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魂叉,刺傷的人肉體,傷的是陰魂。
這正是那些邪靈的克星,就連藏靈大仙的心中都有了幾分發怵,低喝道:“老大,咱們快走吧?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看來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沒想到岳清揚這么兇悍。他立即祭出了一張挪移符,連空間仿佛是都扭曲了,瞬間消失不見了。
岳清揚恨得牙根兒都癢癢的,一方面,這種大挪移符不受空間限制,他也一樣追不上。第二,他讓岳名揚的一巴掌給打吐血了,也受了內傷。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徐天逃掉了,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的太玄山弟子的尸體,還有岳名揚,看得岳漢中和玄雷等人是又氣憤又悲痛,問道:“師傅,咱們現在怎么辦?”
岳清揚深呼吸了幾口氣,沉聲道:“把這些人都火化了,帶回太玄山。”
岳漢中小心問道:“那徐天呢?”
“從現在開始,咱們太玄山下弟子誰都不要修煉了,給我密切追查徐天的行蹤。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咱們都要將他給鏟除了。”
“南陽城有徐天的兩個女人,一個叫做顧朝夕,一個叫做王七七。只要我們將她們給擒下了,徐天敢不就范。不過,她們跟長風商行的洪九,還有南荒宮家的人關系密切,咱們恐怕是不太好下手。”
“那又怎么樣?”岳清揚真的火大了,一字一頓道:“任何人想要阻擋咱們追殺徐天,都是咱們太玄山的敵人。”
“是!”
岳漢中答應著,又提出了一個建議:“師傅,你說咱們用不用跟生死門的人接觸一下?這樣正面跟南荒宮家、長風商行作對肯定不是明智之舉。反正有生死門的人出面,跟咱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岳清揚沉吟了一下,覺得岳漢中的這個建議還是挺不錯的,那就兵分兩路——岳漢中去跟生死門的人聯系,哪怕是花再多的錢,也要把徐天的腦袋給揪下來,當夜壺用。而岳清揚,他要親自跑一趟南陽城,看能不能把顧朝夕和王七七給抓過來。
這兩件事情,不管是哪一件辦成了,都夠徐天受得了。
只可惜,現在的徐天…他都懵了,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兒去了。這一張大挪移符確實是厲害,卻沒有方向和距離的概念,嗖下就沒影兒了。等到再出來,就見到四周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突兀的怪石,連個人煙都沒有。
這是跑到哪兒去了?沒有地圖,沒有指南針,徐天徹底地失去了方向感,立即把藏靈大仙給召喚出來了,問道:“藏靈,你知道這是在哪兒嗎?”
“這…呃,我也不知道啊?”
“我艸,看來咱們還是得問人才行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南陽城。”
徐天苦笑著,這樣一路往前飛行,飛了好久好久,終于是看到前方的一處斷崖上,有一個背著藥簍的老人,在那兒攀爬著采藥。徐天立即飛了過去,就見到在老人的右上方,有一條毒蛇咝咝地游動了過來,速度極快。等快要到了近前,那毒蛇蜷縮起來了身子,看樣子,就要彈射過來咬老人了。
孽障!
那老人抓起了腰間的砍柴刀,隨手丟了過去。噗!砍柴刀將那毒蛇給斬為了兩斷,掉落入了懸崖中。而老人…可能是身子突然用力的緣故,他瞬間失去了平衡,搖晃了兩下,竟然把腰間綁著的繩索給掙斷了。頓時,他的雙腳踩空,也跟著從懸崖上摔落了下來。
既然看到了,當然不能不管不顧了。
徐天立即飛過去,將老人給接住了。誰想到,那老人反應極其強烈,用力地掙扎著,怒道:“你放開我,摔死我算了。”
“你別激動,咱們等會兒就落地了。”
徐天落到了一處山頭上,那老人跳到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吼叫道:“我跟你拼了。”
這老爺子是不是瘋了?徐天不過是跟他第一次見面,他至于反應這么強烈嗎?徐天一把抓住了石頭,問道:“老爺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
“我不會認錯,你們神藥門的人欺負我們村子還不夠嗎?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這把老骨頭跟你拼了。”
“神藥門?”徐天就愣了一愣,搖頭道:“我才不是什么狗屁神藥門的人,難道說神藥門就在附近嗎?”
“呃…”
如果真的是神藥門的人,早就一腳踹過來了,又怎么可能會痛罵神藥門呢?那老爺子又驚嚇又氣惱的,終于是也緩過神來了,問道:“既然你不是神藥門的人,怎么會跑到這種深山老林的地方來了?”
徐天苦笑道:“我說我跑丟了,你信不信?老爺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下山的路,或者是到周圍的城市也行。”
“呃,我在大山中生活了一輩子,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我知道怎么走出去。要不這樣,你跟我回村子一趟吧?我們過幾天要去一趟月河鎮,把采集的藥草交給神藥門的人。等到那兒了,你應該就能走出去了。”
“行,那就勞煩老人家了。”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還那么客氣干什么。”
當下,徐天抱著老爺子一路飛落到了地面上,一前一后地下山去了。
在閑聊中才知道,這老爺子叫做趙老倔,他所居住的村子叫做趙家村。趙家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大山深處,他們沒有什么金錢的概念,都是打獵、采草藥去月河鎮兌換一些生活日用品。他也不知道這兒距離藥王門有多遠,反正是讓藥王門的人給盯上了,讓他們每個月必須得上繳一定數量的藥草,否則,整體村子都得跟著遭殃了。
徐天不動聲色,心中卻在琢磨著,興許這是一個機會。怎么說,他也算是易天學院的弟子,要想辦法把謝定安和賀千嬈等人都給救出來。相信,要是顧朝夕在這兒,她也會做出跟徐天一樣的決定。