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承安的計劃也沒有得逞,陶妃肯定不放心兩個孩子出門旅行。隨夢小說.SUIMENG.lā
她休假帶著兩個孩子去了趟新省,去了草原沙漠,看了葡萄溝火焰山,一趟下來用了大半個月時間。
一直曬不黑的小朵兒,這一趟下來也黑了兩個色號。
諾諾已經放暑假,卻不肯跟林萌萌去軍區大院住,一直跟著何蕓住著,在這里她可以開心的上網,沒有人約束生活健康不健康。
不過從知道塵飛有女朋友后,她再也沒有主動跟塵飛聯系過。塵飛給她發紅包,她就收了,然后發個謝謝的表情,多了一個字都沒有。然后每天準時準點的給周承安的朋友圈點贊。
關于這趟旅行,周承安是比較開心和滿意的,每一個男生大概都有大漠英雄的情節,看著天高云淡,蒼鷹低旋,總是有些激動。騎馬歡脫的奔馳在草原上,還是很開心的。
小朵兒卻覺得沒什么意思,暴曬讓她有些蔫巴,除了吃的讓她有些安慰,剩下都覺得是在受罪。
每去一個景點,都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景點附近的賓館酒店也非常簡陋,所以嬌氣的她覺得這次旅行只能得五分。
陶妃趁機給小朵兒做思想工作:“這就受不了啦?你大學畢業后分配的地方可能還不如現在這些地方呢。看見那些大沙漠和森林沒有?你爸說了,很多軍工廠就在那里面。常年不能和外界聯系,你能受得了?一年有半年時間大雪封山。”
說這話的時候,陶妃在當地租了輛車,開車帶著兄妹倆走獨庫公路,結果在天瀑那里發生了小的交通事故,他們被堵在路上,等到喬爾瑪服務展時,別說酒店了,連私人的招待所都已經住滿。
他們要想留宿,只能住附近的蒙古包里,可是蒙古包晚上沒有電,上廁所洗漱都不方便。最重要的是,晚上溫差大,他們帶的衣服根本不能抗寒。
小朵兒咬著下唇看著窗外,服務站旁邊是烈士陵園,修這條天路時犧牲的戰士們都埋在了這里,好久才收回視線:“媽媽,你的想法是錯誤的,我旅游肯定是為了享受美景美食和美好的心情。我工作了,是為了理想事業,其他方面就可以忽略不計的。”
陶妃張張嘴巴,還真沒法說閨女,看來全家就她覺悟比較低了。
游了大半個新省回去,諾諾追著周蒼南,要求一起去接機。
看見黑了一些的小朵兒,諾諾不厚道的笑了:“姐姐,你現在終于沒有我白了啊,嘖嘖,再曬曬就可以當巧克力了。不過哥哥已經是巧克力色了。”
周承安對自己變黑的皮膚完全沒有感覺:“我這是男子漢的標志懂不懂?你看看你喜歡的,都是些白嫩嫩的小雞仔。”
諾諾笑了笑:“關塵飛也是。”
周承安立馬捂嘴,笑呵呵的跑去推行李車。
陶妃笑著跟周蒼南說了這一路都去了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事,三個人還帶了兩箱哈密瓜回來。
諾諾去挽著小朵兒的胳膊:“我看你拍的風景了,真好看!等我畢業的時候,我也去!”
小朵兒樂了:“是挺好看的,坐四個小時車,拍十分鐘照片,再坐四個小時車去下一個景點,然后再拍十分鐘照。”
諾諾驚了一下:“那我還是不去了,而且我怕曬黑了。”
看著周蒼南和陶妃并肩走在前面,周承安推著行李車早跑的不見了影子,小朵兒才小聲的問諾諾:“你和我小舅舅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發信息你也愛答不理的。”
諾諾哼哼了兩聲:“如果不是我想著還能從他那兒搶點紅包,我就把他直接拉黑了。”
小朵兒默了下:“也許是誤會呢?你不能問都不問就給小舅舅判了死刑啊。”
諾諾眨眼笑:“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么,他給人這種錯覺就是錯誤的。就沖這一點,我都應該拉黑他!”
小朵兒有些明白了:“你也知道小舅舅有女朋友這事是假的啊。不過確實,給人誤會,就說明自身沒做好。”
諾諾傲嬌的點頭:“對啊,你看我,什么時候有過緋聞男朋友?所以他這個性質其實比交女朋友還惡劣,叫不知道潔身自好!不收拾他收拾誰?”
小朵兒在心里默默給小舅舅點了個蠟,諾諾把事情看的太明白了!
諾諾像是個情感專家一樣:“我媽媽寫的那些情感雞湯,我都看的不愛看了,雖然說的有些那啥吧,其實想想也有些道理。一是信任,二是自重自愛。”
小朵兒又在心里默默給小舅舅點了根蠟,怕是以后小舅舅就是那個孫猴子,翻不出諾諾的手掌心了。
諾諾又故作深沉的長嘆了口氣:“就怕啊,人沒有心!”
小朵兒撲哧樂了:“才十六歲,搞的跟六十一樣,趕緊走吧,小舅媽!”
諾諾哈哈樂了:“你真敢叫我就真敢答應了啊。”
陶妃扭頭看著兩個嘻嘻哈哈的丫頭,笑著跟周蒼南說:“我跟你打賭,以后諾諾要喊咱倆姐姐姐夫。”
周蒼南臉頓時黑了,這個情景是他及其不愿意接受的!
這一趟出門回來,高考成績也出來了,小朵兒比預估分高了一些,周承安也算是超常發揮,考了六百出頭,去東北空軍航空大學沒有問題了。
分數出來的當天晚上,陶妃就帶著幾個孩子出去吃了頓大餐,先小小的慶祝一下。
小朵兒趁機跟陶妃商量:“媽媽,我想去做暑期工。”
陶妃沒有意見:“想去那兒做?要是做社會實踐,沒有必要一定去麥當勞肯德基的,也可以來我們所里。”
小朵兒搖頭:“本來是打算去麥當勞肯德基,不過我最近從論壇上找了個工作。”
陶妃比較警惕:“做什么的?靠譜嗎?不要被人騙了啊。”
小朵兒笑的眼睛完成了一彎小月牙:“是去幫一個教授整理資料,女教授哦~媽媽,我覺得你這個職業非常不好,老是看見社會的陰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