揉成一團,劇烈的光芒讓紙團迅速變成了粉末,雙目陰冷。◢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他的臉上可沒有寫著忠誠這個詞,有時候表面上最忠誠的人反而最值得懷疑。”
神職人員的面色擔憂。“如果是這樣的話必須盡快告訴教皇陛下,否則他一定會有危險的。”
“我說過,這是秘密調查,不能泄露任何信息,這件事情就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過,不要告訴任何人。”賽博坦警告這位神職人員,避免信息泄露。“而且他很有可能有同伴,就在陛下身邊,說出去會讓那些同伴們有所察覺。”
“您放心,我會隱藏今天的事情。”神職人員顯得相當興奮,他成為了教皇陛下最信任的神職人員,與面前的金劍徽章圣騎士一道保守秘密,本身就是一種榮譽。
“告訴我博努奇的住所,還有他現在的行蹤。”賽博坦得去找對方。
從圣堂離開,帶著得到的信息,賽博坦立刻趕往圣城中某處住所,那是一條相當冷清的街道,因為為了保證圣騎士的忠誠和不被世俗污染,所有圣城的高等級圣騎士們被統一安排在圣城赫斯特大街上,那里禁止開設任何的商業設施,外地來人也不允許被進入那里。
進入這條大街,沿著街道前行,街道相當豪華安靜,與其他地方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街道上他遇到了一些級別較低的圣騎士,這些圣騎士來守護這條街道。。
“尊敬的金劍徽章圣騎士,非常榮幸能夠見到您。”那些低階的圣騎士們圍繞著這名年輕人的金劍徽章圣騎士,似乎有說不完的贊美,言語中帶著尊敬和崇拜。
“你們會成為你們希望的人。”搪塞過這些圣騎士,到了赫斯特大街的355號,站在門口,觀察著四周,確認只有這一處入口之后他上前敲門。
門打開,看到了中年圣騎士,博努奇還磨刀石,顯然是在磨礪自己的圣劍,注視著門口年輕的圣騎士,還有胸口與自己一樣的金劍徽章,他熱情道“像你這樣年輕的金劍徽章圣騎士在圣城不多見,進來吧。”他甚至沒有詢問對方的來意。
沒有人會想到被教廷通緝的叛徒會來到了圣城,如果換了自己,博努奇是絕對不會冒險這么做的,但這位圣騎士可不是他。
坐了下來,博努奇為來人倒上一杯咖啡,然后坐在一旁繼續打磨自己的圣劍。“你也住在這條街上?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忘了自我介紹,我才來到圣城,此前在達瑞斯城教堂服務。”賽博坦撒了個謊,除了圣城,只有像王國首都或者說達瑞斯城的教堂才會有金劍徽章的圣騎士服務。
“述職公干?或者說你可以永遠留在圣城?”博努奇你絲毫沒有懷疑,用手指試探圣劍的鋒刃。
“很幸運,我可以永遠留在圣城,為偉大的教皇服務。”這句話說出口快要讓賽博坦自己嘔吐,他心底里想“教皇可與偉大沾不上邊,如果說硬要沾點邊的話那只能說是偉大的騙子。”
“真是個幸運的年輕人,現在圣城需要人手,教皇陛下受了傷,他被一名瀆神者傷到了耳朵,像你這樣能干的人一定可以幫上忙。”博努奇開始用清水擦拭沾染了一些污漬的圣劍劍鋒。
賽博坦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是克魯伊夫,那位正直的好朋友,回到了圣城之后假意欺騙教皇,然后傷到了對方,對方沒有聽取自己的意見,選擇逃離,他心中為這位好朋友再一次默哀,這讓他的信心更足,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還有主持正義的同伴。
“我在達瑞斯就聽說過您,深受陛下的器重,現在冒昧前來拜訪,事實上您與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賽博坦伸出手,抓住了對方正在擦拭的劍柄。“我可以瞧瞧您的武器嗎。”
博努奇松開手,看著拿著自己圣劍的年輕人。“有什么不一樣?”
“我以為您一定很健碩,但現在看起來您有些瘦弱。”賽博坦用手指在圣劍的鋒刃上輕輕劃動,鋒刃上閃爍著寒光。
“成為一名神的仆人,強健的體魄是其中一個要素,更重要的是聰明的頭腦,能夠解決大麻煩。”博努奇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色,像是再教育一名求學的學生。
“是嗎?聰明的頭腦用來對付一些老人或者孩子?”賽博坦抓著劍柄,握著劍柄的手掌因為太過于用力青筋暴露出來。
博努奇略微楞了一下,疑惑看著年輕人,發覺了一些問題,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才打磨過的圣劍鋒刃搭在他的脖子上。
“你瘋了?為什么這么做?”博努奇不明白面前的年輕人到底怎么回事。
用圣光將臉上的特殊藥劑作用去除,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賽博坦面色猙獰陰寒,咬著牙聲音冰冷。“你該為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是那位教廷的叛徒,他來到了圣城,博努奇被驚呆了,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大膽,真是個瘋子,而且當初只是一名銀劍徽章圣騎士的家伙現在變成了金劍徽章最頂級的圣騎士,對方的提升速度若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無法相信,讓內心的震驚安定下來,他咽了一口唾沫,嘴唇因為緊張而變得干燥。“你不該來這里,你殺不了教皇陛下。”
殺掉教皇的確不太可能,嚴密的圣城體系必須要逐層瓦解,才能夠見到對方,賽博坦手中的圣劍輕輕刺入了對方的脖子,鮮血流了出來。“用不著你來告訴我,現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詢問我。”
關于母親的噩耗被面前的博努奇告知,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破滅,事實相當殘酷,所有細節被講出來,包括他的身世,他并不是瑪利亞的孩子,但這并不影響瑪利亞養育他而付出的艱辛,對于所謂的親生父母他沒有任何要尋找的意圖,拋棄自己的人不配成為自己的親人,而兇手是教皇安瑞達。
痛苦讓圣騎士的面孔變的扭曲,鋒利的圣劍刺入更深了一些,突破了皮膚,抵達脖子上的血脈,只要稍稍用力面前的博努奇就會死亡。
“難道你不想見到母親的尸首?”博努奇努力尋找著自救的方法,他得先穩住這位被喪母之痛刺激的瀆神者。“也許你該親自埋葬她,我還記得她被丟棄的地方。”
“帶我去。”賽博坦決不允許母親的尸骨被丟棄在荒野中,無論如何養育他成人的母親死后該擁有一處安靜的墓穴,這是他現在除了報仇之外能做的事情之一,摘取了幫兇胸口的金劍徽章,對方失去了圣光的來源,只是一個普通的戰士。“如果你想嘗試被劍鋒割開喉管的感覺,在路上你可以向那些低等級的圣騎士們求助。”
沒有人比博努奇更清楚街上那些巡邏的低階圣騎士究竟有多么的孱弱,不能將活命的希望放在那些家伙身上,這位敢于獨自來到圣城的瀆神者可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則他絕不敢輕易嘗試。
進貢的隊伍開始被組織起來,由大教堂的圣騎士們維持秩序,前往大教堂內的核心區域,教皇所在的大殿。
防守嚴密,如果想要強行闖入,除非像賽博坦那樣的天堂守護者才能夠做到,唐寧舉著準備好的貢品跟在隊列中,任由那些圣騎士指揮前行,在這里任何一個有悖于狂熱信徒的舉動都會招致那些負責安全事務的圣騎士發覺。
半個時辰后,到了大教堂走廊的盡頭,狂熱信徒們被要求呆在原地,圣騎士們則分別立在兩側,最前方一名紅衣大主教從大殿中走了出來,一一檢查那些貢品,確認沒有任何的兇器或者具有危險性的物品。
那條白色的絲帶引起了這名紅衣大主教的注意,檢查白絲帶上的那些文字,疑惑詢問。“這是什么?”
“我的家人希望能夠將這條所有人簽名的絲帶送給教皇陛下,以表達對他崇高的敬意。”唐寧低著頭,虔誠的回應。
檢查結束,有人走了出來,穿著東方來的絲綢制作而成的華服,向在場的信徒們行禮。“神的子民們,接受來自于神的祝福。”他伸手,身旁有人將盆子拿上來,浸濕手指,淋在那些信徒的腦袋上。
信徒們虔誠的跪在地上叩拜,有人將信徒們的貢品接了過去,這場儀式進行了很久,有人的目光盯著教皇。
唐寧心中有了判斷,猥瑣的面容,有些生疏的動作,一點都不從容,絕不是真正的教廷統治者,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安瑞達可不會冒險親自出來接待,那么這只是一個傀儡而已,真正的教皇還躲在哪個地方…
直至儀式結束,所有的信徒們都被要求離開,必須想個辦法見到真正的安瑞達才行,他突然回頭大喊。“我知道那位教廷叛徒圣騎士的行蹤。”
現場的人都愣在原地,回過神之后那些信徒們望著喧嘩的年輕人,雙眼透露著憤怒,這樣的舉動是對神的不敬。
這時候有些教廷的圣騎士反應過來,他們迅速走過來控制了喧嘩的年輕人,其余的圣騎士繼續維持其他的信徒不受到影響,引起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